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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道販子康采恩》第一百八十三章 超時空躲閃―三
康彩雲的病情,其實沒有康采恩擔心的那麽嚴重。

或許是因為過往四十年都沒能最終確定妹妹病情的緣故,這種擔憂的情緒在內心之中不斷的發酵,以至於現在的康采恩,隻記得當初的那個簡單想法,而忘記了很多曾經的事實細節。

也怪他穿越回來的這個時間點實在太過湊巧,正好處在妹妹重病,他離家出走的那個節骨眼兒上,雖然說這讓他的香江生涯幾乎得以完全的重新開始,但不可否認的是家裡這邊的情況,就需要他有一個全新的認識了。

康媽媽但之後的幾十分鍾裡,將康采恩離開以後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講述給他聽,可是如今的康婷並不是那個隻離開了一個多月的孩子,而是一隻離開了40年之久的歸雁。

要不是他媽媽將這些天來的細節告訴他,他恐怕很難回憶起這裡的點點滴滴,但即便告訴了他很多事情,他也有很多細枝末節的東西,遺失在那過往的40年光陰裡。

好的,在那個小山村裡的生活,恐怕就要宣告結束了,即便,上頭的命令沒有傳來,康采恩也準備帶著父親離開這裡,畢竟康定國是他在未來規劃當中,最為重要的人力資源。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件意外的事情卻發生了。

剛才那位院長負責的一個病人,因為沒能順利的等到更有療效的藥,而遺憾的離開了人世,這一幕讓院長非常遺憾,因為他已經托關系弄到了這位患者所需要的藥品,此時正在向欽州運輸的路上。

可惜他已經等不及了,話說那些藥品可是他托了與海外有關系的人,從香江那邊弄過來的。

要是那家人也有一個像康采恩這樣的孩子,估計就能夠趕得及嗎?可惜像這樣果敢睿智的十歲少年,恐怕全國上下也沒有幾個了。

鳳毛麟角。

老院長不禁又看了看康采恩,他知道不能給任何患者的家屬帶來太多的風險,所以他不會提出剛才的那個建議,但如果他們自己想到了,並且還能夠做得到,那他必須要送上足足的敬意。

必須要說明的是,他也不是那種,在病人臨死之前,讓他們到外邊的某些黑店裡去,購買那種一支幾千塊錢藥物的黑心醫生。他托人從香江帶回來的藥物,還是自己墊付的相關費用。需要注意的是,他的工資並不高,而且這個時候的外匯非常緊俏,在黑市上的匯率經常能夠黑的人異常無奈。

要不是他知道這家人的償付能力還可以,他也不敢冒這樣的經濟風險為他們墊付,但是即便如此,他還是沒能夠挽救這位患者,倘若,他們能夠早些把這件事情告訴康采恩,說不定這個十歲的少年還可以順手幫一個忙,可惜的是,康定國的這個女兒,來得實在是有些晚了。

這個時候,那名患者的兒子才匆匆趕到了醫院,由於此人在特殊部門工作,所以一直沒能夠得到上級的批準,前來看望病重的父親。

這也是老院長第一次見到這個年輕人,按照組織紀律,他並不方便和年輕人談及過多的事情,但是有一件事,他覺得不吐不快。

“我們自己生產的藥物,越來越無法滿足要求了。必須要想方設法的從外面進口,最好依托我們靠近南陽的優勢,從香江和新加坡弄一些藥來。”

“怎麽會呢?醫療室也不是一直都在發展嗎?”

“你說的對,醫療事業的確是在發展,但我們在過去的幾十年裡,一直都在改善基本的醫療條件,那是在解決從無到有的問題。像一些小病,我們現在自然能夠處理,但是一些重病,我們就有些無能為力了。

”“所以您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很簡單,如果想要繼續,把它做得更精細,更能幫助那些患有重病和疑難雜症的人,就必須敞開渠道,從外面學習先進的製藥方法和技術,如果實在不行,那我們也可以直接從外面買。我知道有人會說我是走資派,但對一個醫生來說,是不是走資派並不重要,就治好我的病人才是最重要的,只可惜的是,我的說法,並不一定能夠被很多人接受。”

