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泓,“……”
玖玖說了他的台詞,他要說什麽啊。
玖玖嗤笑一聲,“白泓,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但是,我明白這些並不代表我願意去接受這些。
我知道為了全人類犧牲是一件很光榮的事情,但是,我只是一個小姑娘,我還沒有談過戀愛,我甚至還沒有走出過這個山村,真正意義上的看過大海,我一點都不想死。”
玖玖看著青嵐跟白泓,扯開嘴角露出一個苦澀至極的微笑,“在烏彥跟我說我是祭品之前,我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小姑娘,我會傷心會難過,更會害怕。
我很害怕死。”
在這一刻,玖玖變成了那個孤單無助的小姑娘夏秋冬。
在所有人都告訴她你這樣做是為了全人類犧牲的偉大事情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想過,夏秋冬到底會不會害怕。
他們說的再高尚,說的再好聽。
但夏秋冬不過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小姑娘。
她生性靦腆,生平最大膽的事情就是讓青嵐留在她家裡了,現在你們只是嘴唇碰一下告訴她你不會有事的讓她去獻祭,你她怎麽能不害怕呢。
玖玖看著白泓,“我知道我這麽說有些不合適,但是,我希望你們能夠記得,不管我同不同意獻祭,我都沒有錯。
因為,我的性命是我的,我想怎麽辦就怎麽辦,你們無權干涉,這是我的自由。”
玖玖說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看著玖玖的背影,白泓歎了口氣,側頭看著青嵐問,“現在要怎麽辦?”
本來他們想要先哄著玖玖修習法術,等到一個恰當的時機再告訴玖玖祭祀的這件事情,希望能夠得到玖玖的同意。
而現在,玖玖已經知道了他們讓他學習法術到底是幹什麽用的了,只怕是再也不願意學習法術。
法術都不願意學習,更不要說關於祭祀的事情了,只怕他們才一開口,就會被玖玖拒絕。
玖玖離開屋子,手掌按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剛才的那一刻,她終於知道喃族的神力是什麽了。
哪怕她把夏秋冬的魂魄囚禁在體內,但她卻可以透過那麽一點點縫隙,傳達出她的思想來。
夏秋冬的體內還流這喃族的神力,這是一件好事,。
但也不是一件好事。
玖玖眼眸一暗,聽著夏秋冬說的那些話,腳步一轉,到放雜物的屋子拿出一個小箱子。
說是小箱子,就真的是一個小箱子,總共也就兩個巴掌大小。
箱子看起來有些年頭,被用來鎖住箱子的鎖子更是鏽跡斑斑。
玖玖在鎖子上輕輕一扯,直接將鎖頭扯了下來。
嘴角抽了抽,玖玖打開箱子,開始看看箱子裡面的東西。
箱子裡面是一個日記本,還有一個看不出來到底是什麽材質的木片。
日記本跟箱子一樣有一些年頭,紙張已經變成了陳舊暗黃色。
日記本一共有十本,最早的那一本已經是十年前的了,上面用很古樸的文字寫著一個女子對一個男子的喜歡以及兩人的戀愛經歷,根據年份可以推斷出,這個女人是夏秋冬的奶奶。
夏秋冬的奶奶用很少女的文字詳細的描述了他跟夏秋冬爺爺的認識以及兩人是如何戀愛以及結婚,還有結婚後多長時間有了夏秋冬的爸爸。
後面便是瑣碎的養孩子過程了。
不過,這個過程在夏秋冬爸爸三歲那年便結束了。
因為那年,夏秋冬的爺爺突然失蹤。
夏秋冬爺爺失蹤之後,夏秋冬的奶奶一人撫養夏秋冬長大,等到夏秋冬的爸爸考上大學之後,便將夏秋冬的爸爸送到外面。
夏秋冬的爸爸在外面求學四年,然後遇到夏秋冬的媽媽,然後便有了夏秋冬。
因為夏秋冬的爸爸跟媽媽在外工作忙,夏秋冬便被送過來跟奶奶一起生活。
而讓夏秋冬奶奶沒有想到的是,在夏秋冬三歲那年,夏秋冬的爸爸跟媽媽在一次外地考察中突然意外失蹤,從此再無半點音信。
在自己兒子三歲那年自己失去了最愛的丈夫,而在自己孫女三歲這年自己又失去了自己深愛的兒子。
玖玖都不知道夏秋冬的奶奶到底是懷著怎麽樣的新年將夏秋冬這個孫女撫養長大的。
夏秋冬的奶奶,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性。
玖玖很快就翻到了最後一個日記本。
很明顯,這個時候夏秋冬的奶奶身體已經很虛弱了,日記也開始不是一天一次,而是很久才寫那麽一次。
就在玖玖翻閱到最後一張的時候,上面的字跡突然變的凌亂起來,上面寫滿了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他們都在騙我,他們都在騙我。
玖玖再翻開的時候日記本已經被人把後面那些紙張已經被人全都撕掉。
但從最後那張凌亂的自己還有那因為用力已經戳破的紙張可以看出,寫日記的那個人的心情是多麽的暴躁依舊難過。
不過,讓玖玖好奇的是,夏秋冬的奶奶日記本裡的那個他們。
他們騙她的內容又是什麽?
而他們騙夏秋冬奶奶的目的是什麽?
而他們, 指的是誰?
就在玖玖將最後一本日記本放下去的時候,箱子突然發出咯吱一聲響,然後玖玖就看到箱子分成兩半,她看到了箱子下方暗格裡面的那個吊墜。
玉佩的樣式很簡單,上面只有一個名字。
夏河。
夏秋冬的父親名字叫夏嵐,很明顯,夏河是夏秋冬爺爺的名字。
即便是夏秋冬,也不知道她爺爺的名字叫做什麽。
這是夏秋冬第一次很清楚的知道,她爺爺的名字。
玖玖也是才知道,給夏秋冬喃族血脈的那個男人的名字叫做夏河。
吊墜的材質很特殊,材質很奇怪,不是金屬也不是非金屬,觸手是沁骨的寒涼。
以玖玖的血肉之軀握著這塊吊墜,不到一分鍾便感覺格外的難受。
玖玖將吊墜放到一旁用布包裹起來,將日記本放到抽屜裡,去廚房做飯。
雖然她在生氣青嵐跟白泓,但生活還的繼續,至少,飯還是要吃的,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