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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國》第一百六十四章 到底誰為耶律大石謀主?
卻說當日趙良嗣為王葉所算計,將泄密之事栽贓到趙良嗣同種師道頭上。()

 到底是誰向耶律大石透露了宋金海上之盟的密約,知情人就那麽幾個,除了蔡攸、童貫二人外,要麽是趙良嗣,要麽便是種師道。

 當時蕭乾已經殺得宋人使者張憲,兩國開戰在即,童貫尚且要靠種師道麾下的西軍出力,故此面對蔡攸的問責之時,也唯有昧著良心暫時將此罪名推到了趙良嗣頭上。

 臨陣泄密乃是殺頭的大罪,雖然將此罪名栽贓於趙良嗣頭上,然則到底是童貫心腹,又有十余年交情,且今後尚且要倚靠其獻策。

 故此童貫又盡力於蔡攸面前替趙良嗣求得一條生路,隻用赴江南押運糧草的名頭,將趙良嗣遠遠的打發了出來。

 趙良嗣身負血海深仇,乃同遼國宗室不共戴天,故此不管身在燕地抑或身在江南,卻也時時將心思放在滅遼之事上。

 當日聽得各種風聲傳來,耶律大石降而複叛,宋人大潰,為耶律大石俘虜得五萬余人等等,乃至於後來蕭嚴南下等事。趙良嗣聽得此訊,心中竊喜之余,隻埋頭督運糧草。

 自己此次失敗,無非是自己在明,對方在暗,被對方有心算無心,這才中了奸計。此事並不能說明自己便技不如人。

 如今朝廷既然吃虧,想來很快便能明白過來。只要二位大人得知耶律大石詐降,則自己必定有復出之日。

 如今遼人勢弱,只要宋人大軍一日不撤,滅遼當不在話下。

 且此次自己被發配得出來,便已經轉明為暗,如此攻守之勢已異,便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且讓對付也嘗嘗被人算計的滋味。

 近日又聽得風聲傳來,宣帥伐遼失敗,反倒引得夏人、遼人同時入侵,永興軍路、河北西路同時告急,故此朝廷已有旨意班師。

 此時趙良嗣正將一批江南糧草往北押運而來,剛剛得到河北東路地界。

 陡然聽得此信,趙良嗣頓時便有如五雷轟頂。

 自愛妻去後,自己便生無可戀。如今之所以苟延存世者,正為遼國未滅,耶律達魯未曾授首之故。若是滅遼事歇,自己活著又有甚麽意思?

 軍中鐵律,若是糧草出了簍子,押運之人可是死罪,斬立決的那種。

 如今趙良嗣也顧不上什麽死罪不死罪了,便將押運糧草之事拋給副手,領著兩名親衛便往西追來,欲要面見宣帥密談,以求挽回此事。

 當日童貫領西軍擊敗了蕭乾,退得遼人這一路後,便欲要領大軍繼續西去,前往永興軍路擊退夏人。

 大軍這才前行的半日,便有辛興宗領著八千殘破西軍來投。

 當日蕭乾使五千常勝軍前來攻打,辛興宗同劉延慶領著萬余選鋒軍前往迎戰。

 待到大營已為蕭乾所破,劉延慶便率軍先退。辛興宗見狀,便也不得不跟著後撤。

 當時宋營既然為蕭乾所焚燒,大軍已亂,全無鬥志,皆四散而逃。

 蕭乾主力騎兵自是追殺宋營士卒為主。

 常勝軍雖同辛興宗等西軍交鋒,然則郭藥師早有賣陣之心,叮囑麾下不得下死力衝陣。

 見得辛興宗、劉延慶等人領兵退去,常勝軍也不來追趕

 當日出戰的這一萬西軍,除掉戰死以及潰逃者外,如今尚且剩下八千多人。

 見著辛興宗領著這些殘兵來投,童貫自是苦笑不已。當日自己扶持得此人對抗種師道,誰料到今日又是此人壞了自己複燕大事,正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喪師辱國,原應重處,唯有當日自己扶持得此人之時,曾有官家暗許。

 又加之童貫如今自身難保,眼見著複燕無望,童貫也懶得去治辛興宗的罪,隻將其囚禁起來,他日帶回京師,讓官家自己去處置罷了。

 至於這八千西軍,辛興宗既已被囚,按職位輪下來,便歸了劉延慶節製。

 當下眾人正欲繼續西去,然則大軍尚且在半途,便有風聲傳來。永興軍路的夏人聞聽得遼人已去,西軍已回,便急匆匆的撤圍,退了回去。

 敵軍盡去,童貫正要命西軍返回駐地,自己押著辛興宗往汴梁倆交差。

 然則就在此時,趙良嗣終於追上了童貫大軍。正所謂風雲際會,眨眼又是一場風雨。

 聽聞得趙良嗣前來,童貫自是大喜,趕緊命人召入。

 當下二人一相見,童貫乃執趙良嗣手曰:“若得仲亮在,本官何以至此?”

 如今已經分別得近兩月,聞聽得童貫此語,趙良嗣也是淚如雨下,開口道:“實為下官才疏學淺,故為他人所算計,連累得宣帥有今日。”

 童貫亦是喟然長歎。

 二人感概良久,趙良嗣這才開口道:“宣帥,複燕之事,萬不可輕棄!所謂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如今若陡然班師,退回汴梁,則大事去矣!若要再度出師北伐,自是難於登天。”

 童貫也唯有開口道:“唯有朝廷詔令在此,本官又豈敢不從?”