這段對話發生在院長的辦公室裡,對面的年輕人政治覺悟很高,但他更是一個熱愛祖國和人民的好同志。對於老院長的仁愛之心,他是有著深刻體會和共鳴的,只可惜的是,這樣的大環境之下,他也只有寬慰老院長這一件事情可做。

“其實從去年開始,上面的口風就已經開始松動了。只是中央那邊還有些僵持不下。對生產秩序造成嚴重破壞的四人幫,雖然已經被鏟除,但不可否認的是,有些領導同志的思想恐怕……還不能接受您的這種觀念。”

“我知道。”老院長笑著看了看年輕人,甚至忍不住走上前去,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真是對不起,本來是應該我這個老人,寬慰你這個失去父親的孩子的,沒想到……”

“你不要這麽說,我如今也是為國家工作的人了。而且,你應該從我的家人那裡了解過,我的崗位比較特殊,所以要承擔的心理壓力,也是數倍於您的。”年輕人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了什麽,於是趕緊又補充道,“我不是不尊重您,更不會覺得寬慰您是理所應該的,我只是覺得……覺得我該這樣做,您是一個好人,我不能讓您心裡難受。我不能讓任何一個好人心裡難受,這是我工作的使命之一。”

老院長笑了笑,沒有說什麽話。但是年輕人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說道:“其實,上面有一些領導同志的意見,是和你比較相似的,他們認為應該積極的改善人民群眾的生活條件。把經濟發展和提高人民生活的水平,當成是下一個階段的重要任務。要完成這一個任務的話,就需要積極的與世界接軌,中國不能夠落後世界太多,所以我們要學習,也要崛起!”

老院長笑了笑,他已經猜到,這些話本不應該從年輕人的口中說起的,或許這是他們工作內容所決定的,換而言之,說出這些話是很有可能違反保密條例的,雖然對方什麽客觀具體的東西都沒說,甚至只是像普通百姓一樣,預測一下幾年後的光景,但他也知道,自己必須將這段聽到的內容死死的壓在心底,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聽到。

同時,他也非常感激的看了一眼年輕人,因為他說這番話的目的,是希望自己這位在醫療戰線上奮鬥多年的老人,不要太過灰心喪氣。

“謝謝你!”老院長忽然說。

“沒事兒。”年輕人努力擠出了一個笑容,淡淡的續道,“我還聽說你從外面幫著弄了一些藥,現正在來欽州的路上。這麽說來,應該說謝謝的,實際上是我才對吧。”

老院長一聽,心中的遺憾又一次被勾了起來。

“一說這件事,我就渾身難受,雖然有些忙碌,但也只能從廣州走路來,要是能夠直接從香江走海路過來,說不定還能趕得上呢?你爸臨床的那個小姑娘……”

老院長說到這裡,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他才剛剛教育過那個年輕醫生,怎麽一時沒穩住,竟然自己說了出來,要知道對面的這個年輕人,可是一個在特殊崗位上工作的家夥,他要是知道康彩雲的哥哥剛剛從香江回來,還不知道會做出什麽事呢?

那可是一個值得敬佩的少年,可千萬不能讓他沒了好結果。

然而他停住話頭的行動還是太晚了,一些年輕人已經拍到了其中的貓膩。

雖然他以前不知道康彩雲的具體情況,當然從老院長剛才的話裡,就已經猜到他得到的幫助,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呢?要不是有這樣的對比,恐怕老院長也不會在這裡唏噓感歎吧。

心中既然有了這樣的推定,年輕人便用極其堅定的眼神看向了有些躲閃的老院長。

“我知道有很多人都悄悄的游泳去了香江,但國家畢竟還沒有相應的開放政策,即便是有,也需要他們在官方的海關進行登記,所以,這種行為應該屬於偷渡吧。而且不僅去了,她還順利的帶著要回來了,不是我這個人妒忌,而是……而是我恐怕不得不履行我的職責。”

老院長忽然抬起了頭,緊緊的盯住那個年輕人,用近乎質問的語氣問道:“你想做什麽?”

