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邵金見七月要走嚇的連忙上前要攔,可是他現在渾身虛弱無力,根本就攔不住七月,情急之下他直接一撲抱住了七月的大腿。
“大師,您別走,您怎麽安排我就怎麽辦!求您救我一命啊!”邱邵金喊道。
七月假裝要走就是想嚇唬嚇唬邱邵金,讓他老實點,如今見他徹底把自己當成了救命的稻草,於是便順坡下驢的留了下來。
“你帶我去一趟你住的地方,然後去買一些鹽和艾草過來,我有用!”七月說道。
邱邵金不知道七月要買鹽和艾草有什麽用,但七月吩咐的事情他是不敢問的,於是他連忙又把秘書叫了進來,吩咐秘書去買東西,而他則是帶著七月去了他一處房子中。
這是一棟獨門獨棟的小別墅,裡面帶著游泳池和車庫,這房子在M市定然是不便宜的,但卻僅僅是邱邵金手裡其中一套房產罷了。
邱邵金帶著七月進去參觀了一下,而這個時候秘書也帶人把鹽和艾草送來了,七月便讓他們把艾草和鹽放進了邱邵金臥室的衣櫃之中。
這艾草和鹽對降服妖怪是沒有什麽作用的,但是它們卻可以掩蓋七月和惘彩身上的氣息,讓外面的妖怪發現不了他們。
一切準備妥當,七月等人便等著那妖怪出現了,邱邵金戰戰兢兢的坐在床上嚇的臉色發白,他不住的祈禱上帝、佛主、聖母瑪利亞,一會祈求那妖怪不要來了,一會又祈求那妖怪趕緊來,讓七月能把妖怪收服了。
時間過的很慢,仿佛過了一年,但時間又仿佛很快,一轉眼就到了午夜了,牆上的鍾轉到了十二點的位置,而就在這個時候,窗外忽然刮起了好大的風,緊接著邱邵金的房門的把手便慢慢的轉動了。
“來了!”惘彩在心裡對七月說了一聲。
不用惘彩廢話七月也知道那妖怪來了,她透過衣櫃上預留的縫隙看了出去,只見房門打開,一個身穿紅衣紅裙的女人便走了進來。
女人的確長的十分漂亮,一張臉美的如同畫上下來的人一般,潔白的皮膚在這紅色衣裙的襯托下就好像白玉一般,可是邱邵金在看到這女人的時候仿佛看見了鬼,他抱著被子連連朝後縮,那驚恐的小綿羊就好像小媳婦看見流氓了一般。
“邱郎,你幹嘛離我那麽遠啊?”女人笑語盈盈的朝著邱邵金走了過去說道。
“曉珊,你就放過我吧!”邱邵金顫抖的對女人哀求道。
“放過你?邱郎,我要怎麽放過你?你不是說過你最喜歡我,一刻都離不開我的嘛!你不是說死也要死在我身上的嗎?你不是說我就是你的命嗎?如今你是不是想反悔了?想離我而去了?”女人起初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可是說著說著那聲音就變的乾澀沙啞而陰冷了,那聲音中隱隱的還帶著嘶吼,聽著人耳力隻覺得十分的可怖。
“曉珊,那都是床上的情話,當不得真的。”邱邵金連忙搖頭說道。
“你是說著哄女人的,可是我卻當真了,邱郎,既然你答應過你要永遠和我在一起,那我就把你的皮肉骨血一點一點的吃掉,讓你永遠生活在我身體裡,你說可好!”女人一步一步朝著邱邵金走了過來,她伸出手,那手此時已經不再是人手,而是變成一個長著長長指甲毛茸茸的獸爪了。
邱邵金嚇的慘叫了一聲,以前這女人還只是要和他上床,卻沒想到今天晚上竟然要吃他了,也幸好今天他請了高人前來坐鎮,不然今天晚上就是他喪命之期。
“大師、、大師快來救我!”邱邵金閉著眼睛喊道。
七月和惘彩本是想對那妖怪偷襲的,卻沒想到邱邵金這蠢貨竟然把他們給叫破了,無奈之下七月和惘彩也不能躲了,直接便從衣櫃中衝了出來,惘彩朝著那妖怪直撲了過去,而七月則是手中結印,對著那妖怪用了一個縛身術。
若是邱邵金沒喊這一聲的話那妖怪根本不會有防備,說不準七月和惘彩聯手之下出其不意一舉就把它給拿下了,但如今那妖怪雖然驚訝七月和惘彩的存在,但畢竟不再是有心算無心,因此那妖怪反應也快,直接把七月的縛身術給躲過了,隨後便和惘彩戰在了一處。
縛身術被躲開後七月也沒有沮喪,她毫無停頓的給自己又加了一個輕身術,頓時七月身輕如燕,她抽出腰中別著的匕首,朝著那妖怪便也衝上去了。
那妖怪雖然厲害,但惘彩也不是吃乾飯的,惘彩雖然打不過食屍鬼,但和這妖怪打起來卻也是旗鼓相當,如今再有七月加入,那妖怪便有些吃力了。
“好你個邱邵金,你竟然找人來對付我,莫非你真的完全不顧往日的情誼了嗎!”那妖怪怒吼道。
邱邵金已經快被嚇死了,他躲在床底下抱著頭,聽見這妖怪的喊聲的時候他都快氣哭了。
這妖怪實在是太不講理了, 它要吃自己就可以,自己找外援到是不顧情誼,這是什麽道理。
那妖怪對著邱邵金咆哮玩後猛地雙手朝前胸撕去,這一爪子不但把前胸的衣服撕破了,甚至連身上的皮也破了,隨後七月便見那人皮下面竟然是毛茸茸的東西。
怪物一邊吼著一邊三下兩下的就把身上的人皮全都撕了,而此時七月才看出那妖怪竟然是一隻渾身棕色毛發,猿猴一般的東西,它臉上如同鬼臉一般,看著十分的可怖,它憤怒的對著七月呲牙咆哮著,隨後便靈活的躍到了牆上,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七月便撲了下來。
“竟然是一隻山魈!”惘彩驚呼道。
這山魈顯然還沒修煉到化形的階段,因此它便剝了女人的皮施了妖法,隨後披上這女人人皮才變幻成了人形,只是這山魈雖然修為不如惘彩,但山魈最善戰,便是獅子老虎也要懼怕它三分的。
轉瞬間那山魈的利爪便已經到了七月面門前了,惘彩嚇了一跳,但他想救七月卻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