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感覺胸腔都快炸開了,拚命的倚在那大青銅鋼上使勁的呼吸著。塵?緣?文×學↑網六子見那鬼蟻子也停下來了,他根本就沒力氣想原因了,直接躺倒在地上,累的動也不能動了。
三人之中唯有七月的體力最好,七月看這東西果然有用,心也跟著放下來了,她坐在地上,輕倚在大缸之上,雖然那些鬼蟻子還是不肯離去,但是只要能找到它們怕的東西,那之後的事情就不足為懼了。
過了好一會,徐樂和六子這才緩了過來,倆人爬了起來,皆有種劫後余生的意味,這時他們才反應出身上傷口的疼來,皆是呲牙咧嘴的從包裡找包扎的東西,一邊為自己處理著傷口,一邊問七月這些鬼蟻子不過來的原因。
“鹽”七月說道。
“鹽?”徐樂不解的看著七月,隨後忽然明白了,指著那具少女裂開的身體裡流出的白色顆粒驚訝道“你說它們竟然怕鹽?”
七月點了點頭,確實她是如此猜想的,而結果是她賭對了!
七月之所以猜到這些鬼蟻子怕鹽是因為它忽然想起了剛掉入地洞時候看到的那具鹽棺,徐樂說鬼蟻子是青玉兒從棺材裡放出來的,當時七月沒有多想,但是現在想來卻是不合理的。
當時七月也仔細看那鹽棺了,那鹽棺之上並沒有什麽缺口之類的東西,想來這些鬼蟻子並不是從外面爬進去的,那麽問題出現了,這群鬼蟻子如此的凶悍,為何會被關在裡面那麽多年也不出來呢?七月覺得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它們不敢把鹽棺咬壞,所以才被困在裡面那麽多載的。
同樣,七月又想起鹽棺之中的女屍了,鬼蟻子在那裡面沒吃沒喝,可是卻絲毫沒有把女屍咬壞的痕跡,再聯想到徐樂說女屍身體裡是空的,被填充進了別的東西,在見到那長明燈旁邊的女屍,於是七月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那就是女屍身體裡填充的定然是鹽,因此鬼蟻子才會根本不咬它們,而那九口大缸周圍放著的女屍其實也不是裝飾用的,而目的就是用來裝上鹽,讓這些鬼蟻子不敢靠近,以此保證它們不會把長明燈破壞。
聽了七月的分析,徐樂頓時對七月的敬仰之情更上一層樓,要知道這些事情說出來好像並不是什麽難猜的事情,但是如此危機的時候,七月還能冷靜的把事情穿在一起,又大膽的賭了一把,這就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了,至少他這個常人嚇都要嚇死了,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心理素質去分析這麽多的。
徐樂忍著對那地上兩半的女屍害怕,小心的從其中抓了一把鹽出來,然後對著那群虎視眈眈不肯離去的螞蟻便撒了過去。
效果立竿見影,那群螞蟻看到撒過來的鹽頓時就好像被嚇到了一樣,拚命的往後逃,絲毫沒有剛才死命追著他們不放得到彪悍樣子。
徐樂見此大喜,又是高興的撒了幾把,看那群螞蟻四下奔逃的模樣,徐樂得意的哈哈大笑。
“別玩了,好好休息一會,咱們繼續往裡面走。”七月對徐樂說道。
這種行為實在太無聊了,七月覺得他就是閑的。
徐樂惺惺的搓了搓鼻子,雖然他也知道自己行為幼稚,但是畢竟讓這群螞蟻咬的渾身都是口子,難得又個報復的機會,他還是忍不住想出口氣。
不過七月說的對,他們還有正事,如今體力消耗了這麽多,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恢復一下身體了。
幾人已經走了將近一天的時間都沒吃半點東西了,此時一放松下來,頓時覺得肚子裡餓的難受,於是忙把包裡帶的食物拿了出來充饑。
包裡的食物並不多了,雖然上山的一路七月能打獵就打獵,並沒有動太多帶著的食物,但是包就這麽大,裡面帶著的東西有限,因此吃完這一頓後一下子便沒多少了。
“要是能用這些瑪瑙的魚換點壓縮餅乾就好了!”徐樂皺著眉說道。
沒錢的時候總覺得錢是一切,如今錢有了,可是吃的沒有了,頓時徐樂就覺得錢就是個屁了!
不過這也不是遊戲,副本裡面還有神奇的商人在這賣補給的,因此徐樂也只是嘮叨了幾句,然後便把瑪瑙魚又塞回包了了。
雖然錢就是個屁,但是屁有時候也是很重要的,畢竟放屁也是人類很重要的生理反應嘛!
三人用那些鹽把包裡空閑的地方全都填滿了,隨後又把身上的衣服褲子的口袋裡都塞了許多的鹽。甚至徐樂為了保險起見,突發奇想的用礦泉水融了些鹽想塗在身上防螞蟻,結果這家夥忘了他那一身的傷了,鹽水一抹上去,頓時徐樂就蹦了起來,嗷嗷叫了半天才消停下來。
此時的大殿之內密密麻麻的爬了許多的螞蟻,七月所在的地方周圍全都被團團圍住了, 七月試探的往那群鬼蟻子的方向走了幾步,頓時那群鬼蟻子無比驚恐的朝後退了很遠,七月見此心中大定,於是便直接朝螞蟻群走了過去。
徐樂和六子心中還是害怕,這群螞蟻給他們帶來的心理陰影實在面積太大了。
不過見七月走了過去,他們也只能緊跟著七月的腳步也走了過去。那群螞蟻見三人過來,於是忙像被分開的潮水一般讓開了路,眼睜睜的只能看著七月三人離去了。
七月沿著這宮殿的回廊朝前而去,那群螞蟻仿佛是不甘心,又在七月身後跟了許久,最後發現實在沒有可乘之機了,萬般無奈之下,便只能四散開來。
而直到那群鬼蟻子全都走了,徐樂三人這才徹底松了一口氣,要知道被一群凶神惡煞的鬼蟻子跟在後面也是壓力很大的一件事,他們精神一直緊繃,生怕這群螞蟻一咬牙一狠心,不顧他們身上的鹽衝上來把他們給吃了。
此時危機佔時解除,徐樂終於有心思看一下周圍的景色了,只見這地方實在是精美無比,徐樂真不知道古代的一個小國的國君如何能建的起如此奢華的地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