年輕人萬萬沒有想到,剛才還和自己相談甚歡,幾乎達到交心地步的老院長,此時竟然會用這樣的語氣質問自己。

他的驚愕被老院長看在眼裡,也讓老院長慢慢的意識到,自己的語氣似乎太過強硬了一些,但他很快就給出了自己的解釋:“一個十歲的少年,為了救自己的妹妹,孤身游泳到了香江,這是何等的勇氣,要是我們更多的人有這樣的勇氣,但在政策上也有意游泳,說不定我就不會面對那麽多的患者失去了,其中,也包括剛剛離開的你的父親。”

這話說的極具分量,也極具震撼力,尤其是後半句。

但這並不代表前半句就沒有感染力,因為一個十歲的少年竟然能夠做出如此壯舉,就連這位在特殊崗位上已經鍛煉的心如磐石的年輕人,也不得不感慨一聲親情的偉大。

可是責任終究是責任,既然他知道了,按說就不應該熟視無睹。

所以他還是咬緊牙關,無視了已經憤怒的木子欲裂的老院長,快步走到了康彩雲的病床之前。

此時康采恩已經和爸爸媽媽團聚在一起,就連山貓也已經和康定國夫婦打過了招呼。幾個人原本正在其樂融融的聊天,憧憬著彩雲醒來之後,應該為他做些什麽來慶祝。然而這個時候,這麽一個年輕人的突然出現,卻打破了他們原有的和美。

“請問你是?”

康采恩見到一個陌生年輕人來到面前,不由自主的開口相詢,然而對方卻只是從口袋裡掏出一份證件,歎了一口氣之後遞了過來,他的身後,老院長也已經急急趕來,卻沒能阻止康采恩接過那張證件。

一看之下,就連在商場上廝殺過三四十年的康采恩,也驚訝的有些合不攏嘴。

上一輩子,他只在香江回歸的前夕,接觸過一些背景身份神秘的人物,而且對方也沒有直接到掏證件給自己看的地步。康采恩用來確定他們身份的,也只是自己的調查和猜測而已,但是如今,一個在特殊部門工作的年輕人,就這樣直愣愣的站在自己面前,手中還剛剛遞給了自己一份足夠表明身份的證件,這不能不讓他感到驚訝莫名。

好在反應過來的他立即將這張證件遞給了山貓,準備請這位反應速度迅猛的戰略合作夥伴來幫助自己分析一下自己可能要面臨的被動局面。

山貓當然知道康采恩的用意,只是他們有必要將之收獲,反而進行了一番很好的偽裝,只見他迅速的抽了兩眼,然後恭敬的將那張證件遞還給了年輕人,並且向康采恩說道:“不用看,是真的。”

年輕人不也有他,隻當是這個十歲的孩子,需要周圍熟悉的人幫他驗證一下自己證件的真假,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其實嚴格來講,如果執行公務的話,一般都是要兩個人一起的。

不過他的這位朋友,好像見多識廣到能夠驗證自己證件真偽的程度,那就不好猜測此人究竟有著怎樣的背景和來歷了?

保險起見,年輕人先向山貓詢問道:“請問你怎麽稱呼?”

山貓沒有想到,他竟然會首先詢問自己,不過,他的反應也相當迅速,只聽他淡淡的說道:“我姓布,小時候改過名字,因為爸爸嫌我廢話太多,所以把原來的名字改成了能說,希望我長大以後成為一個能說會道的人。”

他這話還沒有出口,周圍就傳來了一陣嗤嗤的輕笑。年輕人當然也不傻,他將山貓說出來的姓氏與名字聯在一起,立刻發現了山貓開的這個玩笑。

不能說!

年輕人微微有些惱怒,但是他卻極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脾氣,反而面帶恭敬的問道:“那麽布能說布先生,您是從湘江來的嗎?”

這話倒是讓山貓微微一驚。他來到欽州以後,幾乎沒怎麽說話。對方是怎麽知道自己來歷的呢?

一旁的康采恩立即猜到了什麽,立刻看向了站在年輕人身後的老院長。

老院長用一臉無奈表達了自己的供認不諱。

而且他還主動幫腔,說道·:“你這麽做好像不符合組織程序。畢竟你現在是休假期間,而且你的這種做法,有公報私仇之嫌。再者說了,你爸爸需要的藥品沒有及時送達,也不是這個少年人的錯。”

年輕人皺了皺眉,他的確不能輕松的擺脫這種嫌疑,但他依舊認為,既然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就不能置之不理,所以他還是繼續強調道:“我會向上級請示,讓其他人來處理這邊的事情,但是我必須要鄭重其事的警告你,你的行為已經涉嫌偷渡和走私。”

“我只是為了救我妹妹!”

