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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販子康采恩》第三百零四章 翟讓讓寨―五十六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康采恩一直有聯系的屈突通。

 屈突通能夠在第一時間得到戰場上的消息,除了親身參戰的來護兒通風報信之外,還要感謝他那條速度不慢的雙腿。

 從高句麗打戰場上班師回援,一路上風塵仆仆,竟然還沒有把自己累死,還稀裡糊塗的趕上了這場三面圍剿,這讓他怎能不高興呢?

 不過當他與來護兒會面之後,卻很快從對方那裡得到了一些不太讓他安心的休息。

 “他真的收下了那些難民,還有李密那個亂臣賊子?”聽到來護兒帶來的詳細敘述,屈突通立刻意識到,這個康采恩志不在但來護兒卻和他有著不同的意見。

 “他收下李密這件事,我不知道該說什麽。但他收攏難民的事跡卻做得光明磊落,因為他許諾出去的是安定的生活,而不是跟隨他去創造什麽富貴,這至少證明他沒有利用這群農民造反的意思。”

 屈突通也知道,對於這些不得不反的百姓而言,能有一片安寧的土地,對他們而言,無異於奢望一般的存在。倘若有人把這種奢望變成現實,那將很容易成為他們的精神領袖,而康采恩毫無意外的做到了這一點。他或許真的沒有利用農民造反的意思,但說他不會去利用這群無知的百姓,屈突通卻是萬萬不會相信的,平白無故花費如此之大的力氣拉攏他們,定然是有所圖謀的,只是他主動還想不透徹,這其中的圖謀究竟劍指何方?

 至於他收攏李密,對屈突通來說反而容易理解。根據他之前掌握的情報,康采恩在瓦崗寨之中迅速崛起,現在已經隱隱威脅到了寨主翟讓的地位。他拉攏李密的目的也只不過是為了增強自身的實力,無論他是為了瓦崗寨還是他自己,這都是必然會做出的選擇,只不過那個叫做翟讓的家夥,會因此而更加忌憚於他。

 話又說回來,那個翟讓在這次平叛的戰鬥當中,好像也失去了幾位重要的心腹。他的兄長和侄子都是在楊玄感的手裡,雖然康采恩算是間接為他們報了仇,但翟讓恐怕並不會就此原諒他,因為答應朝廷的要求,可是康采恩一力主張的,倘若不搭理這一池子渾水,翟讓的親人是不會出現意外的。如若他因此而記恨康采恩,那到市區途中非常願意看到的事情,畢竟一個積極擴充自己實力的山寨,可不是他們願意看到的。

 而且這個山寨還用一出平叛之功,堵住了楊廣直接向他們動武的可能,因為那將直接寒了天下仁人志士的心,除了加速帝國的崩潰之外,估計也起不到任何好處。

 如此一來,這位康采恩一定會得到大力嘉獎。而單純從功勞上來看,他得到了那份兒獎勵,肯定是應該超過翟讓的,更何況,咱倆對大隋朝廷好像也沒有任何忠心的意思,雖然康采恩的所謂中心本身也很值得懷疑,但那個翟讓越發的不受朝廷待見。

 如此說來,這位宅男倒是可以拿出來利用一下,左右他的命運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將會因為皇帝的嘉獎詔令而改變,那麽就索性在這一改變裡加點符合他們觀察習慣的料好了。

 心思盤算到這裡,屈突通便立刻和來護兒商量起來:“你覺得翟讓這個人,還適合坐在瓦崗寨的寨主大位上嗎?”

 “那關我們什麽事?”來護兒沒有想明白,為什麽他的關注重點突然轉移到了翟讓的身上,但他還是很快給出了分析的結論,“他們是一群山寨土匪而已,誰做首領都是我們朝廷的敵人,縱然他們這次平叛有功,也是欺負我們朝廷大軍征戰在外,手中沒有足夠的兵力,所以才不得不雇傭他們,這本身已經讓朝廷失了體面,誰還會在乎他們的地位有什麽變化。”

 “你說的對,朝廷當中當然不會有人在乎,但他們自身難道不在乎嗎?如果我們硬要把翟讓從寨主的位子上拿下來,扶植一個只有十歲的家夥,你覺得他們山寨之中會有人認同嗎?”

 來護兒聞聽他的話,立刻驚訝的看著屈突通,他當然想明白了對方要表達的意思,宅男和他的固有勢力如果受到康采恩的壓製,那麽就一定會在瓦崗寨之中造成分裂力量,這個時候,朝廷哪怕按兵不動,也可以坐看他們,兩敗俱傷。說不定一兵一卒也不需要派出,就可以見證他們被其他起義勢力所消滅的結局。

 這樣做的一個最大的好處就是:他們不需要公開派兵除掉這個曾經參與平叛的功臣,如此以來,朝廷的顏面得以保全,而實質的威脅也得以清除。至於他們所付出的辛勞,也只不過是皇帝的一道詔書而已,而這道詔書在平叛結束之後,實際上是不得不下達的,至於在裡面調整一個土匪山寨的位次順序,那也沒有什麽不可以的,畢竟康采恩的功勞是有目共睹的超過了翟讓。

 相信那位多疑而喜歡算計別人的皇帝,也會非常讚賞屈突通的這番謀劃。

 於是他們立刻將這件事,而與此同時,瓦崗寨裡的氛圍也開始變得詭異起來。

 之前不久,屈突通已經把答應康采恩等人的酬金送了過來。但是翟讓卻沒有會見那名使者的意思,因為他的兄長和侄子,因為這些酬金而戰死,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些所謂的酬勞。

