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還冷若冰霜的王助理在聽到安寧的誇讚後,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翹,低聲道:“安經理,我在電梯口這塊裝了攝像頭,剛才的畫面,已經都拍下來了。”
也就是說,莫正坤跟溫曉曉親親我我的畫面全都被拍了下來。
安寧才因為溫曉曉跟莫正坤解除婚約這個節骨眼上,一個合格的繼承人應該做的就是疏遠溫曉曉避嫌,但莫正坤非但沒對溫曉曉避而遠之,甚至還主動親近,看著湊在一起親密無間的莫正坤,安寧腦海瞬間湧出了數十個針對莫正坤的計謀。
安寧抬眸看了眼抱著莫正坤肩膀的溫曉曉,還有一副護花使者姿態的莫正坤,想到視頻泄露出去後莫正坤將要面對的局面,心情難得愉悅起來,嘴角不由自主的翹了翹,湊到王助理耳邊低語:“等這件事忙完了,我分王助理你一些股份吧!”.
王助理不但長的賞心悅目,就連辦起事來也深的她心,這樣的人才,必須留下來。
而安寧能想到最好的留人手段,那就是給王助理股份,有了股份,王助理就等於是公司的股東,成了股東,自然不會輕易離開。
王助理知道自己這件事辦的十分漂亮,但卻沒想到安寧竟然會大方到要給他股份,王助理怔了下,片刻後垂下眼眸遮擋住眼裡的愕然:“應該的。”
“是不是應該的我心裡有數。”安寧跟王助理說話時湊得很近,且聲音壓得很低還可以用頭髮遮擋住了唇形,莫正坤只看到安寧湊到王助理耳邊低語了幾句,說的是什麽,卻是一個字都不知道。
同王助理說完,安寧這才有空看向莫正坤跟溫曉曉這對鴛鴦。
安寧是從個公司來的,上身是規整嚴肅的白襯衫黑西裝套裝,下身則是A字裙,裙擺剛到膝蓋上方十厘米處,露出一雙纖細筆直、瑩瑩如玉的小腿,腳底下踩著一雙十厘米高跟,配上那豔麗到近乎靡荼的大紅唇,即便披散的頭髮,依舊給人高不可攀的錯覺。
從溫曉曉的角度看,剛好能看到安寧微微翹起、恍若一切事物盡在她掌控之中勾出淺弧的唇角,配上那張大開大合的豔麗長相,如同烈日一般灼人心魂。
只是一眼,溫曉曉就被燙的低下了頭。
只有安寧在的時候,溫曉曉會偷換概念胡攪蠻纏,但有莫正坤在、還有那個深不可測的王助理,溫曉曉不敢造次,只是垂著眸子站在莫正坤身後,低眉順眼一副任人宰割的受氣包姿態。
安寧與溫曉曉,一個長相溫吞性子軟糯人畜無害,一個豔麗不可方物,如同刀子一樣攻擊性極強的長相,誰弱勢誰強勢,一目了然。
更何況,有王助理剛才的強勢在前,哪怕是跟安寧認識二十多年,對安寧知之甚詳,但看到安寧與往常不一樣的裝扮,還有那似笑非笑寫滿譏誚的陰謀,莫正坤心裡莫名湧出了此刻的安寧並不好惹的錯覺來。
想到安寧對溫曉曉的偏見,莫正坤下意識的邁步擋在溫曉曉面前,一副護花使者的姿態。
安寧本來是有事找王助理的,但卻沒想到竟然看到如此一場好戲,忍不住笑出聲來。
“莫少這是什麽意思?怕我傷害這個……”安寧聲音頓了下,視線如同刀子一般在溫曉曉身上掠過,引來溫曉曉身子一陣顫抖,爾後,她看到安寧那張塗著大紅色口紅的嘴唇勾出一個淺淺的弧度,語氣戲謔的吐出兩個字:“賤人。”
溫曉曉沒想到安寧會當著莫正坤的面說自己是賤人,面皮刷的一下毫無血色,身子更是搖搖欲墜,引來莫正坤的憐惜。
莫正坤長臂一伸將溫曉曉攬在懷中,
儼然護花使者的姿態。只見莫正坤俊眉緊蹙,面露不悅盯著安寧,嗓音冷沉:“安寧,我都跟你說過了,我對你只有兄妹之情,跟曉曉的出現沒有關系,你又何必遷怒他人呢?”
莫正坤跟安寧大學在一起,畢業兩年,如今卻用‘兄妹之情’四個字將這將近六年的感情一筆揭過,仿佛兩人在一起將近六年的時間,都是安寧一個人一廂情願,要是被那個深愛莫正坤的姑娘聽到了,怕是心都要碎了。
不愛就不愛了,不愛還要回頭踩上一腳,莫正坤真是個渣男。
安寧垂眸遮擋住眼底的冷意,哂笑道:“你跟我只有兄妹之情,你跟我同居這麽久,你個我只有兄妹之情,你跟我睡覺,莫正坤啊莫正坤, 這就是你表達兄妹之情的方式嗎?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呐!”
安寧視線幽幽恍若利劍一般帶著穿透人心的力量直直刺向莫正坤。
莫正坤瞬覺心虛,下意識的閃躲避開安寧的視線,但嘴上卻是絲毫不讓的回了句:“你別胡攪蠻纏。”
“胡攪蠻纏?”安寧被莫正坤突然的指責給逗笑了。
本以為莫正坤是被感情衝刷了頭腦,但胡攪蠻纏這四個字一出口,現在看來,莫正坤跟溫曉曉這兩人是臭味相投啊。
安寧也懶得在跟莫正坤計較,轉頭看向王助理,開口:“房產證帶來了嗎?”
“帶來了。”王助理轉頭看了眼一直站在他身後的保鏢,保鏢立刻從手裡的文件包裡取出一份影音的房產證遞給王助理。
王助理轉交給安寧,安寧第一看了眼,確定是這套房子的房產證後,抬手朝莫正坤的臉摔去:“莫正坤,睜開你的狗眼給我看清楚了,這套房子到底是誰的名字,你出軌在先,背信棄義在後,我本想看在咱們兩家多年交情的份上饒你一次,但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我當成婚房用心裝修的房子送給這個賤人一家住,現在你還有臉說我胡攪蠻纏?”
安寧視線定在莫正坤身後的溫曉曉,冷笑一聲:“我若是真想胡攪蠻纏,他們一家現在就不是在電梯口,是公安局了。”
安寧話音剛落,莫正坤瞬間想到安正燁與公安局局長是多年好友這事,面色瞬變,姿勢也從剛才的從容淡然多了幾分警惕與防備。
很明顯,此刻,在莫正坤的心裡,安寧已經是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