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慢慢過去,仙緣台上陸續有人昏迷倒下,其他人也在苦苦堅持,唯獨馬盼輕松自如,其中的原因馬盼知道,周身的重力可不光針對肉體,同時也壓迫精神力。
肉體上的重力,只要個人實力達到先天境界,運轉功力就可以抵擋。可精神上的壓迫就只能硬抗了,抗不住,就昏迷。馬盼經過異果強化,本身就比普通人強十倍,又經真氣轉化為真元的強化,更是達到普通人二十倍的精神力,所以面對那點壓力簡直小菜一碟。
半個時辰一過,原有近千人的先天者,這時站立者只剩下不足百人。
“把昏迷者抬下去!”青衣男子又開口道。隨後就見一隊隊的士兵上台,把昏迷者抬了下去,動作熟練麻利,很快,整個仙緣台就只剩馬盼他們這些人。
中央台上的五人又是一番對話,那個實力最高者從一個布袋中拿出四根九節的金屬棒,棒頂有一顆透明的寶珠。然後分別交與四人,四人向他行了個禮,因此而見,那人應當是其他四人的師門長輩。
四人飛下高台,其中一人張口說道:“你們這些人男女分開,排成四隊,我們進行第二項擇徒標準,沒有被選中者自動下仙緣台,不得喧嘩!”
聽了修仙者的話,仙緣台上的人男女自主的分開排列成隊!馬盼為了不惹人注意,特意排在第二隊第六位上。四個修真者一人負責一隊,從頭向後檢測參選者的體質靈根!
馬盼仔細觀望自己這一隊的鑒別,那修真者讓第一個參選者緊握金屬棒的一頭,輸入體內真氣。就見那金屬棒上的寶珠閃現出白、黑、青三色光華,另外又亮起四節金屬棒!
就聽那修真者說道:“金、水、木三系相生靈根,品相四品,骨齡二十六,先天兩重,純陽之體,留下……”
看到此情景,馬盼心中一突,暗道:我去,這個棒子連年齡跟處男處女都能測出來,比主世界裡的驗孕棒還TM的牛逼啊!看來我是混不過去了。唉!走一步算一步吧!
在馬盼感慨並自我安慰的時候,他的那隊已經到第二個人了!
“……無靈根,下去……”修真者面無表情的說道。
第二人,聽後失望的下了仙緣台。
修真者又繼續來到第三人面前,依然讓那人手抓金屬棒,輸入真氣……
“金、土、火,三系雜靈根,品相二品……下去!”
看到這裡,馬盼心中明白了,同樣是三系靈根,但相生靈根要比雜靈根好,而且品相越高越好。
這時已經到了第四人,他同樣重複剛才的動作……
“咦!很好。”修真者微微一驚,說道:“木、火雙生靈根,品相五品,骨齡二十二,先天三重,留下!”
那人聽後,臉上一陣得意之色。
繼續到第五人,馬盼也越來越緊張,就快到自己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攆下台……
“哇!”一聲驚呼突然傳來,眾人齊齊望去,卻是檢測第四隊的那位女修真發出的聲音,就見她身旁有位十八九歲的美麗少女,手握著的金屬棒發出單一的紅色,鐵棒也亮到第六節。
馬盼暗道:單系火靈根,品相六品!
果不其然,就聽身邊的那個修真者激動的自語道:“單系火靈根,品相六品,宗門這回撿到寶了!”
騷動很快停止,各隊又繼續檢測,馬盼前面那人手握金屬棒,立刻呈現出淡青色的光芒,那人面色一喜,就聽身旁的修真者說道:唉,
可惜!變異風靈根,品相無!下去!” 馬盼一愣,暗道:我去,光看到單系了,卻沒有注意到金屬節沒亮,這孩子也夠悲催的!
那人走下後,修真者來到馬盼面前,把金屬棒遞給馬盼,馬盼接過,心情激動的注入真元,就見寶珠上亮起黃、白二色,金屬棒也亮到地九節。
修真者也是一高興,接過金屬棒一看,臉色立刻垮了下來,沒好氣的說道:“土、金雙生靈根,品相九品,骨齡三十五……已非真陽之體。可惜了!下去!”
“仙長……”馬盼不甘心,想要看看還有沒有挽回的余地!
“下去!”修真者厲聲喝道,一點也不給馬盼說話的機會!
“仙長!我想修仙!”馬盼誠懇的乞求道,成與不成,他都想盡到最大的努力!
四周之人都向這邊看來,修真者面色有些微紅,或許覺得自己的尊嚴被人挑釁,抬手向馬盼一揮,想要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明明不達擇徒標準,卻還敢上台,自己讓他下去,已經是不跟他計較了,沒想到這小子這麽不識時務。
馬盼感受到一股巨力襲來,但巨力還在自己成瘦范圍之內,也就決定承受這一擊,或許修真值是還有轉折。
“碰!”的一聲悶響!