 包括單雄信在內的一眾老兄弟,也非常同情他現在的處境,只是他們不知道該如何勸說他才好。

 而且佟大偉飾者帶來的消息來看,朝廷有意對山寨予以褒獎,估計以後他們在周圍的劫富濟貧行為,不會再受到官府的打擊。如此一來,他們的生存狀況將會得到很大的改善,這也正符合康采恩當初的用意。

 所以就算翟讓想要責怪康采恩,也不可能在這樣的結果面前罵出口,不過賈雄等幾個人卻不管這些,他們把翟弘父子的死都算在了康采恩身上,並且還試圖利用自己的佔卜之術,來證明與朝廷合作不會有什麽好結果。

 但翟讓和單雄信等人都還記得康采恩和焦用等人來自400年之後,那個叫做宋朝的國家,他們了解歷史的既有進展,不認為康采恩在知道歷史進程的情況下,還會做出錯誤的選擇。

 但是翟讓這位大當家卻在失去經營人的同時,發現自己還是去了另外一樣東西,那就是對於大局的掌握,他現在已經不知道康采恩的下一個目標是什麽了?似乎他才是這座山寨的真正指揮者。

 既然如此,那麽他做這個寨主還有什麽意思呢?

 其實賈雄也是因為看到了這一點,在同情他的同時,才做出了那一番做作的表態,只可惜他所擅長的也只有佔卜而已,否則的話,他可以拿出更有說服力的東西來,讓大家跟著他的意見走,但不幸的是,對於輿論的控制,來自21世紀的康采恩有著一套完備而又熟練的套路。

 他很快將犧牲的翟弘父子定義為為了山寨的生存而做出的偉大功臣,並提議在山寨之中修築英烈祠,以供奉那些為了山寨的宏偉大業而付出生命的兄弟。

 這一號召當然得到了所有人的支持,畢竟誰都可能死於非命,要是在陰曹地府裡還能夠得到貨生還者的惦念,那必然是一件非常值得欣慰的事情。

 要知道人死到笑著累世態炎涼的事情是沒少在他們面前發生的。

 於是康采恩就順利的將眾人對翟讓的同情轉移到了對所有戰死者的挨到上面來,同時順理成章的得到了更大一部分人的支持。

 這一變化是在悄無聲息之間完成的,就連徐世績也是在後來才緩過味兒來,心想這個十歲的少年竟然耍弄出了如此卑劣的心計。

 不過他很快就想起來,康采恩在這幾天裡也並不好過,他經常站在翟弘的棺槨之前,默默的發呆,不知道是因為利用他們而內疚,還是因為即將奪取他這個還未入土為安的人對山寨的控制權而感到慚愧。

 翟讓也將康采恩的這幅表現看在了眼裡,在他看來,當時那個混亂的情況裡,無論是誰,都有可能死在楊玄感的手上,而只有他和康采恩僥幸活了下來,誰都不能責怪誰沒有救下那父子二人。所以內疚是全然沒有必要的,至於康采恩是否利用了他們,並在輿論上動了什麽手腳,他翟讓是全然沒有意識到的。

 對於他來說,康采恩如今也算是過命的兄弟了,雖然兩人還隱隱約約的有競爭的態勢,但他這個已經失去了對全局認知的人,或許早就已經不配坐在山寨之主的位子上了,於是他緩緩的走到了康采恩的面前,問出了她這一生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

 “賢弟,你覺得我們山寨以後會發展成什麽樣子?”

 “一個能控制一切的強大公司。”

 公司這個詞,翟讓已經從康采恩那裡聽到過不止一次,但他依舊對此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其實,這個最初被南洋華商用來當做結社組織的詞匯,一直都有一種江湖幫派的韻味,所以康采恩大可不必非得套用這個詞不可,因為這只不過是山寨的另外一種稱呼而已。

 但康采恩卻執意如此,似乎不如此不能顯示出自己的志趣高遠,而翟讓也對這個不明覺厲的稱呼再一次感到心有余而力不足。

 於是他歎了一口氣之後,便語重心長的說道:“既然賢弟有著如此長遠的規劃,那不如就由你來做這山寨第一把交椅的位子好了。”

 康采恩聞言之後立刻被驚呆了,周圍的人也發出一陣陣低呼。他們顯然沒有想到,大寨主竟然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但轉念之間,他們又想明白了很多事情,這些天發生的樁樁件件都證明了康采恩的實力,似乎,翟讓的禪讓之舉也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況且這個時候, 屈突通的另外一撥使者恰恰到了山寨之中,他們帶來了皇帝的詔書,而詔書當中那副挑撥離間的意味又實在太過明顯,於是翟讓周圍的人也不再反對他的決定。甚至還可以光明正大的舉行禪讓之禮,一方面向朝廷百出遵從旨意的意思,另一方面也盡可能的讓他們感到內部的各種隱患。

 只是真實的情況卻是,翟讓只不過是失去了前行的方向而已。他與康采恩的矛盾,完全不像屈突通想象的那樣深刻。

 倒是那位屈突通在得知英烈祠的建設之後,也想在自己的軍營中弄個類似的玩意兒來。但他才剛剛著手辦理此事,就意識到康采恩是通過這一手段,收攏住了整個山寨的心思,這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的挑撥離間之策能不能奏效。

 可惜,即將到來的另外一場戰爭,讓他們有足夠的時間去認真分析瓦崗寨裡的具體變化。因此,他錯過了最後一次認清敵人真實面貌的絕佳機會,從此,康采恩在面前便成為了一個無法被猜透的人。

 山東冰雹成災,那麽好的西瓜裡面多了一個白色的冰球,尤其是在紅瓤綠皮的襯托之下,怎麽看怎麽讓人覺得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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