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檢測到我方有能力值超過85的人才死亡，張湯——武力值53，統禦值63，謀略值90，內政值86，魅力值80，忠誠度等級為+3。”

突然，姬衍動作一頓。

“張湯...死了?！”

姬衍在內心裡湧現出了翻天巨浪，他忽然想起寶艦沉船案是交給了張湯去查。

“張湯一定是查出了什麽...”

姬衍在心中撕心竭力地吼著，一定要把張湯調查的結果給找出來！

時間回溯，三個時辰前，張湯對於案情有點頭緒，隨至吏部尋吏犢，查詢資料。

“哎呀，不知道今日吹的是什麽風，居然將張大人給吹來了，果真是個好日子啊。”張湯剛一入吏部，吏部尚書吳用便來到張湯面前，笑呵呵地對他說道。

“今天張某前來，是為吳尚書的官籍吏犢...以備查案...”刑部尚書張湯開門見山，沒有絲毫客套。

身為大燕官員，就應該大大方方，做事整潔。

吳用只是扼首，並沒有說什麽話來，只是用眼睛盯著張湯，目光中帶著絲絲警惕。

“蘇相國又想搞什麽事兒來?”

沉寂了一會兒，吳用突然開口。

張湯恍然大悟:吳用是龐統閣老一派的人物，而自己雖然沒站隊，但隱隱約約支持的是蘇秦相國。

“都什麽時候了，吳尚書竟然還在那裡做黨派之爭！”張湯憤恨地開口道，“本官這次前來，單純的是想翻閱吏犢而已！”

“既然如此，張尚書且自行去吧，吳某便不奉陪了。”吳用略帶嘲諷地開口，轉身離去。

張湯望著吳用離去的身影，自然知道吳用是一百個不相信自己，但也只能苦笑一聲，前去探查了。

張湯來到了吏部本署的籍庫。

吏部籍庫，是專門堆放朝廷官員的檔案的地方，上面記載了燕國所有官員的信息。

不管是在位的還是不在位的，不管是文臣還是武將，也不管是宦官還是朝臣，均是存在這裡。

“負責寶艦督造的是...工部右侍郎鄭平...”

“鄭...鄭...鄭...在哪兒?”

“十八行...找到了，鄭平，昌黎郡人，桓平二年升任侍郎...”

張湯在如山堆一般的吏犢之中，終於找到了一切的信息。

“不對，刑部裡記載的..不是他。”

“有的，鄭平在六月二十四日將督造權，交給了郭真...”

“郭真是誰?”

“郭...郭，十一行...”

“郭真...什麽，昨天死了?”

“郭真是...桓平元年入宮，桓平四年升任采辦太監...”

“等等，桓平四年?”

張湯連忙開始從年份下手，找出了所有關於桓平四年的記載。

“桓平四年這一年，怎麽會有這麽多中低層官吏被調換?！外臣入京，京官外調?！”

“桓平四年...桓平四年...”

“嘎吱！”

突然，一道輕微的動向吸引了張湯的注意力，張湯警惕地轉頭，高喝一聲:“誰?！”

沒過多久，門外突然出現了一小吏，年紀輕輕，一臉害怕而又慌張地開口說道:“張尚書...我...我是來通知您，吃飯了...”

“本官知道了！”

張湯回過頭來，繼續翻閱案件。

“原來如此！寶艦果然是郭真下的手，而郭真也被滅口！”

“桓平四年就開始大規模安插人手...嘖嘖，究竟是誰驚心策劃三年...”

“等等...郭真從過軍?”

“薩爾滸之戰，

趙雲領軍...”張湯頓時覺得自己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秘密，臉色頓時因為太過激動而潮紅了起來。

“尚書大人...”

“本官知道了，今天不吃飯，別來催本官！”

“不是...下官還有另一件事。”

“嗯?什麽事兒?”

“送您...上路！”

......

“稟報王上，張湯大人被發現死在了吏部的官犢庫....”

“查！給寡人查！”

姬衍暴跳如雷，同時沒有喪失理智，吼道:“把張湯生前查詢的官犢，全部送來！”

“王...王上...”

魏忠賢小聲開口道:“官犢庫...著火了...”

“毀屍滅跡...好本事，好本事啊！”

姬衍怒極反笑，接著開口道:“率禁軍，去戶部，從戶犢裡，把所有官吏的官籍給寡人整合起來，送來宣政殿！”

“寡人就不信了，他們能把宣政殿給點著了！”

“王上，找到殺害張尚書的凶手了...”不一會兒，魏忠賢又過來，小聲稟報姬衍。

“給寡人用刑，一定要給寡人查出來，他的同黨是誰！”姬衍深吸一口氣，繼續開口道。

“他...他是吏部的一個小吏...已經被滅口了....”

“寡人要你們有何用?！”姬衍再次憤怒了，不由暴喝道:“狄青率軍來了麽?！”

“稟王上， 狄青將軍明日便回率軍返朝。”

“讓狄青，率軍入城，以軍威鎮國！”姬衍也顧不得什麽居民恐慌了，現在連一部尚書都說殺就殺，一方大將說策反就策反。

他們還能隨意滅口，什麽都乾。

“寡人登基了九年，竟然不知道他們在乾些什麽！”姬衍忍不住暴喝道，“錦衣衛都在幹什麽吃的?！”

突然，姬衍似乎被自己的話給點醒了。

“錦衣衛...怕也有他們的人。”

“王越、史阿、荊軻可以信任，其他人...也得暗中調查...”

姬衍心中思索著，同時開口道:“北城，交給東廠去查吧...”

“謝王上！”

魏忠賢大喜，連忙開口道。

姬衍點了點頭，讓他退下，自己開始回溯一遍整個事情經過。

細思極恐，姬衍現在只有這一個想法。

九年以來，他們竟然潛行默化，到達了這樣的高度。

若不是系統的提示，自己早就命喪黃泉，那裡有機會引蛇出洞。

“六部尚書...張湯死了，張衡沒有懷疑，秦開、吳用、魏征...”

秦開、魏征自然沒有什麽問題了，此二人皆忠貞之士，特別是魏征。

但誰也不能保證他們絕對不會叛變，人心是會變的。

“吳用...”

張湯人死在吏部，吏部尚書就是吳用。而張湯死之前，除了那個微末小吏，剩下的只有吳用。

換句話說，在這之前只有吳用見知道張湯進了官犢庫！

“吳用，有很大的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