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死吧!!!”
挾帶著致命威脅的攻擊,直接朝著河馬人那粗短的脖頸攻去。
鋒利的刃爪閃爍著冰冷的寒芒。
完全可以想象。
任憑河馬人皮肉再堅韌厚實。
一旦被這刃爪撕開喉嚨,十有八九也是難逃一死!
然而,眼看著虎解這一套連打就要得手。
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那失去平衡的河馬人突然發出了一聲咆哮。
那張大到誇張的血盆大口在這一刻竟是直接張開。
伴隨著這一個張嘴的動作,寬大的下顎完全遮擋住了自己那粗短的脖頸。
不但如此,甚至還在一瞬間轉守為攻,猙獰的大嘴,竟是一口朝著虎解咬了過來!
面對如此變局。
虎解心中明顯一驚。
河馬人那恐怖的咬合力,可是致命級別的武器。
下顎上那兩顆猙獰的獠牙,更是散發著死亡的威脅!
一旦被其咬中。
就算不死,也得重傷。
強大的危機感,讓他的一身毛發當場炸起。
來不及多想。
這一刻的虎解,完全遵從了自己的野性本能。
踩踏在河馬人身上的雙腿猛然一個發力。
在將河馬人一腳蹬開的同時。
整個身體亦是借力完成了一個後跳。
這迅猛的動作,讓虎解完美的避開了河馬人那幾乎致命的一咬。
一嘴咬空的河馬人,帶著明顯笨重的身體轟然倒地。
看準這一瞬間的機會。
一個翻身後跳之後,四肢著地的虎解拚著爆發力再次撲殺上去!
虎解心裡非常清楚。
正面硬拚,河馬人的體型優勢太大了。
他恐怕是難以與之匹敵。
但是,他也有他的優勢。
那就是靈活性!
自從加入萬界文明,撞上了羅勇這個克星之後。
虎解可以說是越來越明確的意識到,發揮出他們虎人族靈活性優勢的重要性了!
不過那河馬人的戰鬥經驗顯然也是無比豐富。
看著發動起了逼命追擊的虎解。
摔倒在地的河馬人並沒有急著從地上爬起來。
而是維持著倒地的姿勢,直接就來了個懶驢打滾,一路朝著旁邊滾去。
試圖擺脫虎解的追擊。
常言說得好。
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如今的虎解,已經是爆發了第二段的攻勢。
而他們虎人族的耐力向來不怎麽好。
那一口氣顯然是快要到頭了。
看著那各種意義上從他眼前滾開的河馬人。
虎解有些不甘的咬了咬牙。
但卻沒有再冒著風險,強迫自己繼續追擊。
再追上去,自己那一口氣緩不上來,狀態無法得到調整。
指不定就會被那皮糙肉厚的河馬人一波反殺。
看準機會,河馬人連忙手腳並用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隨後視線落到虎解的身上,臉上也是露出了滿滿的忌憚。
這個虎人,剛才那一波差點就要了它的命啊!
同時,對於對面這一支獸人大軍的實力,他也是不得不重新評估了。
“喂!那邊的虎人,你們是哪位大王麾下的部隊?”
“大王?”
聽到這問話的虎解不屑一笑。
在進行了簡單的狀態調整之後,他毫不猶豫的再次朝著河馬人撲殺上去!
面對虎解的這一反應。
河馬人心中也是惱火無比。
本身就是個暴脾氣。
現在這下子,是徹底炸了!
“你找死!!!”
兩道身影再次戰作一團。
那凶猛的打鬥,讓周圍的普通士兵根本就沒有插手的余地。
虎解憑借著自己靈活的身手與臂鎧上的刃爪武器,不斷的在河馬人的表皮上留下一道接著一道的爪痕。
然而,那河馬人皮糙肉厚。
這個程度的攻擊,基本不太可能對他造成致命傷。
這使得這場戰鬥變得無比焦灼。
看著這邊的戰場。
玄甲軍內,羅勇的副將趙恆忍不住出聲……
“將軍,那邊的戰鬥,看起來好像不太妙啊。”
聽到這話的羅勇,下意識的瞥了一眼那邊虎解與河馬人的戰鬥。
河馬人皮糙肉厚,面對這種敵人,他們玄甲軍的戰斧斬殺起來,應該是能夠更輕松一點才對。
然而此時此刻,擋在他們眼前的敵方獸人士兵實在是太多了。
導致他們短時間內根本殺不過去。
不過,對此羅勇好像並不是特別著急。
只聽他相當淡定的開口……
“放心,這場戰鬥繼續打下去,那河馬人必敗無疑。”
聽到這話的趙恆,神情顯然一愣。
隨後視線再次掃過那邊的戰鬥。
在他看來,虎解想要打敗那河馬人可不容易。
仿佛是知道自己這位副將在想什麽,羅勇不緊不慢的再次開口……
“重點在於他臂鎧上的刃爪。”
“虎解臂鎧上的刃爪,是軍械研究部的葉部長親自設計的, 刃口造型非常特殊。”
說到這裡,羅勇稍稍緩了口氣,順手還沒忘將一個衝殺上來的敵方獸人砍翻在地。
然後繼續開口說道……
“被那刃爪割開的傷口,除非是用針線縫合,要不然,動作越是劇烈,傷口就會撕開的越大。”
“同時,那刃爪的內側,還專門設計了放血用的血槽,所以,你現在懂了吧?”
對於虎解的新武器,羅勇十分了解。
原因很簡單。
因為那貨剛一拿到,就一臉嘚瑟的找他顯擺來了!
之後自然免不了又是一陣‘友善’的切磋。
當然,這些事情,已經算是常態了。
聽完了羅勇的說明之後,已然反應過來的趙恆心中亦是一驚。
照著這個說法,這對刃爪,實在是有夠凶狠的。
不過很快,趙恆又意識到了另外一個問題。
“但是虎人族耐力方面有短板,就算有武器優勢,在末將看來,他們打起持久戰來,也未必佔得了便宜。”
玄甲軍和虎人族的訓練營地是在一處的。
所以雙方士兵經常互相切磋。
對於虎人族耐力不足的弱點,趙恆心裡可以說是非常清楚。
對此,羅勇當然不可能沒有想到。
“你仔細看虎解的動作,他雖然一直都在左躲右閃,沒停下來過,但每次閃躲的動作都很小。”
“也就是說,他有在好好地分配自己的體力。”
“相比較起來,那個河馬人因為攻擊遲遲打不中他,情緒已經開始焦躁起來了,這場戰鬥基本已經不存在什麽懸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