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鎖被急不可耐的被打開了,趙永福推門而入。塵↗緣↙文×學?網
農村人沒那麽多講究,他剛在院子裡用井水洗完澡,連衣服都沒穿,反正大半夜的,在自己家。他又怕七月掙扎的厲害,再把衣服撕破了,也就不費那個力氣,直接.裸.著來的。
屋裡很黑,窗戶都被拿木板釘上了,連外面的月光都照射不進來,他一時適應不了這種黑暗,只是憑著記憶朝炕上的方向而去,伸手朝被子裡摸去。
七月在他進來後好像貓一樣從門後閃身而出,她半點聲音也沒有,跟在趙永福的身後,手敏捷的朝前一探,手裡的布條直接勒住趙永福的脖子。
趙永福大駭,想喊出聲,但他剛一張嘴,一團七月從牆上扣下來的黃泥就塞到了他的嘴裡。趙永福脖子被勒,嘴裡塞了東西,先是嗚嗚的喊了幾下,隨即就乾嘔幾聲,想掙扎,但他手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七月從身後捆上了。
趙永福畢竟是常年乾活的,即使這這樣還是有力氣想反抗,他抬腿往身後踹,但七月就等他抬腿呢。不會打架的人只會用蠻力,但若是能掌握身體脆弱的地方,並且利用好重心,其實並不需要多大力氣就能打倒對手。
七月先是一讓,錯開他踢來的腿,隨手用手一拉,腳在他膝窩處一踢,趙永福失去了平衡,咣當一下,下巴就嗑在炕沿上,隨後倒了下去。
他嘴裡塞的滿滿的黃泥,方才沒來得及吐,這一下嗑的連嘴裡的黃泥塊都碎了,更何況他的嘴。趙永福隻感覺一陣鹹腥,臉頰發麻,已經失去了知覺,只能嗚嗚的叫著,希望趙永壽能發現這裡的異樣。
房子並不隔音,趙永壽一直支著耳朵聽這個屋裡的聲音,自然聽到了這些響動。但他並沒有覺得是自己哥哥吃虧了,反而是以為趙永福已經得手,而這嗚嗚的聲音是七月發出的,心裡不由得更加火燒火燎的難受,到水缸裡舀了瓢涼水喝了才消了些火氣。
七月用布條把他的腿也結結實實的捆上了,一腳把他踢的翻過身來,惡趣味的拍了怕他的臉說道“你倒是喊啊!就是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原本趙永福還不知道是誰,但七月這一開口讓他愣住了,他先前被打的發蒙,並沒多想,但現在一聽是七月的聲音雖然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隨即嗚嗚的大聲嚷了起來。村裡還沒哪個男人讓自家的婆娘給打了的呢,他掙扎的要起身給七月點教訓,但他只是徒勞的剛爬起來,就被七月一腳踹到,再爬起來,再踹倒,直到最後趙永福的力氣都耗盡了,被七月踩在腳下,只能拿眼睛瞪著七月。
屋裡雖然黑,但習慣了黑暗後七月還是能音樂看到趙永福憤怒的目光,但這目光卻是取悅了七月。
七月蹲下身子,在趙永福的臉上用力拍了怕,語氣帶著笑意輕聲說道“被打的爽不爽,你們不就是這麽對付那些不聽話的女人嗎?”七月在他滿是黃泥臉上擠了擠,把嘴裡的黃泥沫子和掉了的牙都擠了出來,泥裡全是血,這時緩過來勁的趙永福疼的呲牙咧嘴。
趙永福雖然牙被打掉,嘴裡受了傷,但剛一能說話就大喊道“永壽,快過來,快來啊!”他說話的嘴裡漏風,聲音十分的淒厲。
但當他見到七月已經拿著剩余的布條站了起來的時候,趙永福下意識的就明白了七月的目的,他想把趙永壽一起引過來,他剛想提醒察覺不對勁往這跑的趙永壽的時候,七月已經一腳踢在他的嘴上,頓時又掉了顆牙,嘴唇被這一腳踢的麻酥酥的沒了知覺,隻感覺熱辣辣的腫脹感,剛到口的話卻是被嘴裡的血堵著喊不出來。
趙永壽聽到哥哥的聲音就覺得有問題,他也不知道出了什麽事,但萬萬沒想到凶手居然是白天買的那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姑娘,可是當他發現是七月的時候,什麽都已經晚了,因為他也被打的滿臉是血的和趙永福捆在了一起。
七月到外面趁著天黑把大門在反鎖上了,又從黃泥壘的圍牆翻了進來。在院子找了條繩子重新回到屋裡,用繩子又把倆人的捆的更嚴實了。起初趙永福和趙永壽還要喊,但每次話還沒喊出來就被七月一鞋底抽在嘴上,最後把倆人抽的好像豬頭一樣才覺得有些累了,甩了甩發酸的手,七月又拿起兩塊黃泥塞到兄弟倆好像香腸的嘴裡,拿剩下的布條勒在嘴裡捆了捆,然後滿意的把手拍了拍,把這房門一鎖,找了點吃的東西後到兄弟倆住的正房睡下了。
睡前七月還感歎道,這兄弟倆想的真周全,什麽都沒有的屋子,釘好的窗戶,有鎖的門,還有院子了準備隨時用來捆媳婦的繩子關的多嚴實,只不過他們沒想到的是,這些東西他們全用上了。
第二天一早,就有村裡的人來湊熱鬧, 想看看趙家兄弟得手了沒有。農村娛樂設施很少,即便是村裡有電視機,但為了省電,買了電視的人家也不舍得開,於是八卦就成了主要的業余文化生活了。
但來了的人就看到了趙家大門上掛著的大鎖,雖然覺得奇怪,但也不可能撬開看看人家家裡的情況,萬一丟了東西自己可就有嘴說不清了。
村裡來的人不少,但遇到的情況全都一樣,於是眾人的話題就從新買的媳婦老不老實轉換成了趙家兄弟倆去哪了。
大家可沒覺得是七月逆襲把這倆人綁架了,最後分析來分析去,覺得這倆人八成去後山打獵了。
因為這次花的錢不少,可能想再攢點錢吧?
雖說這種分析不那麽合理,若是去打獵怎麽會挑現在去,那可是新娶的媳婦啊。而且他們去了家裡的新媳婦怎麽辦,吃什麽喝什麽?
眾人心中有疑問,但也沒人真的去撬開門看看的,有人趴在牆頭往趙家裡面瞧,也沒瞧出什麽不對來,而且關新媳婦的屋子確實掛了鎖,沒有什麽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