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正是宋安琪的弟弟宋安鑫,他小名叫做心心,是個長的漂亮又聰明溫暖的男孩子,即便當年他被截肢後他也是淡淡的笑著勸宋安琪不要難過,如果說宋安琪覺得一生對誰最虧欠的話那就是這個弟弟了。
“我看你跑出來了,所以就跟著出來了!姐,咱們回去吧,別求他們家了。”宋安鑫抱著七月哭著說道。
抱著宋安鑫瘦小的身體,七月歎了口氣道“不求他們,不過咱們該拿回來的都要拿回來,不能就這麽便宜了他們家!”
七月說完便朝著大門口又走了過去,隨後開始不斷的按著門鈴,宋安鑫沒有辦法,只能跟了過來,他不知道七月到底要幹嘛,但見七月如此堅決,也沒有辦法,只能拉著七月的手陪在了旁邊。
一個勁按門鈴這種事宋安琪是做不出來的,但是七月卻根本不在乎,如果不是怕引起別人奇怪,七月根本就懶得等人開門,這種牆她一分鍾能翻個來回了,走不走門根本無所謂。
終於,七月的執著讓別墅裡的人忍不住了,沒過多一會,一個打著傘的女傭從裡面跑了出來。
“我說宋小姐,你這是幹嘛啊?夫人不想見你,你這樣實在是有些厚臉皮了吧!”那個女傭也沒開大門,只是隔著鐵柵欄對著七月不耐煩的說道。
這個女傭姓周,平時宋安琪都叫她周媽,以前她看見宋安琪的時候都是滿臉堆笑著奉承的,如今宋家一破產,連她都開始給七月使臉色了。
“我可不是要見你們那個夫人的,我是來拿回我的東西的,你們家不會這麽不要臉,連別人的東西都不打算還了吧!”七月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冷笑了一聲後說道。
“拿回東西?什麽東西?”周媽一愣,不解的皺眉問道。
“拿什麽東西也跟你說不著,趕緊把門打開,不然我就報警說你家欠東西不還,反正我家也破產了,就算是鬧起來我也豁出去了!”七月一臉無所謂的說道。
如果不是那張臉熟悉至極,周媽險些以為自己認錯人了,以前她對宋安琪的印象都是一個有禮貌,教養好,出手大方又溫柔的,可是怎麽就破個產,原本的大家閨秀就能成了小痞子啊?
周媽也不敢開門,但也不敢不管,畢竟如果真讓七月鬧起來的話丟臉的是他們府上,周媽連忙跑回去報告夫人外面的情況了,請夫人頂多該怎麽辦。
“你說她要報警還要大鬧?”一個保養的很好,皮膚白皙,一身富貴的女人在聽了周媽的話後皺緊了眉頭說道。
宋安琪的未婚夫名叫紀鶴洋,而這個女人正是紀鶴洋的母親紀夫人,據說當年這個紀夫人也是個小三的,後來卻擊敗了正式,帶著紀鶴洋進入了紀家成為女主人。
當時紀夫人和紀鶴洋剛進入紀家的時候根本沒人看的起他們,也恰好宋安琪的爺爺來紀家做客,見紀鶴洋長的好看,便隨口開玩笑說要給孫女定娃娃親。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自從有了這句話之後,紀夫人便有事沒事的帶著兒子去宋家玩,話裡話外都是要撮合兩個小孩在一起。起初宋安琪的媽媽是不同意這件事的,畢竟對於這種小三上位的事情貴婦圈裡是最討厭的,但是時間長了,見紀夫人溫柔有禮,紀鶴洋又模樣俊俏,而女兒又很喜歡和紀鶴洋玩,於是便接受這件事了。
紀夫人是靠著宋安琪的媽媽打入貴婦圈子的,之後紀家也因為宋家提攜,公司越做越大,隱隱的有了和宋家並駕齊驅之勢了。宋家也沒多想,隻覺得女兒的婆家做大了對於女兒也是件好事,卻不知道貪心不足蛇吞象,紀家可不滿足於只是做宋家的附庸品的。
“夫人,她不過是想辦法讓您見她罷了,您要是懶得見她,我出去把她趕走就是了!”周媽見紀夫人臉上帶著惱意,也怕牽連到自己,於是連忙說道。
“呵呵,以前還覺得她是個不錯的,現在看來不過是裝的罷了,這才落魄了就本性畢露了,居然還說咱們家欠她東西,我到要看看究竟欠她什麽了,也省的我不見她到顯得我理虧了似得!”紀夫人冷笑的說道。
本來就是理虧啊!以前巴巴的非要定下這門親事,現在人家落魄了,連面都不見了,可不就是理虧嗎!
周媽心中腹誹著,但臉上卻不敢顯露,只是連連附和著紀夫人一起罵了七月幾句,隨後便出去把七月和宋安鑫給帶了進來。
七月和宋安鑫渾身都濕透了,地上的地毯也被倆人踩的滿是水跡,可是倆人的便是都沒帶著半點的尷尬和不自在。
紀夫人見七月和宋安鑫進來只是撇了撇嘴,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鄙夷。
“說實話,女孩子臉皮厚的我不是沒見過,但是人家不要你, 你還死皮賴臉的找上門來的卻是第一次見到,你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啊!”紀夫人對著七月淡淡的說道。
“你不要太過份了!”宋安鑫聽見紀夫人的話後頓時小臉漲的通紅,對著紀夫人怒道。
七月輕輕的拍了拍宋安鑫安撫住了他,隨後七月笑了笑說道“這就讓夫人大開眼界了?那夫人還真是健忘啊!我至少還是有婚約才上門來的,可是夫人當年可是未婚生了孩子,紀老爺子不讓你進門,如果不是你抱著孩子到紀家苦苦哀求,恐怕現在還是一個外室吧!”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可是七月偏偏打人最喜歡打臉,揭起短來一是毫不手軟。
紀夫人這些年舒服日子過的習慣了,因此對於以前的事情也早就不放在心上了,卻沒想到七月會絲毫不留情,直接就這麽說了出來,頓時一張臉直接被氣成了豬肝色。
“小小年紀伶牙俐齒,你以為你這麽說我們紀家還會要你嗎?自己識相點就該再別上紀家的門,大家門不當戶不對,你現在還能高攀的起嗎?”紀夫人也不要半點的優雅了,直接站了起來,指著七月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