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錐的眼眸之中有著瘋狂,他越是如此,在他懷裡的緋玉就越是驚恐萬分,直到雪錐張開他的牙齒,輕輕的在緋玉的頸上一咬的時候,緋玉驚恐的發出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尖叫,然後昏倒了過去。塵↑緣↓文↙學?網
“真是沒用啊!”雪錐諷刺的笑道。
他抬眼看著七月然後有些邪氣的說道“你最好的朋友即將成為我的血食,你的感覺如何啊?”
雪錐的話裡滿滿都是挑釁。
七月無話,但雲中歌先開口說道“你要怎麽才肯放過她?”
雪錐聽完雲中歌的話後笑了,他把目光從七月的身上移向了雲中歌,在他的臉上上下的打量,然後挑了挑眉毛道“你可真是讓人感到惡心,天天都要擺出一副假正經的面孔,讓我每次看見的時候都想狠狠的把你的面皮撕開,讓你面目全非。最後把你如同那些人一樣吸成人乾,掛在樹上,一串一串的吊在那裡,這是多麽美妙的畫面啊!”
“你這個禽獸,我會殺了你,為那些人償命的!”雲中歌滿臉都是怒容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已經即極盡忍耐沒有直接衝上去了,他的拳頭緊緊的握著,骨節都在各個作響。
“禽獸?哈哈哈....”雪錐再一次發出了鬼魅一般的笑聲,他伸出舌頭在緋玉的臉上舔了一下,不知是為了緋玉為了雲中歌的話,他的眼神全都是不屑的道“正義還是邪惡,死亡還是生存,這本就不是能夠選擇的!如果可以,誰不想正義凌然的活著呢?而我又是不是禽獸呢?嘖嘖.。。誰知道呢!”雪錐搖著頭,笑著歎息!
“你到底是誰?”七月又一次開口,然後問出了剛才問過的話。
“嗤!”雪錐笑著露出了一口白森森的牙齒“我是誰,我是雪錐啊!”
“不,你不是他!”七月斬釘截鐵的說道。
雪錐大笑了起來,他用手捏住了緋玉的咽喉,慢慢的收緊然後繼續道“我是與不是有什麽重要,你只要知道,你們就要死了就好了!我會讓你看到我親自吃了你最好的朋友,最親的家人,還有你。。“雪錐嘲弄的望了一眼雲中歌繼續道”還有你這新搞到一起的野男人!哈哈哈哈.”
雪錐的笑聲未落,雲中歌已經是無法忍耐下去了,他拔出了劍就朝雪錐攻了過去。七月見此也不再猶豫,她也拿出自己兌換的那把劍,提劍而上,與雲中歌一同襲向雪錐。
雲中歌的本就是有本事的,又兼有狴犴凶猛,自然是氣勢如虹。而七月雖然實力稍差,但勝在經驗豐富,於是二人相輔相成,竟然與雪錐戰了一個旗鼓相當。
形勢比二人所料不知好了多少倍,只是不知為何,七月心中隻覺得隱隱有著不對勁的感覺,卻又摸不到其中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時間一長,雪錐竟然隱隱的開始不是二人的對手,忽然雪錐後背露出了一個大的破綻,七月習慣性的抓住了這個機會,一劍就朝雪錐的後心而去。
不對勁!
不對勁!
七月的心中竟然湧起了不詳的預感來!
只是七月這一劍招式用老,等她想抽回寶劍的時候,雪錐猛然回身,迎面就把自己的心臟的位置送到了七月的劍下。
“噗”的一聲響,那劍竟然輕而易舉的送了進去,直直的扎入了他的心臟。
這一切實在是太快,等七月反映過來的時候,七月便只看到了雪錐的臉上露出了一抹無比詭異的笑容。
“我終於自由了!”雪錐邪氣的說道,緊接著七月就覺得心神一陣恍惚,然後失去了意識。
“鐺”的一聲脆響,躺在床上的七月應聲猛然張開了眼睛。
屋外的聲音有些吵雜,但是七月此時卻仿佛什麽也沒有聽到,她只是直直的盯著頭頂,額頭帶著一些虛汗,腦中紛紛擾擾的出現了無數個畫面。
零零落落的聲音在七月的腦中響起,那些對話仿佛毫無相關,但是它們卻如同一群螞蟻,在七月的腦海中拚湊著,整理著,然後逐漸的有了清晰的輪廓。
七月又伸手在枕頭下面摸了摸,觸手一件堅硬而溫潤的物件,七月把它拿了出來,入目正是時凝那潔白的色澤。
七月再仔細的打量,就見時凝那原本毫無瑕疵簪體之上如今竟然多出了一道裂痕,裂痕如此的刺眼,讓七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哀歎了一聲。
“是了,果然如此!”
七月呢喃完這一句後便床上躍了起來,她伸手拿過了一件衣服胡亂的穿上,然後拚命的朝外面衝了出去。
“小姐,你去哪啊?”身後傳來了輕柳焦急的喊叫之聲。
七月充耳不聞,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必須把一切都在今天做個了解!
“咣咣咣。。”七月胡亂的在緋玉家的大門上用力拍著。
門敲的實在太急,以至於守門的人來開門的時候,七月險些直接拍在了他的臉上。
“你瞎了眼是.”守門的人剛想破口大罵,但見到竟然是七月的時候,剛要罵出口的話便生生的給吞了下去。
此時時辰尚早,天也方蒙蒙亮,守門人實在不知一向穩重端莊的風家大小姐能有什麽事竟然大清早的就來這裡砸門。
風黎和緋玉自幼便認識,對於緋玉的家裡也早是熟悉,見門已開,七月沒有說什麽廢話就往裡面闖。
“哎呦哎呦, 風小姐,您是有什麽事啊!哎。哎。。”守門的人被七月推了一個趔趄,但他也不敢伸手去阻攔,只能跟在七月的身後嚷嚷道。
“我找你家小姐。”七月隨口的說了一句,快步的朝裡面而去,片刻便過了花廳,直朝緋玉的閨閣而去。
守門的人哪裡追得上七月,他又不能進後院,只能跺著腳,然後便讓人通知太太去了。
緋玉此時剛醒,正被丫鬟伺候著穿衣呢!她聽到門外喧嘩之聲的時候怒氣剛起,還沒來得及訓斥,便只見七月一把推開了房門,然後衝了進來。
“風黎,你怎麽這麽早就來了?還有,你怎麽,你怎麽...”緋玉見七月衣服穿的亂七八糟,頭未梳臉未洗的樣子簡直如同見了鬼。
風黎是什麽性格她再了解不過的了,風黎一向注重儀表,向來都是妝容齊整,頭髮一絲不苟,行動之間裙裾不動,正經的世家小姐的模樣。可是七月的出現直接顛覆了所有的印象,她實在想不到自己的這個朋友會有這樣狼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