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你的人不是不可以,但要一命換一命,他走,你就要留下來。”趙天義看著七月,淡淡的笑著說道。
七月心裡獨白,太好了,趕緊把我留下來。
七月忍住內心的喜悅,板著臉道“可以,我留下,放他走吧!”
趙天義驚訝,眼睛都微微張大了一些,講義氣的他不是沒見過,他本人就是靠義氣兩個字才聚攏了一群弟兄,但像這麽講義氣的他還真沒見過,這也太乾脆了,連猶豫一下都沒有。
“老大,你不用管我,你走吧!能跟你混值了。”上官景嘴上的膠布被揭開了,聽七月的話後,他眼圈就紅了,一個流血不流淚的爺們哭的稀裡嘩啦。
七月皺了皺眉,這家夥總搗亂,煩死了,絕對不能讓他打亂自己的計劃。於是對著壓著上官景的人道“趕緊的,把他嘴再粘上,然後打暈了送到潘章那去。”
七月看著被打暈了拖出去上官景,內心裡松了一口氣,太好了,下一步可能就是處理自己了。七月想的很好,最好能忽悠這些人把她沉海,她水性極好,當年訓練的時候還有水底逃生的學習,就是把她困成粽子她也能跑出來。
趙天義簡直被七月震驚了,他本來以為這龍三有可能是說一說,等手下感動後可能還會讓手下心甘情願的替他死,這種人不是沒有的,也遇到過幾回,可他好像生怕大家後悔似的,直接把上官景打暈帶走了,這家夥真是讓人琢磨不透啊!
趙天義是老狐狸了,心裡想法臉上半點不顯露,只是看七月的眼神更加深邃了。而七月如此的行為,更是讓他越發的覺得滿意,能對兄弟這麽義氣的人,對老婆應該也差不了。
不管七月的想法是什麽,她這麽做都讓在坐的眾人刮目相看。
“年輕人,果然是出生牛犢不怕虎啊!既然你留下來了,我們這些老家夥也不能欺負年輕人,你願不願意和我這個老頭子賭一把啊?”趙天義看著眼前面無表情的年輕人,越發的喜愛,這麽沉著冷靜的小輩不多見啊!他是賭場起家,從牌桌上最能看出人品來,趙天義想試一試。
“好!賭什麽?”七月心裡打著小算盤。
“我賭這間賭場,你贏了就歸你了!你賭上龍三會怎麽樣,我贏了就歸我接管。”
旁邊坐著的人我不愕然,不明白這老爺子今天玩的是哪一出,本來以為是龍三這小子得罪了趙天義,他們都是來作陪的,順便看看最近攪的很熱鬧的年輕人,誰知竟然玩的這麽大,十個龍三會也抵不上這件賭場的收益。
“不行”七月拒絕道。
趙天義皺起眉頭,難道自己老眼昏花看錯人了,他心裡有些失望,但七月下一句卻讓他心中大震。
“我不賭龍三會,那不是我的,一直都是潘章和上官景打理,今天我和你賭命,我要是輸了,你把我沉海怎麽樣?”七月心中小激動,吼吼吼,就要和小混混生涯說拜拜了!
“為什麽是沉海?”趙天義哈哈大笑,然後目光柔和的看著七月問道。
七月急中生智,裝的一臉凜然外加深奧道“龍歸大海,不是應該,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海裡。”七月給自己狂點讚,太TM機智了。
“好好好!自古英雄出少年啊!行,老頭我親自和你玩一把!”趙天義簡直滿意到極點,這小子幾句話說的,頗為豪邁啊!
屋內就有牌桌,七月隨趙天義各種坐下,而眾人都坐在旁邊,看著他們。
七月面沉似水,
趙天義淡定的喝著茶,兩個人都波瀾不驚讓眾人暗自點頭稱讚,這次賭的可很大,趙天義淡定也就罷了,雖然賭場值錢,但趙天義還不在意這個,可是這個年輕人賭命都不緊張,真是不可小覷啊。 滿場安靜,有發牌的荷官站在中央,開始洗牌。
“等一下。”七月忽然開口道。
“有什麽事嗎?”眾人都聚精會神的等她下文,這時叫停,難道是要反悔?
“我想知道,這東西怎麽玩!”七月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道。但她旁邊圍觀的人驚訝的下巴都砸地上了,喝茶的趙天義更是罕見的失態,一口茶就噴了出來。
你不會你玩這麽大,而且剛才的表情好像賭神附體似的那麽胸有成竹。
“你真的不會。”旁邊的阿星率先忍不住問道。
“呃!誰給我講一下基本規則!”七月也覺得好像有點尷尬,於是揉了揉鼻子訕訕的說道。
趙天義終於咳嗽完了,然後揮揮手,讓荷官上前給七月科普。
其余的人心中吐槽,黑社會的居然不會賭錢,你太不務正業了!
七月十分的淡定, 因為她根本就不怕輸,而且她還是奔著輸去的,以至於坐在她對面的趙天義越發對這個年輕人充滿了好感,這種精神面貌,穩如泰山!
趙天義對七月滿意,自然不能讓自己看好的女婿填海了,更不能讓他背上不守賭約的名頭。
幾場下來,七月快吐血了,她就算不會賭也明白,這肯定是對方出老千,因為她已經連著贏了十幾把了。趙天義桌子上的籌碼越來越少,而自己的籌碼越來越多。七月的臉都快僵硬了,可是她現在的棺材板臉在別人看來就是很有城府,勝不驕,敗不餒!
大家越看越能看出名堂了,互相使了個眼神,都心知肚明。趙天義當年就是靠賭場起家,賭牌能贏過他的基本沒見過,就算多年不出江湖,那也絕對不是一個黃毛小子能玩的過的,現在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趙家的千金要選女婿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我老啦,輸給你們年輕人我很高興,說明後繼有人啊!哈哈哈.”賭局一結束,趙天義臉笑的好像彌勒佛一樣,拍了怕七月的肩膀說道。
旁邊人一聽趙天義話裡有話,連後繼有人都說出來了,於是更是了然了。無不奉承起來,這個說七月一表人才,那個說七月不是池中之物,說的趙天義高興的好像兒子中狀元似的,樂的合不攏嘴。
只有七月很不開心,但又不能表現出來,於是還是那副棺材板的臉,但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
當學校的流氓頭子已經夠悲催了,現在居然開始開賭場了,這輩子還能當天好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