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
袁術在壽春,手掌重兵,地廣糧多,又有著孫策抵押在他手上的傳國玉璽,心中也是冒出了別樣的心思。
也就因為這樣,劉琦奪下他的封地南陽,他也才沒有什麽的動作,不想跟劉琦硬拚。
要知道他還掛著一個南陽太守的官職,不過作為南陽太守,也會受到荊州牧的管制,所以也才只是掛著南陽太守的名頭,卻來到壽春發展自己的勢力。
而且對於孫策坑走他一萬兵馬,心中也是非常憤恨,要不是孫策把傳國玉璽交到他的手中,他都已經出兵討伐孫策了,所以在知道劉琦攻下江夏,也算是讓他出了一口氣,因此劉琦奪下南陽,他也沒有多生氣。
雖然手中握著傳國玉璽,心中也是有著一些超越本分的想法,可他也不傻,天子是在李傕等人的手中,但要是這時他敢做出一些超越本分的事情,那麽肯定會落得同董卓一樣的下場,引來眾諸侯的征討,就連跟他本家的袁紹也一樣會出兵。
不過,如今的情況卻是不同了。
這一天。
袁術召集了麾下一眾文武官員過來,商討事情。
“往昔,漢高祖不過是一亭長,因秦之暴虐,而擁有了天下;如今歷經四百余年,氣數已盡,中原之地動亂不安。我乃四世三公之後,百姓所歸!”袁術看著眾人,最後道:“我想要順應天意,正九五之位,你等眾人認為如何?”
“不可!”一人站出高呼道。
眾人看去,乃是主薄閻象。
袁術眼中也是閃過一絲不喜,但也沒有製止。
“昔周後稷積德累功,至於文王,三分天下有其二,猶以服事殷。明公家世雖貴,未若有周之盛;漢室雖微,未若殷紂之暴也!此事決不可行!”閻象勸說道。
袁術眼中也是閃過怒意,閻象這番話語,有何嘗不是在說他沒有那個資格,只是憑借家世,沒有一些功德,之前意有所指的時候,也是閻象出來阻撓,如今擺開說,出來阻撓的,還是閻象。
便呵斥道:“我袁姓乃出自於陳,陳乃大舜之後,以土承火,正應其運。又有預兆警示,曰:‘代漢者,當塗高也。’我字公路,正應其預兆。又有著傳國玉璽,如今更得到九州鼎中的揚鼎、豫鼎,此乃天意,若是不為君,便有違天道之意!”
如今他下定決心。
一是,因為曹操如今已經接近長安,要是曹操勤王成功,那麽就算他手中有著傳國玉璽,也沒有多大的作用了,不能得到天下的認同。
二是,得到九州鼎中的兩鼎,雖然他也沒有見過,可是跟記載上的一模一樣,充滿了破舊古老的氣息,讓他更沒有任何的懷疑,而且九州鼎的兩鼎出現在他的地盤,還被他得到,也就認為是上天對他的提示,他才是天命所歸,四百余年的大漢,要落在他的手中。
有著九州鼎中的揚鼎、豫鼎,加上傳國玉璽,必定能夠得到天下人的認同,正位九五至尊。
“可......!”閻象還想要勸說,同時也往其余人看去,想要尋求援助。
然而,其余人並沒有理會他,因為他們都是支持袁術的,也像袁術一樣的想法,有著傳國玉璽,又得到九州鼎中的兩鼎,這不是天命所歸,還是什麽。
主要的是,袁術登臨九五至尊之位,他們也會隨著水漲船高,成為開國功臣,又怎麽會跟閻象一樣出來阻撓。
袁術見閻象還想要阻攔,一而再,再而三的,便怒道:“我意以決,再敢多言者,斬!”
話音落下,看向閻象的眼神,也是帶著殺氣,讓人毫不懷疑,
要是閻象再敢多說一個字,就會被袁術斬殺立威。唉!閻象心中暗歎一下,便拱手退了回去。
他也沒有為此死諫而付出生命的心思,也不是愚忠於大漢,不想袁術成就大事,畢竟他也是想要功成名就的,一直勸說,因為心中總感到有些不安,而且如今也不是稱帝的時機。
如今中原的形勢,他還是能夠看出一點的。
曹操想要入主長安;袁紹坐鎮冀州;劉表退居交州,劉琦手掌荊、交兩州之地;孫策虎踞江東;還有公孫瓚、劉備等等;又有那一個是好相與的。
表面上看起來風平浪靜的,暗地裡卻是暗潮湧動,相互製約,誰也不想先行動手而已。
而且,九州鼎中的兩個大鼎,卻在這個時候出現,還是出現在壽春境內,還讓手握傳國玉璽的袁術得到,他也猜不透真的是天意,還是有人在謀劃。
要是天意,那麽他所考慮的一切事情,都是過慮的想法;要是有人在謀劃,有人得到兩個九州鼎,卻沒有保留,而是用來謀劃,那麽......,他也不敢想象下去了。
閻象也不知道袁術得到的兩個九州鼎是偽造的,不然,他就不會有那麽多的想法了。
袁術並不知道閻象在胡思亂想著,不過看到閻象這麽的識相,他也沒有再去理會,至於以後給不給小鞋穿,那就另當別論了。
沒有了閻象的阻撓。
袁術也開始與眾麾下商議,何時登基,如何建造宮殿,如何籌備的事情。
一眾麾下也是議論紛紛的,各抒己見,把所有的事情都商定下來,袁術稱帝,稱霸中原之地,那麽他們就是開國功臣,又怎麽會不盡力。
最後,也把所有的事情都決定下來。
三日後在壽春稱帝,正九五至尊之位,日夜趕工,建造宮殿。
同時在三日後,公布天下,再拿出傳國玉璽,加上兩個九州鼎,鎮壓國運,也借此來說明,他袁術稱帝,乃是順應天意,民之所望。
然而,袁術在壽春商議稱帝之事,中原之地可不會因他而停止運轉。
荊州的兵馬慢慢的向新野聚集起來;曹操也率領大軍趕到長安,將要與李傕等人開戰;劉備也在陶謙再三相讓之下,接管徐州之地;江東也沒有停止對廬江、皖口港兩地屯兵,意圖染指江夏之地;袁紹等雖然沒有什麽的動作,也同樣是默默的積聚本身的勢力。
中原之地的上空,也變得有些烏雲密布的樣子,如同暴風雨來臨的前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