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劉琦率領大軍奪下東郡,也已經過去了三天的時間。
而袁紹讓人將東郡所有的糧食、物資等,所能夠收刮走的東西,全部帶走,留下無數的百姓,和一座空城給劉琦。
無奈的劉琦,將集結起來的糧食,分給東郡百姓的事情,也是在中原之地中傳了開來。
這可是一個比較狠的計策。
雖然許多的百姓對袁紹的做法有著憤怒的情緒,特別是冀州境內的百姓,畢竟有可能下一次就會是他們,可怨言那也總歸是怨言,也不敢有著什麽的動作。
至於曹操等人知道,也沒有著什麽的動作。
也就只有曹操讓朝廷頒發一下聲討的詔文而已,還是繼續率兵與劉備聯合攻打著幽州之地。
但。
劉琦雖然暫時緩解了東郡百姓沒有糧食的困境。
東郡的百姓也沒有生出什麽混亂的情況。
可劉琦的大軍,沒有足夠的糧草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
軍中雖然有著劉琦出來保證,讓將士將每天的糧食平分出來,將士們也沒有著什麽的怨言,但想要繼續揮兵冀州,卻是變得有些不可能了。
吃都吃不飽的將士,又有著什麽的力氣在戰場上拚殺。
在穩定著東郡百姓的情況。
劉琦也將大軍開到了濮陽安營扎寨,與濮陽的七萬袁軍隔江而望。
......
濮陽之中。
主將也正是顏良,還有隨行主簿審配。
在從東郡撤離之後,顏良和審配便率領著東郡的五萬守軍,來到了濮陽駐守,作為防止劉琦率領大軍進入冀州境內的第一道防線。
雖然如今劉琦所率領的大軍已經沒有了攻打冀州的實力,但也還是要防備著。
濮陽的城牆上。
諸多的將士手握長槍,筆直的站立著,遙望著遠方。
城牆各處也有著無數的旗幟,迎風招展著。
城牆通道中央。
一全身披掛的將領,手按著佩劍,遙望著遠處隱約可見的江邊,江邊的對面,如今有著荊州軍的營寨。
此人,也正是顏良。
眼中閃著不明意味的神色,臉上的表情也不怎麽好,靜靜的一個人站立在那裡。
也不知道多久。
“唉~~”
顏良發出了一聲長歎,也不知道是為何而歎。
“顏將軍,這是為何而歎息?”
突然,顏良的身後,響起了一道聲音。
聽到這話語。
顏良眼中閃過一絲不喜,也沒有回頭,更沒有搭話,不用想,他都能夠知道身後來的是誰。
只見。
來到顏良身後的,是一名文士,也正是審配審正南。
看到顏良沒有反應。
審配也沒有太過在意,邁步走到顏良的身旁,臉上也掛起了那招牌式的笑容,遙望著遠方。
“審大人不在城中,來城牆之上,這是為何?”顏良眼中閃過厭惡之色,道。
他才不相信審配只是想要上來吹吹風而已。
對於顏良的語氣。
審配也好像不在意一般,笑道:“我是來看看劉琦還能堅持多久而已,十五萬的大軍,每天的消耗,那可都是一個龐大的數字,更不用說身後的東郡,就算有著後方源源不斷的供給,但他們想要再進一步卻是不可能了!”
要是劉琦有著足夠的糧草,如今就不是安分的安扎在江河的對面,只是與他們濮陽遙遙相望了,而是直接揮軍過來攻打。
“哼!”顏良不爽的哼了一聲。
他雖然想要戰勝劉琦所率領的荊州軍,但卻是不願意使用這樣的計策的,那是在拿東郡無數百姓的生命開玩笑。
“呵呵,顏將軍又何必對我發怒,要知道獻此計策的可不是我,我只是同意而已,而且也是主公決定下來的。”
“更何況,如此一來,也能夠很好的壓製荊州軍,讓劉琦無法率軍進入冀州,主公也能夠完成著謀劃,只要謀劃成功,便能夠調頭回來對付劉琦,沒有著糧草的劉琦,又怎麽會是主公的對手,所失去的,也能夠全部奪回!”
“還有著可能借機讓劉琦一蹶不振,主公離成就大業,也就能夠更進一步了,以最小的損失,換取最大的收獲,又有何不可?”
“收取的也就是一些平民百姓的糧食物資而已,為了主公的大業,背負上一點罵名又如何,別忘了,歷史總歸是由勝利者來書寫的,要是能夠成就大業,記得的都只會是主公的豐功偉業而已,至於其他的,誰又會記得?”
審配有些興奮的說著。
好像袁紹登頂,那就是一件事實一樣。
聞言。
顏良也沉默了起來,他知道審配說的是事實,但心中卻還是不接受這樣的做法。
可做都已經做了。
他是一員將領,而且是忠心耿耿的將領,對於袁紹的命令,他並不能夠違抗,雖然心中有著抵抗,但還是無法拒絕。
當然,收刮糧草、物資的事情,還是由審配率領兵馬去做的,他只是起到鎮壓的作用而已。
對於審配等謀士獻出的計策。
他也是知道的,的確是不適合與荊州軍糾纏。
看到顏良沉默。
審配也沒有什麽好說的,他跟顏良並不是一路人,也知道袁紹在,顏良的忠心是不會有所改變,不像他們這些謀士一樣,會投資。
便笑道:“顏將軍,可要注意荊州大營的情況,以如今的情況,劉琦肯定堅持不了多久,軍中沒有著足夠的糧草,短時間還能鎮壓一番,久了肯定會出現變故,那樣,我等的時機也就到來了,可以借機一舉擊潰十五萬大軍,要是能夠將劉琦拿下,那便是大功一件!”
這可是挽回自己的聲望的時候。
他可是非常的關注著安扎在江河對面荊州大營的情況, 要是能夠抓住,或者是斬殺劉琦,那樣,他就能夠穩穩的壓製住其余的謀士。
“不必審大人提醒!”顏良瞥了一眼審配,繼續道:“但,審大人可別忘了,劉琦可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要是出現這樣的行為,那就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一個陷阱。”
說完。
便沒有理會愣住的審配。
手按佩劍,轉身離開。
聞言。
審配也是啞口無言的,顏良話中的意思,他又怎麽會不明白,但還是有著那樣的機會不是,可也不知道如何反駁顏良的話語。
的確,
出現那樣的情況,很大的可能就是一個陷阱,絕無意外。
隨即,也一甩衣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