馬盼一動不動,硬受了這一擊,依然站立,態度誠懇的望著那位修真者!
眾人一片訝然,沒想到這人這麽牛逼,敢與修仙者頂牛,而且生受了修仙者一擊,竟然豪發無傷!
“小子找死!”修真者惱羞成怒,手掐印決,一個足球大小的赤色火球憑空出現,射向馬盼。
火球距離馬盼一米左右,赤熱感就滾滾襲來,據馬盼估計,這個火球比之生化世界三級火系異能者發出的火焰溫度還要高上三倍左右,足矣達到四級異能者發出的火焰能力!
馬盼飛身跳開躲避火球,而那修真者不依不饒,掐動印訣,火球轉了個彎又射向馬盼,如同跟蹤導彈一般,不擊中目標誓不罷休。
馬盼仗著凌波微步的奇妙,在空中來回躲閃幾下,卻依然擺脫不掉火球的追擊,無奈之下,使出六脈神劍之中衝劍,一道劍氣擊散追擊自己的火球,然後從空中輕巧落在青石地面上,遠遠望著那位修真者!
身為高傲的修真者,讓一個世俗之人如此挑釁,怎能咽下這口氣,而且自己兩擊都無功,若是傳回宗門定會被同門恥笑,今日不殺他難消心頭之恨!手掐劍決,使出自己最為熟練的禦劍術,背後飛劍立刻出鞘,在頭頂旋轉兩下,向馬盼飛去,奇快無比!
馬盼知道自已今天的修真之事沒了希望,只能另想他法。見那修真者又出殺招,自己卻不能全力對他出手,因為旁邊還有一個他的師門長輩,自己都看不出他的深淺!只能好漢不吃眼前虧,連忙說道:“仙長手下留情,小子知錯了,這就離去!”
“離去?哼!接我飛劍,不死就放你離去!”修真者恨聲的說道!
“好!一言為定!”望著臨身的青色飛劍,馬盼知道這是修真者的法寶,比之自己所知的神兵利器還要堅固還要鋒利,萬萬不是自己血肉之軀可以抵擋的。立刻調動真元,以六脈神劍迎之,同時周身布滿罡氣,以防不測!
修真者手掐劍決,禦劍攻擊,飛劍如同自己手臂一般靈活,指哪打哪!卻不料那世俗之人功法怪異,竟以無形劍氣撞開,使自己飛劍無法進他身,一時之間,竟然有些騎虎難下。暗道:自己並非宗門真傳弟子,沒有諸般殺手鐧,一身本事全在禦劍術上,如今陷入苦戰,看這可惡的世俗之人遊刃有余的樣子,一時半會無法拿下,該如何是好?今天丟人丟定了!
馬盼也是無奈,飛劍太快,跑又跑不了,又不能下重手,只能被動的回擊,希望對方知難而退,放過自己!
“蕭俊停手吧!你不是他的對手!”一個溫和的聲音傳來,馬盼知道, 這位說話之人就是五位修真者當中自己唯一一個看不透實力的那人,之前他與四位晚輩對話,自己聽都不到他的聲音,卻沒想到他的聲音這麽有磁性!
那名叫蕭俊的修真者聽後,立刻改變指決,撤回了自己的飛劍,面色陰沉的對說話之人行禮說道:“丹師叔,這人已達築基之境,卻隱藏於擇徒之中,想要混進宗門,定是心懷不軌,還望師叔明查!”
“你們繼續測試,不要延誤了時間!”那丹師叔對四位修真者命令道!
“是!弟子遵命!”四人齊齊領命,那蕭俊也不敢再有怨言。
“小友可否上台一敘!”那丹師叔見四位弟子又開始工作,於是對準備要走的馬盼說道。
馬盼微微一猶豫,決定再賭一把,運轉真元,直向中央三十於米高的高台飛去,惹得高台之下的四位修真弟子一陣詫異!
馬盼穩當的飛上高台,才發現,一直看不清形貌的修真者,這時已經露出真容,是一白色長衫面色微白的中年居士,正用一副讚賞的眼光看著自己。
“小子馬盼,拜見仙長!”馬盼抱手行禮。
“免禮,在下丹陽子,你真心想修道?”丹陽子溫和的問道。
“是,仙長!”馬盼決然道!
“你可知,修真界比之世俗界還要凶險萬分,隨時都有可能死於非命。我觀你的修為已達武元之境,又身負各種奇功,已然達到世俗界無敵之境。若是你想,封王拜相,就是成為一國之君也不無可能,為何還要踏入凶險萬分的修真界?”丹陽子微笑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