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燃掃過此人,詫異道:“敢問可是文和先生?”
那人表情古怪得很,口中喃喃道:“文和先生?罷了,你是何人?”
陳燃拱手道:“在下是特地來拜訪文和先生的,閣下莫非便是文和先生?”
陳燃有些不解,眼前這人的模樣和他心中的賈詡形象出入太大了。
“既然是客人,那進來吧。”這人好似思考,頓了頓,便是將門完全打開,讓陳燃進去。陳燃也是識趣點點頭,一揮手,示意周倉其他人在外等候,周倉跟著陳燃進去了。
這人打量了陳燃兩眼,猜不出陳燃身份。但大致也能夠揣測,陳燃絕非一般人。便是拱手道:“在下賈彩,賈文和乃是在下之弟。”
陳燃這才是恍然。他連忙追問道:“不知道令弟如今何在?”
賈彩答道:“客人隨我來吧,舍弟當在屋內讀書。”
陳燃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賈彩好奇問道:“客人從何處來?尋舍弟所為何事?”
陳燃撓了撓頭,回答道:“此事有些不便透露,不過賈兄大可放心,在下絕不做危害令弟之事。”
“貴人從洛陽來?”賈彩目光上下在陳燃身上掃視,語氣中帶著幾分篤定又有些訝異。
陳燃一滯,雖然並不全對,但也相差不多。當下輕輕點頭道:“望賈兄領路。”
賈彩頓了頓,不再多問了,便是將陳燃二人一路引到前廳,對著裡面一指,說道:“舍弟便在其中,客人自己去吧,在下有事,先行告辭。”
賈彩走了,轉身就走,走得乾脆利落。讓陳燃一臉茫然。不過很快,陳燃的內心便是被喜悅給充斥著。
費了好幾天的時間,他終於是找到賈詡了。只要把賈詡給帶回去,陳燃麾下才算是完備的。
至於賈詡不願意神馬的,都是浮雲,陳燃相信,他會很樂意和陳燃一同前往軍營的。
陳燃向周倉點頭示意,便是一人步入其中。
在廳內,有一男子,留在恰到好處的胡須,面容看上去整潔間帶著些不羈,從容不迫又帶著淡漠,果然是賈詡。
賈詡正在看書,沒有看見從門前進來的陳燃,直到被陳燃的目光注視得有些不適才是帶著一臉詫異的向著陳燃看來。
一見陳燃,賈詡表情很是精彩,他先是一驚,繼而一愣,再接著便是恍然大悟,又是低下頭繼續看書沉默不語。
陳燃嘴角微微抽動,皺眉想了想,便是出聲道:“在下陳燃,敢問可是文和先生?”
“在下賈文和,不必稱呼文和先生,顯老。”賈詡語氣平淡,波瀾不驚說道。
陳燃又是一陣懵逼,現在人都這麽謙虛的嗎?好吧,陳燃醞釀著接下來應該如何說,才能夠將賈詡給弄回去。
然而賈詡早已洞穿一切,只是看了一眼,便是道:“來找賈某所為何事?若有要事,還是找家兄商議吧!賈某還要看書。”
陳燃有些無語,果然和聰明人說話才是最麻煩的。自己還什麽話都沒有說呢,就被人給截胡了。
“咳咳。”陳燃登時道:“既然文和先生如此直率,在下也不拖泥帶水了,在下想請文和先生出山,參謀軍事!”
“嗯?參謀軍事?”賈詡一聽,眉頭一緊,很快舒展開來,搖頭道:“太危險了,不去。”
陳燃又愣住了,方才準備的說辭此刻又用不上了。你特麽不是因為其他原因不願意跟我走,而是因為戰場太危險了?
陳燃尬笑道:“文和先生過慮了,在下麾下大軍,橫掃天下自不敢當,但所向披靡,卻是貨真價實,文和先生若來,安全無憂,在下亦可為文和先生求得重賞。
”賈詡瞥了陳燃一眼,淡淡的答道:“所謂刀槍無眼,況且軍營本是是非之地,賈某受之不了,便不再摻和了。”
“呵呵。”陳燃冷笑著,雖然回答都是讓人有些出乎預料,但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了。畢竟陳燃本來就是打好了被拒絕的準備了。
不過陳燃還準備再拯救一下,他凝重看著賈詡,問道:“男兒志氣,安可一生皆處於安逸之中呢?”
賈詡混不在意答道:“他人生死與我何乾,賈某不過做出最正確的選擇罷了。”
陳燃目光灼灼,和賈詡的目光對視在一起,陳燃語氣變得沉重許多,問道:“文和先生當真是下定決心了麽?”
賈詡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早就說過了,你可以離開了。”
陳燃輕輕點頭,笑道:“看來文和先生心中當真已經有了決斷,那在下唯有用其他方法了。”
賈詡一皺眉,露出不解神色,顯然是也是疑惑陳燃所說的方法到底是什麽梗?
陳燃取出一枚印信, 放在賈詡身前,笑道:“此乃我之將軍印。”
“車騎將軍……”賈詡看了一眼,心中一凜,卻是不敢多言。
他對陳燃的名號顯然是有些陌生,畢竟長期處於涼州邊陲之地,消息落後一些,卻也沒有想到,陳燃年紀輕輕,便已經是車騎將軍的高職了。
賈詡冷靜,不動聲色。陳燃咧嘴一笑,又是取出一枚印信,這又是冠軍侯的印信。
陳燃問道:“文和先生覺得如何?”
賈詡讚道:“皆為寶物,不過賈某還是那句話,說不去便不去,大人何必苦苦相逼呢?”
陳燃搖頭道:“不是本侯為難文和先生,而是文和先生苦苦相逼啊!”
賈詡愣了愣,連話都不回了。
陳燃想了想,又道:“在下這裡還有陛下賞賜的寶物,便一同讓文和先生看看吧!”
賈詡又是被勾引起一些興趣,繼而看見陳燃施施然取出一柄寶劍,寶劍鋒利,氣勢雄健。賈詡心頭微凜。
陳燃露出奇怪笑容對賈詡道:“此乃陛下賞賜寶劍,令為可斬奸逆判臣,斬將殺敵,若有違逆,如違聖旨。”
賈詡眉頭一跳,顯然也是有些畏縮。賈詡雖然很牛逼,但小命還是比較重要的,陳燃方才舉動的目的已經是不言而喻了。
他低著頭,也不說話,沒有否定更沒有答應,一心沉寂在書籍當然世界裡。身旁的陳燃完全被忽視成為燈泡。
陳燃微微搖頭,其實他是不準備用這般手段的,不過事到如今,無需再忍。陳燃嘴角微微上揚,露出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