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糜竺、糜芳三人在皇宮門口等待沒有多長時間,便看到了禁軍隊長從皇宮城樓通道走了出來。
“三位大人,陛下讓你等進宮,請!”禁軍隊長拱手道。
說完,也是側了一下身子,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關平等三人也是相互望了望,收拾了一下心情,便對著禁軍隊長點了點頭,隨即邁開步伐,走向城樓通道,進入皇宮。
皇宮雖大,宮廷樓宇也眾多,各處也都有著禁軍守護著,而且還有著諸多宮女太監走動。
然而。
關平等人也是非常的熟悉,而且也是進入過皇宮的,知道地方所在。
一路之上,也沒有亂走,直奔著目的地而去。
不時...
三人便來到了議論朝政的大殿之外,邁步踏進大殿之中。
如今大殿之中也是有著許多的官員在,關羽、張飛、徐庶、簡雍、孫乾等一眾文武官員都在其中。
明顯的就是在商議著漢軍動兵,一夜之間謀奪了彭城和下邳兩地的事情。
“臣關平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關平、糜芳、糜竺三人來到大殿之中,走在中央,來到台階下不遠處,便跪拜了下去。
見到跪拜下去的三人。
大殿之中,有人歡喜,有人憂的。
以簡雍、孫乾為首的一些官員,望著關平三人,嘴角而是露出著若有若無的笑容。
而以徐庶為首的一些官員,卻是緊皺著眉頭,眼中也有著擔憂的神色。
站在武將行列最前端的關羽,一雙半眯著的丹鳳眼,也是看不出什麽,臉上一片的平靜,可右手卻是不停的撫摸著長須,可見心中並不像表面上那麽的平靜。
畢竟跪在那裡的,有一人是他的義子,而糜竺也是他的好友。
關平等三人的到來。
大殿之中的氣氛也是有所改變,沒有人言語,給人有著一種壓抑的感覺。
坐在台階之上,寬大的龍椅之中,身穿著龍袍,頭戴著皇冠的劉備,目光也是看向著跪拜在台階之下的三人,臉上也沒有著任何的表情,也沒有在第一時間說話。
而關平、糜竺、糜芳三人,跪伏下去之後,沒有著劉備的話語,也是不敢抬起頭顱,靜靜的等待著。
在這安靜下來的大殿之中。
他們三人相互之間,都能夠聽到對方有些沉重的呼吸聲。
一會。
“說說情況吧!”
坐在龍椅上的劉備也是開口了,語氣非常的平淡。
聞言。
關平心裡也是一突,他也算是十分的了解著劉備,這樣的語氣,可不是一件什麽的好事,但也沒有遲疑,抬起頭來,拱手道:“回陛下,漢軍假扮著袁軍,攻打下邳,臣恐下邳有失,便率領著三萬將士前往支援,可沒有想到漢帝會親率大軍,強奪彭城,此乃臣之過錯!”
也是把漢軍如何謀奪彭城和下邳兩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沒有著任何的隱瞞。
說完,也是重新伏下了頭顱。
至於跪在關平左右兩側的糜竺和糜芳兩人,至始至終也都沒有抬起頭顱。
關平乃是主帥,匯報事情,也應該由關平來說,而不是他們兩人,只需要等待便可。
聽完關平的話語。
大殿中的眾人,也是神色各異的,相信與不相信,那也只有著他們自己知道而已。
劉備也是目光一閃,隨即道:“難道就沒有著什麽要補充的嗎?”
話音落下。
關平愣了一下,也是快速的反應過來,頭都沒有抬,道:“回陛下,臣並沒有任何需要補充的!”
“那為何有著數萬的漢軍出現在彭城和下邳的周圍,卻沒有引起一點的關注,直到漢軍發起進攻,才能夠發現,難道真的如同外界所說漢軍能夠神出鬼沒的,如同天兵神降一般,他劉琦就是天命之人?”
劉備說到最後,也是帶著怒氣。
劉琦是漢室宗親,他也是漢室宗親。
然而,他卻怎麽的也都比不上劉琦,之前還被劉琦利用了一番,要不是漢獻帝的死,那時劉琦都要率兵攻過來了,可能如今他都不會坐在這裡了。
想到此處。
也是怒由心生的。
嘭...
一聲巨響。
便看到劉備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案幾上,怒喝道:“莫不是你等根本就沒有想過守住彭城和下邳?又或者是你們三人心思本就不純?”
大殿中的眾人,被劉備拍案幾的巨響給驚到。
聽到劉備的怒喝聲。
眾人臉上的表情也是出現了變化。
就連半眯著眼,沒有太多表情的關羽,也是睜大了雙眼,但也沒有持續多久,便又半眯了回來。
而關平和糜芳也是被劉備的言語給嚇到,身子也是有些微微顫抖的。
連話也說不出來,或許是不知道怎麽說。
“臣等不敢!”糜竺開口道。
因為沒有抬頭,也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表情。
要是能夠看到的話,必定能夠發現其表情並不怎麽的好看,還有眼中也是閃過著悲哀的神色。
“不敢?”劉備也是怒氣沒消,繼續道:“那麽漢軍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到彭城和下邳的地界,還足足有著六萬余兵馬?”
“臣等不知!”糜竺繼續回道。
他的心中也是有著悲哀的情緒。
明顯的劉備這是不相信著他們幾人,,認為著他們在說謊。
而且六萬余的漢軍出現,也就是劉琦早有安排,並且不是一兩天的事情,要不然,這麽大批兵馬的調動,也就不可能發現不了。
然而。
以劉備如今的態度, 就算他說了,劉備也就會認為他在推脫而已。
這事情也是能夠猜測出來,不然也不會連帶其余地方的探報都沒有著匯報,直到彭城和下邳兩地被漢軍奪去,也才知道漢軍兵馬的動靜。
同時也是想起,從徐州城離開的時候.
陳登對他所說的話語:子仲兄,此番回臨淄,恐會有些磨難,何不先留在徐州城,等待援軍到來,那時或許會好上很多!
最終。
他也是拒絕了陳登的建議,還是趕回臨淄。
畢竟他們糜家跟陳登的陳家,也都是徐州的家族,有著一些的交情在。
如今看來,心中所猜測的,也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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