康采恩知道自己已經等不到軍師山貓的支援了,所以隻好親自披掛上陣,下場與這個家夥展開一番辯論,從老院長剛才的話裡,他也了解到了這個年輕人的一部分信息。

倘若這個家夥一直胡攪蠻纏下去的話,那麽公報私仇的大帽子一定得給他扣結實了,否則自己這一家人恐怕不方便脫身。

當然,如果對方對自己的威脅並沒有達到如此致命的程度,那他也沒有必要采取如此卑劣的手段與對方拚個魚死網破。

所以他的第一句話是,用來強調自己行為的正義性的。

所以那個年輕人也無從辯駁,只見他緩緩的低下頭去,向康采恩說道:“我知道,你做的很好,也很對。我原本也是有機會就像我的父親的,只要我在出外公乾期間稍稍的留意一下,說不定都不用麻煩老院長了,可惜……”

老院長聽到這句話之後,一下子也沒能忍住自己的震驚,他只知道這孩子在特殊部門工作,並不知道他參與的是境外的一些事情。如今看來,他是有機會接觸到一些藥效更好的藥品的,但是他要恪守自己的組織原則,同時也因此錯過了救治父親的最佳時機。

不過他父親的情況,恐怕他的家裡也無法及時告訴身在境外執行任務的他,然而這還是讓老院長覺得,這孩子身上的遺憾又加重了幾分。

一旁的康采恩也緩緩的站了起來。他也從剛才的話裡體會到了年輕人的難處,然而,他們終究不是一種價值體系之下培養起來的人,所以他淡淡的說道:“曾幾何時,我也認為自己沒有辦法救下妹妹了,然而我還是堅持了下來。知道是什麽讓我做到這一點的嗎?是愛。如今,你的上頭正在搶奪政治高地,他們恐怕顧不上……”

“住口!”年輕人的婚事突然變的疾言厲色起來,它先是警惕的看了看周圍,沒有身份可疑的人注意到這邊的對話之後,才向康采恩著重的強調道,“不要把你的問題變得更複雜了,這是我對你的忠告,一旦和某些事情扯上關系,你的問題不是問題也是問題,更何況他本來就是問題。”

康采恩知道對方說的是對的,但有些道理,恐怕不點明白,不足以震懾此人的心靈,所以她還是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當下我黨我國的重要任務,就是讓人民群眾的生活條件提高起來。而且在這個過程當中,要格外注意發展的公平與合理,以及發展成果的分配問題。中國如果不發展,那麽我們共同富裕的偉大夢想,就會在資產階級的鐵蹄之下,顯得過於脆弱。但如果要發展,就必然會帶來生產資料和相關收益的分配不均。既然如此,那我們也只能以人民百姓為根本,讓他們主動的參與到發展當中來,充分調動他們的主觀能動……”

“你閉嘴,我剛才已經警告過你了!”

年輕人再一次驚豔綠色的喝起來,然而他的呵斥並沒有阻止康采恩繼續描述自己的嶄新思想,所以這間小小的病房裡,依舊回蕩著十歲少年的稚嫩聲音。

“……這樣才是對他們最深沉的愛!”

康采恩的話說完了,周圍卻是一片寂靜。

年輕人沒有在喝茶,因為已經沒有後退的必要了,顯然對於康采恩來說,這已經是他能夠想到的相對完整的理論體系了,但對於年輕人來說,這一理論體系與他們平時所接受到的內容,有著一定的差異,某種程度上這種差異是原則級別的,所以他不敢也不能輕易帶對方的這套理論面前,亮明自己的立場。

但是站在他身後的老院長,卻早就已經有了類似的感悟,總不能讓自己的病人再出現今天的那種狀況,更何況他在醫院裡還要面對的是數量更加龐大的疑難雜症的患者,有很多疾病都是足夠從身心上去摧垮一個人的,甚至有些病人在生理上還沒有死亡的時候,就已經在心理上失去了對未來的希望,這種殺戮,比起戰場上的那些東西還要可怕。

所以他這一次勇敢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又一次重重地拍打在了年輕人的肩膀上,語氣堅定的說道:“想想你剛剛去世的父親,在想想那些還沒有去世的父親,孩子,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則,但發展有發展的規律,歷史有歷史的使命。我們得走下去!”

