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孝覺得如何?”劉琦看著郭嘉,說道。
郭嘉愣了一下,站起來,拱手道:“主公,若是強攻,損耗必然巨大,就算拿下荊州城,也會兵力不足,無法穩固荊州的情況,還會讓其余諸侯有機可乘,不過主公不是有所安排了麽,我想不出意外的話,今晚就應該會有著結果了!”
“哈哈,還是奉孝懂我!”劉琦話語一轉,繼續道:“不過此事並不是萬無一失,畢竟相交不深,而且到底是如何想的,還不好說!”
郭嘉也點了點頭,沒有反駁,畢竟人心這東西才是最難猜測的。
文聘、趙雲、魏延、黃忠、甘寧等人就有點疑惑了,不明白劉琦和郭嘉在打著什麽的啞謎。
典韋好像有點了解的樣子,畢竟劉琦回到荊州城的時候,他也是跟隨在身邊。
“吩咐下去,讓將士們做好準備,要是今晚,荊州城城門打開,便直接攻進城中;要是沒有,便明日攻城!”劉琦說道。
他也沒有多說什麽,畢竟他也不敢確認會不會按照他的安排來,要知道他可從來沒有給過人家好臉色,而且荊州城又在蔡瑁的手中,誰知道會不會泛出別的心思。
不過心中還是有些期待的,要是沒有變的話,還是能夠以最小的代價,快速的拿下荊州城。
“諾!”
眾將雖然不解,但還是應了下來,而且劉琦也不會無緣無故的下這樣的命令,一切就只看今晚的而已。
隨即,眾將也向外走去,不過郭嘉卻沒有離去。
“主公難道在擔憂嗎?”郭嘉問道。
“怎麽會不擔憂,謀事在人,成事在天,要知道有著一個穩固的荊州,和沒有荊州,對於我是有著不同的結果的!”劉琦歎道。
聞言,郭嘉也不再多言,畢竟他也是清楚,就算有著安排,也不是有著十足的把握的,而且他自己的心中也沒有什麽的底,問劉琦,又何嘗不是在問自己。
一時間,主帳中也恢復了平靜,沉寂了下來。
...
夜晚永遠都是寂靜的,星空也是最能令人幻想的。
荊州城,城牆之上燈火通明,還能夠看到城牆上面,手執長槍,筆直的站在城牆邊的將士,微風習習,吹拂著城牆上面的旗幟。
從城牆處,也能夠看到城外遠處火光閃動的營寨,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
然而,城牆上面的將士並沒有注意到,城外不遠處,官道旁邊的一處密林中的情況,畢竟天色黯淡,就算城牆上面有著火光,將士們能夠在黑夜中的視線也不能夠看得太遠,更不用說還有著密林掩護。
密林中。
密密麻麻的蹲伏著無數盔甲鮮明的將士,手中的利刃也是寒光閃閃的。
有著數人,站在密林邊緣,觀看著荊州城城牆的情況,沒有什麽的動靜,好像在等待著什麽,又好像在期待著什麽。
城中,白天喧鬧的荊州城,也沉寂了下來,百姓們都各自回家安睡,街道上除了一些巡邏的將士,幾乎沒有其他的人影走動。
表面上平靜的荊州城,卻因為城外的大軍,也沒有什麽官員能夠安然入睡。
蒯府中。
庭院處有著百余侍衛被集結了起來,都佩戴著武器,整齊的排列在一起。
“大哥,你真的決定這麽做?”蒯越問道。
他在知道自己的大哥蒯良,把府邸中的侍衛全都集結起來,就猜到蒯良是想要做什麽,而且之前荊州城還沒被圍,從外面送進來的書信,他也有看過,他只是不知道蒯良是什麽時候跟他們搞在一起的而已。
“決定了!”蒯良歎了一口氣,
繼續道:“而且這也是保存我們蒯家的機會,要知道經歷之前的事情,荊州城中的士族,十有八九會被清洗掉,雖然我們蒯家之前沒有參與,可要是這時沒有動作的話,以後在荊州城也很難立足!”“可...!”蒯越還是有點擔憂。
蒯良擺了擺手,道:“蔡瑁不足以成大事,而且就算這次我們蒯家不行動,荊州城照樣會被破,我們幫忙,只是加速了這一個進程而已,算是立下一個投名狀!”
他也想起之前劉琦在帶劉表離開的時候,還給了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和一句話語,而且現在劉琦表現出來的勢力,根本就不是臨時組合的,而是一直都有所準備,也才讓他真正的決定,把蒯家以後壓在劉琦的身上。
“那就按大哥所說的做吧!”蒯越看到蒯良臉上堅定的表情,就知道已經勸說不了,而且蒯良也說的沒有錯,如今也只能這樣。
“出發!”
蒯良沒有再猶豫, 一揮手,率領百余侍衛向府邸外走去。
蒯越也跟隨在蒯良的左右。
然而,蒯越和蒯良踏出府邸的時候,臉上卻是露出驚訝之色,眼神也閃爍著。
因為在府邸外,他們看到了全身披掛的劉琮,還有兩名侍衛,而且劉琮手上還提著一顆鮮血淋淋的人頭。
“蒯大人這是想要去打開城門?”劉琮平淡的說道。
“二公子,這是何意?”蒯良卻也沒有承認。
劉琮咧嘴笑了一下,在這十余日的時間中,他可是成長了許多,也明白蒯良是絕不會承認的,這樣還有挽回的余地,手上一甩,便把手中的人頭扔在台階下面。
笑道:“蒯大人,不必擔憂,這是蔡瑁放在我身邊的探子,其實此次過來,我的目的和蒯大人的是一樣的,只不過我只有兩名親信,要想做這樣的事情,並不容易,所以才想到了蒯大人!”
蒯良沉默著,沒有搭話。
一旁的蒯越也是一臉的緊張之色,畢竟還沒有行動就暴露,要是讓蔡瑁知道,他府上一個人都難以活下去。
劉琮見蒯良沒有說話,也沒有在意,繼續道:“蒯大人,還記得我大哥回到荊州,你和我父親在書房的事情嗎,我也是憑那個猜測得到了,如今看來我並沒有猜錯,而且蒯大人應該知道我現在的身份,還是有點用處的,會比你們這樣偷偷摸摸的過去,要容易很多!”
蒯良看了一下劉琮,又看了一下劉琮扔在台階下鮮血淋淋的人頭,舒了一口氣,道:“好!”
“那麽,走吧!”劉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