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將劉備等人迎入城中,設下宴席款待。
宴會之上...
雙方互相恭維一番,便入席舉杯相飲,相談甚歡的模樣。
酒過三巡。
“玄德,這乃是徐州別駕從事,姓糜,名竺,字子仲,今曹操縱兵在徐州大掠,特來求救;此次北海被圍,也多得子仲相助!”孔融說道。
隨即,又說起張闓殺曹嵩的事情。
聞言。
劉備看了一下糜竺,心中也有些羨慕陶謙有這樣的忠義謀士,便拱手道:“陶恭祖乃仁義君子,必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平白受了這無辜冤屈而已,曹操做的有點過了!”
“玄德乃漢室宗親!如今曹操縱兵在徐州燒殺搶掠,殘害徐州百姓,倚強欺弱,何不與我一同出兵相助?”孔融勸說道。
如今北海因為管亥率兵前來攻打,也是有了一定的損失,加上之前糜竺勸說,他也才想要拉上劉備一起,起兵前去徐州相助。
劉備沉默了起來,徐州的事情,他本來就是知道的,不但他知道,這時天下可以說手握重權的沒有什麽人是不知道,可都沒有一個出兵相助的。
他是想要出兵相助,這樣能夠博到一些好的名聲,對於他也有著好處,可一想到曹操有著三十萬的青州軍,再看看自己的身家,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其余人不出兵相助,也不是不想與曹操正面相拚嗎,三十萬青州軍,這可不是說笑的。
便無奈道:“並不是我想要推脫,可奈何麾下兵微將寡,所以才沒有什麽的作為而已!”
“我之所以想要救援陶恭祖,雖有著舊義之情在,可也是因為大義也,為那徐州百姓免受刀兵之亂,難道玄德心中沒有仗義的心嗎?更何況恭祖還遣人到青州田楷處求援,到時候合為一起,又何懼與曹操矣!”孔融勸說道。
劉備想了想,雖然現在天子在李傕等人手中,可曹操也不敢真的做的太過,而且還有多處兵馬,到時候也不一定能夠打起來,只要勸說曹操退兵便可,不過就算要去,也要做好安排才行。
便拱手道:“既然如此,還請孔太守先行,容我去公孫瓚處,借個三五千兵馬,隨後便立即趕往徐州!”
“玄德可不要失言!”孔融說道。
劉備正色道:“孔太守以為我是那樣的人嗎?聖人雲:‘自古皆有死,人無信不立。’,我此番前去,無論借不借得兵馬,必然親自前往徐州,與孔太守一起,解除徐州之困境!”
“是我錯怪玄德了,自罰一杯!”孔融笑道。
糜竺也站起來,舉杯道:“在下代陶大人,謝過平原相!”
他不是孔融,也不能以劉備的字來稱呼劉備,只能稱呼劉備的官職。
劉備也沒有矯情,舉起酒杯,要知道他也是想要有著謀士的,特別是忠義的謀士,畢竟他麾下如今就只有兩個結義兄弟而已,關羽還好,張飛勇猛有余,謀略不足。
結交一番還是可以的,也能夠留下給印象不是。
孔融、劉備、糜竺三人便一飲而盡。
隨即,孔融看了一下在座的眾人,也注意到了一人,便開口道:“子義,可否隨我一同趕往徐州?你如此勇猛,乃當世之猛將,何不為朝廷出力?”
聞言,劉備也看向了太史慈,在太史慈帶著孔融的書信來平原求救,他就知道太史慈並不是孔融的麾下,之前在城外的戰鬥,他也是能夠注意得到。
雖然太史慈武力上是比關羽和張飛要差,可如孔融說的一樣,也是當世的一個猛將,要是能夠招攬到麾下,那麽也是一件好事。
“多謝孔大人相邀!”太史慈站起來拱手拜謝,
隨即,話音一轉,道:“我奉家母之命前來相助,如今北海之困已解,管亥戰死,北海附近匪患已除,沒有了憂患。但此前有人已經相邀,我也已經答應,此次回來,是準備接家母一同前往,所以只能在此別過,容圖再見!”臉上一片的誠懇之色,他也沒有說謊,的確是已經答應了別人,此番回來,也是為了接他的母親離開而已,來相助,那也是看在孔融在北海多年,甚得民心,又時常照顧他的母親份上而已。
孔融愣了一下,隨即歎道:“人各有志!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強留子義!”
他心中雖然感到有點可惜,可以他的性格,也做不出什麽過分的事情來,邀請太史慈也只是看重太史慈的勇猛而已,他隻想安穩的待在北海, 相邀也只是想推薦一下太史慈,不過人家有了決定,那麽就不是他要管的了。
一邊的劉備心裡也是感到有些可惜,本來有著的招攬之心也收了回來,畢竟太史慈這樣的武將,既然答應了別人,那麽就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讓其反悔的。
隨即,再也沒有談論起此事。
宴會結束。
孔融贈予太史慈一些金銀財寶。
太史慈拒不肯受,一人一馬,離開了北海城,往東萊而去。
孔融也讓糜竺先回徐州匯報,隨後便安排北海事務,便點起兵馬啟程,趕往徐州。
劉備也率領兵馬離開,趕往幽州求見公孫瓚,商議借兵之事,之後再直接趕往徐州,與孔融匯合,救援徐州。
各自都在忙碌著。
一時間,兵馬開拔,還是往徐州之地而去,也是引起了其余諸侯的關注,畢竟他們都知道徐州跟曹操的怨恨,那可是殺父之仇,就算不是陶謙教唆,可張闓畢竟是陶謙的麾下。
加上如今長安形勢不明,還有曹操麾下兵多將良,所以才都沒有什麽的動作,坐看徐州的事情而已。
不過如今看到有人在這個時候,要進入徐州躺這一趟渾水,他們也是比較在意的,畢竟看戲的事情,誰都是喜歡的,反正與他們無關,越混亂可能越好。
然而,在他們關注要進入徐州的大軍之外,卻有著一支百余人的部隊,也進入到徐州境內,不過卻因為人數少,也沒有打著什麽的旗號,並沒有引起什麽的關注。
這一支百余人的部隊,默默的進入到徐州境內,繼續前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