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花笑的十分燦爛,眼眸彎彎的樣子像是兩枚小月牙,俏皮之中又帶著可愛,天真爛漫的樣子,像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姑娘。
但不知道為什麽,在看到夏如花的笑容時,錢恆卻莫名覺得瘮得慌。就像是被巨型猛獸盯上了一樣,錢恆心裡打怵,背脊更是瞬間冒出一層密密麻麻的冷汗,全身汗毛更是迅速豎起,心中更是有了一股不好的預感。
夏如花扯唇一笑,嗓音又輕又柔,就像一汪水似的單純無害潤物細無聲,但她一開口就能看出她骨子裡刻著不好惹三個字:“要是在約定的時間內,我沒有跟你們公司沒簽約,高程是不是要賠付你們很多錢?”
夏如花壓根就沒有掩飾自己對高程的敵意的意思,現在問違約金的事,明顯是不懷好意。
錢恆瞬間心領神會,順著夏如花的意思說下去:“違約賠錢天經地義,不過這種意向合同,具體要不要賠付?要怎麽賠付,主要還是看公司這邊的意思,當然,現在嘛,主要是看夏小姐您的意思,您要是想追究,不到可以追究違約的事情,還可以追究他未經您的授權,擅自以您的名義簽訂意向合同,夏小姐您想讓我們如何追究呢?”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違約賠錢,自然法則,既然他敢跟你們公司簽下這份合約,那就證明他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有的時候自信是年輕的表現,但有的時候嘛,自信就是張狂無知且愚蠢的表現,人嘛,總是要經歷挫折才能夠成長,吃一塹長一智更是自然法則!
雖然我們都已經分手了,但買賣不成仁義在,幫他成長,幫他認清現實也是我應該做的,你說對嗎?”
夏如花已經看過合同了,自然之道高程應該給公司賠付的違約金金額,金額是一個不多不少中不溜的數字,不過高程自己沒能力,而他家裡也就那樣,一旦公司真的追究起來,想要賠完那筆錢,絕對要讓他家傷筋動骨好幾年都不能翻身。
夏如花開口問合同的時候,錢恆就已經有她對高程睚眥必報的心理準備,對於這個結果,他並不是很驚訝。
高回報,就意味著高風險,高程想要通過夏如花來得到高額回報行為本來就是一場豪賭,賭贏了,車子,房子,票子應有盡有,賭輸了,那就要承擔相應的風險。
很顯然,高程賭輸了。
錢恆這次來的目的主要是跟夏如花簽約,至於其他事情,並不在他的考慮范圍之內,更何況高程這樣的渣男,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也算是求仁得仁,罪有應得。
錢恆站起身,微微一笑,同夏如花說:“夏小姐放心,我們公司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
得到錢恆的肯定回答,夏如花笑容更加燦爛:“那我就在家裡靜候佳音了!”
錢恆走後,夏如花將檸檬水一口喝乾,然後去附近的大型連鎖超市買了兩斤排骨,嗯,剛才林辰發消息說他下午想吃糖醋排骨了。
高程很快就收到了法院的傳票,在看到上面的索賠金額時,高程人都傻了。
並不是說那個金額他賠不起,而是從一開始他壓根兒就沒想過會賠這筆錢。
畢竟在高程的心裡,夏如花早就是一隻被他養的熟的不能再熟的家養寵物犬,誰能想到這隻總是巴巴討好自己的小狗,還有弑主的一天。
而現在,高程要面對的情況是,夏如花態度十分堅決的要跟他分手,就算他找了章楠,找了自己的父母去當說客,夏如花也是一幅不願意在複合的態度,在這種情況下,他壓根兒就沒有辦法勸說夏如花跟公司簽訂合約,
不能讓夏如花跟公司簽訂合約,那就意味著他單方面違約,違約就意味著他必須要賠付這筆錢。如果賠了這筆錢,就意味著他在接下來的幾年裡,只能跟芸芸眾生一樣,為了生計而找一家公司老老實實的去上班,每天早九晚六,為了微薄的薪水而忙碌,甚至有可能要面對無休止的應酬,無休止的加班,還有上級的刻意刁難。
而等他度過這段時間之後,他也就沒有了年紀優勢,再談戀愛的話,他就必須做好跟對方結婚的準備。
小姑娘天真爛漫,思想天馬行空,不切實際,恨不得自己再多玩幾年,他壓根兒沒有時間也沒有金錢跟這樣的小姑娘耗,在這種情況下, 他就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跟他一個年齡階段的女人,而這個年齡階段的女人並不像還在念書的小姑娘那樣天真爛漫,好欺騙,不是你給她買幾件漂亮衣服,買一束漂亮的玫瑰花,請她吃幾頓浪漫的西餐就願意跟你私定終身,她歷盡千帆,經歷過了許許多多的痛苦與磨難,她比任何人都更加清楚在金錢面前,感情脆弱的就像一灘爛泥,相較於感情基礎,她更加理智,更注重於物質條件的好壞,她不但要車子,還要房子,甚至你的薪水也必須要達到她的要求。
高程繼承了他父母的傲慢,對於女人,他總是懷揣著一種天然的優越,總覺得他好像高人一等似的,他可以像挑揀貨物一樣肆意的對女人指指點點,但他沒有辦法忍受自己變成貨物,被女人指指點點,一想到那個場面,高程就要抓狂。
高程不願意自己的人生變成這副可悲的模樣,所以,他立刻跟之前一直同自己聯系的負責人打電話,希望對方能再給自己一點兒時間,這次,他一定能勸說夏如花跟公司簽約。
負責跟高程交接負責人十分清楚高程現在的處境到底是因為什麽,但是因為公司對夏如花的看重,所以在聽到高程要找夏如花,他並沒有一口答應,反而留下一句引人遐想的要跟公司其他人商量以後,才能給高程一個確定回答後,轉頭就聯系了錢恆。
錢恆早就是夏如花這邊的人了,自然立刻把這個情況反映給了夏如花。
夏如花早就知道高程絕不可能那麽輕易的死心,所以在知道他要來找自己求情時,就讓錢恆給負責人說,讓他給高程一個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