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等著自己把鷺鷥刺激的差不多了,便讓十五把廚子叫過來。
有錢能使鬼推磨,的了玖玖一千兩銀子的廚子如今對玖玖那叫一個忠心耿耿,別說玖玖只是讓他說幾句話做場戲,便是玖玖讓他去死也使得,廚子一來便直接跪地說著十五提前教他的話。
“郡主萬福金安,能為郡主做點心是小人的福氣,只是小人來的匆忙,把夫人為小人去寺廟求的平安符落到了碧韻裡,還望郡主給小人半天時間讓小人去取一下。”
玖玖聞言,秀氣的眉頭瞬間就擰了起來,面露不愉之色“在我這裡不夠平安嗎?竟然用那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求平安,荒謬,來人,給我拉下去扔到大牢裡,我倒要看看把他關上十天半個月的還想不想去取那個平安符。”
廚子一怔,連忙不住磕頭求饒,然而玖玖卻一臉的堅定,堅持讓十五把這廚子拉下去。
站在一旁的鷺鷥在聽到碧韻兩個字的時候眼睛就亮了起來,見玖玖要把廚子打入大牢,連忙出聲勸阻“郡主,您聽奴婢一言。”
玖玖抬起眉梢,輕描淡寫的掃了鷺鷥一眼“說。”
“這廚子雖說是取平安符,但卻並不是去求平安。”鷺鷥見玖玖並沒有不悅,這才繼續說了下去“他說這平安符乃他妻子為他所求,可見他平日便是一個愛護妻子的好夫君,若郡主將他扔到大牢裡,世上便多了一個傷心難過的女人,你我同是女人,又何必為難女人呢”
鷺鷥並沒有直接為這個廚子求情,反而是從另外一個角度分析,將話題引到了這個廚子的妻子的身上,角度刁鑽簡直就是巧妙,若不是玖玖知道鷺鷥是想要去碧韻找南柯,定然也會覺得鷺鷥是一個為女人著想的好姑娘。
玖玖本就準備今日把鷺鷥放去碧韻,但卻沒想到鷺鷥的借口找的是真真的好。
玖玖垂眸狀似思量片刻,抬頭看了看鷺鷥有掃了眼跪在地上因為恐懼而瑟瑟發抖的廚子,開口“既然這般,我便不為難他了,只是進了我王府卻沒有再放他出去的道理,既然這般,那鷺鷥你去幫他取這平安符吧。”
如同自己想的那般,玖玖讓自己去取平安符了,鷺鷥的心裡一陣欣喜,但面上卻不動聲色,只是說“奴婢遵命。”
看著鷺鷥走出屋子,玖玖揮手示意廚子起來。
從剛才一直跪倒了鷺鷥離開,廚子的膝蓋跪得有些發麻,起來時站立不穩的踉蹌了下差點摔到地上,但即便這樣了他還不忘邀功“郡主,小人按照您的吩咐做好了。”
玖玖看著遠方,輕聲說“十五,看賞。”
十五從懷裡拿出一個荷包遞給廚子。
廚子得了上次,一臉歡天喜地的走了出去,看著廚子的背影,玖玖勾起嘴角輕笑著,側頭看著十五說“整日在家帶著難免有些氣悶,今日去看戲吧。”
兩人一路到了碧韻,順著後門走了進去,在鷺鷥之前進了南柯隔壁的那件屋子,仔細聽著隔壁屋子的動靜。
隨著一陣敲門聲,爾後便聽到鷺鷥的聲音。
看著站在屋外的鷺鷥,南柯驚喜極了,一張俊臉瞬間漲得通紅,眼眸閃躲仿佛害羞一般不敢看向鷺鷥,手臂更是無規律的不停搖擺。
看到南柯手足無措的模樣,鷺鷥心中喜悅更加濃重,垂著眼眸輕聲說“公子,能給奴家一杯茶水解渴嗎?”
南柯連忙讓開道路讓鷺鷥進屋子。
鷺鷥坐下,南柯連忙替鷺鷥倒了一杯茶水,紅著臉頰的遞給鷺鷥。
明明是粗瓷茶杯,但握在鷺鷥那雙修長嬌軟的手中卻顯得無比的高貴,讓南柯忍不住的再看一眼,再看一眼。
鷺鷥的長相是典型的江南水鄉姑娘,身形嬌小模樣清秀,低頭的模樣就像那涼風吹過水蓮花般帶著別樣的韻味,想到那日見到的方巾上帶著的淺淡荷香,南柯下意識的開口“姑娘,在下南柯。”
鷺鷥垂著眸子輕聲說“鷺鷥謝過南公子。”
南柯看著鷺鷥垂眸低語的嬌羞模樣,與那日玖玖潑辣蠻不講理的模樣相比鷺鷥簡直就跟那天上的仙女一般聖潔完美。
“不知姑娘可有許配人家。”南柯看著鷺鷥的眼眸嗓音輕柔的說。
鷺鷥臉頰一紅,抬頭看了眼南柯後又垂下了眼眸,臉皮瞬間漲得通紅。
鷺鷥抬手捂著胸口,心臟撲通撲通的劇烈跳動,頻率激烈的想要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一般,鷺鷥臉頰不停的發著熱,身子因為南柯這句話也有些發顫,握著粗瓷茶杯的手不由的沒了力氣,一不留神,茶杯脫手掉到了地上。
只聽哢嚓一聲,茶杯碎成了兩節,濺起淺黃色的茶水流灑落到鷺鷥的腳邊。
南柯連忙上前握住鷺鷥的手,仔仔細細的看著,在確認鷺鷥確實無恙之後,這才從懷裡拿出一方方帕替鷺鷥擦拭手上的水漬。
鷺鷥本就是雲英未嫁的姑娘,被一男人握著手,臉頰瞬間就燒成以了一團,一低頭, 看到南柯手裡那方帕子,鷺鷥的臉頰更加的熱了。
因為那方方帕是她丟了的那個,她原本以為那帕子丟了,未曾想竟被南柯的撿了去。
南柯握著鷺鷥的手,嗓音磁性中帶著激動的說“鷺鷥姑娘,我上次見你便、便心悅與你,不知你可願嫁我,若能娶得鷺鷥姑娘,我定一生一世好好待你。”
一席話南柯說的磕磕巴巴的,話才說完,臉頰就紅成一片。
鷺鷥本就有意南柯,更何況玖玖說她是下等人,若她再不抓緊找一個如意郎君,只怕玖玖會將她隨意配一個人給嫁了,這樣想著,南柯定然是無比的好。
鷺鷥看南柯的眼神也多了幾分柔情,眼眸中帶著脈脈深情的說“奴家願意,只是,不知郡主那邊”
說到玖玖,鷺鷥的臉上適時的露出了幾分恐懼神色。
人常言談虎色變,如今只是說到玖玖鷺鷥的臉色便白了起來,那平時玖玖該有多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