一句“我們得走下去”,讓年輕人感受到了來自信仰和親情的雙重暖流,他的父親離開了,但是他要繼續走下去,他還有他的生活要去面對。他所摯愛的祖國,在此時也在徘徊不前之中,但歷史不會等待那些猶豫的政權,更不會等待猶豫的民族和人民,所以他們必須也要走下去,甚至要用更快的腳步!

終於,他放棄了剛才的那個想法。

康采恩也順利的達成了自己的目標,他與這個年輕人之間產生了一種神奇的共鳴。

接下來他們將在同樣的信仰旗幟下奮進。

“我知道天要變了,風向也要變了,就算把你帶回去,恐怕也留不了你幾天。既然這樣,你還是回到原來的生活裡去吧,要是能夠回到香江,那就更好了。我們在那裡也需要一位像你這樣擁有仁愛之心的人。我不管是誰教會了你剛才的這番理論,但我請你不要忘記剛才的那番話,倘若有一天國家需要你的時候,還請你不要埋怨今天的祖國,險些沒能救回你妹妹的生命。的確,他還不夠強大,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想強大,不想讓自己的人民安居樂業,他是想的?”

“我知道!”康采恩忽然也難得的鄭重起來,險些向對方獻上了一句莊重的誓言,但是到最後,他也僅僅是淡淡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每一個祖國的孩子,都有義務讓它變得更加強大,讓他有足夠的能力去保護其他的孩子。如此生生不息,代代不止,我們的文明才能延續下去。這,原本是我們身為哺乳動物的使命。可惜如今已經進入繁華社會的我們,似乎忘記了祖先的崢嶸使命。但我不會忘記,只要祖國需要,我將隨時回到他的旗幟之下,無論面前出現的是敵人的鎖鏈,還是噴吐的火舌,我都將會用我的鮮血,為我的信仰張目!”

年輕人忽然莊重的向康采恩行了一個軍禮,然後又一次掏出自己的證件,只是這一次沒有第一到康采恩的手中,而是擺到了十歲少年的面前,他用極其沉穩的語氣對康采恩說道:“我的代號叫北海,就是附近那個小縣城的名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在香江的線人了,但願我們能夠一起見證即將到來的偉大變革。”

康采恩沒有想到,他竟然會成為一名特工的線人。不過這樣也好,在將來的發展之中,他需要得到內陸的鼎力支持,至少目前在安全保障方面,他就有一個巨大的缺口需要解決,另外,以後的香港企業,大部分都是要進軍內地市場的,倘若有這份關系在,對於自己將來在內地的發展,也是有著莫大的好處的。

只是到時候,希望這些特殊部門的工作人員,不要利用職務上的便利系統,地方上的同志,壓低自己的收益指標就好。

為了防止這一點,康采恩還專門提出了一個條件:“那麽我的存在,就不能讓太多人知道了。”

年輕人很想斬釘截鐵的說些什麽,不過他想了想,又最終改了口:“原則上我是不會把你的存在告訴別人的,但是如果你有一些需要幫助的地方,而我又無能為力的話,恐怕也只能借助上級的力量了,所以……”

“我明白,我畢竟現在還小,要面對的世態炎涼還有很多。但你既然如此相信我這個十歲的孩子,我就不準備讓你失望,就當這是一個孩子的倔強吧。”

年輕人笑了笑,給康采恩留下了一張寫著聯系方式的紙條,就轉身離開了。

對他而言,不理會康采恩這件事的唯一做法就是將他變成自己的線人。而如今,他已經可以向自己的良心交待,只是他不會想到,幾個月之後,這條原本並不準備接收到什麽有用情報的聯絡渠道,竟然意外的與他有了深刻的聯系,從那以後,兩個人的命運鏈條就從來沒有斷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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