 趙良嗣便開口道:“既是如此,不妨拖延得數日。若是下官猜測不差,此事必有變故!”

 童貫聞言大喜,便開口道:“仲亮何以做此言語?莫非朝中又有風聲傳來?”

 趙良嗣搖了搖頭,開口道:“下官正自河北東路趕來,即便朝廷又有風聲傳來,又如何能快過宣帥!”

 到了這裡,童貫才想起趙良嗣身負運糧差事,便開口道:“仲亮既自河北東路而來,隻這糧草卻當運往雄州。可是朝廷詔令,既然大軍已退,便命仲亮就地交割糧草?”

 趙良嗣搖了搖頭,開口道:“下官聞聽得宣帥班師,便也顧不上許多了,隻將此事托於副手,便單馬前來追趕宣帥。”

 見得趙良嗣赤膽忠心為自己出力,童貫正為當日栽贓之事愧疚,當下指著趙良嗣開口道:“此乃不赦死罪!仲亮何其糊塗!”停得一停,童貫便繼續開口道:“且喜本官尚未去職,便先替仲亮擔當一二。”

 趙良嗣趕緊行禮以表謝意。

 童貫問名了趙良嗣擅自離職的日期,便於書案上提起筆來,卡著日子擬定了調令一道,且加蓋了自己的大印。

 有了此調令,趙良嗣此次偷偷前來便算不上擅離職守,即便糧草出了問題也同其無乾。

 雖則如此,若此事為朝廷所查明,反倒童貫要擔上幾份責任。

 趙良嗣接過此調令,心下也是感動異常,如今也顧不上許多了,便跪地開口道:”宣帥抬愛下官若此,下官敢不已死報之。今有肺腑之言,正當一吐為快。”

 童貫便親手扶起趙良嗣,開口道:“你我相交多年,名為賓主,實則兄弟,又何須如此?仲亮有話,但請說來,本官自當洗耳恭聽。”

 趙良嗣便開口道:“即是如此,下官魯莽了。敢問宣帥,果以為耶律大石真降否?”

 童貫便開口道:“自是真降無疑。莫非仲亮猶自以為此事有詐?”

 聽得童貫此語,趙良嗣頓時無話可說。事到如今,宣帥尚且還蒙在鼓裡,從未覺察得自己已為人所算計。

 唯有對方手段太過高明,且過程太過曲折,自己明明知道此事有詐,卻也無法詳詳細細的說明於人前。

 沉吟得半晌,趙良嗣便開口道:“此事且不去說他。敢問宣帥,我軍北上之時,耶律大石境況如何?兵力如何?”

 若是換作耶律大石,聞聽得此言早已經會意。唯有童貫一時猶未覺察,乃開口道:“仲亮此言何意?”

 趙良嗣便唯有自己回答道:“我軍北上之時,耶律大石此人如何?彼不過深負文名而已。若論詩詞歌賦,自是彼等強項。若說道兩軍交鋒,用計用謀,彼自是門外漢。其麾下幾何?不過二千殘卒而已!糧草幾何?下官雖不知詳細,亦知遼國自東京道一失,南京道糧草便已經捉襟見肘。再有宋遼交惡,斷了三處榷場,以後一粒糧食也未曾入得南京道,如此可知耶律大石手中糧草如何!想來頂多一月之數。盔甲、兵器如何?彼輩南下之時,不過三百老兵,故此想來也不過三百之數而已。故此,此時耶律大石可謂既無名聲,也無士卒,更無物資。”

 童貫雖不知趙良嗣何意,還是點了點頭,這個分析沒問題。

 趙良嗣便繼續開口道:“然則再觀耶律大石如今又如何?”

 不待童貫開口,趙良嗣又自問自答道:“彼輩名聲如何?彼自以二千殘卒破得我軍十萬精銳,乃至於俘虜得五萬西軍,其麾下如何?自其名揚天下,遼國將士慕名來投者多如過江之鯽。聽聞如今已有三萬之數。其糧草如何?其從宣帥手中騙得糧草無數,少說也能支吾二載。盔甲、兵器如何?有得數萬宮帳軍來投,再有宣帥當日以輜重相贈,如此,又何須再問!除此之外,更難得的便是尚且有宋國朝廷友誼在,彼輩若遇緩急之時,尚且有宋國朝廷可以為恃。”

 童貫聞言便插嘴道:“仲亮何來的消息?據本官所知,遼地確有前往投誠耶律大石者,然則亦多為散兵遊勇,乃至於遼地豪強之輩而已。待到本官撤軍之時,彼麾下猶自只有五千之數,又何來的三萬之說?”

 趙良嗣便開口道:”下官雖離得遼國十又余年,然則於彼處尚有故人在,自常有消息往來。據下官所知,自宣帥去後,彼處便有名曰赫魯者,領得五千宮帳軍來投,又有數十股當日為金人所擊潰的遼軍余部先後而至。隻三日之前,彼軍便有三萬之數。”

 童貫聞言大喜,便開口道:”未曾料到彼輩尚有今日。即是如此,憑之尚可以複燕,且不妨一試!”

 宣帥猶自未曾疑心耶律大石投誠之事!聽得童貫此語,趙良嗣撞牆的心思都有了。

 稍微緩得一緩,壓製住自己的情緒,趙良嗣這才繼續開口道:“宣帥尚未悟否?此次伐遼之事,我軍未曾落得好處,蕭乾未曾落得好處,遼國朝廷也未曾落得好處。這好處反而讓耶律大石一人給全佔了。這天下,又豈會有這等奇事?”

 這話說得對啊!這天下大事便有如搖骰子一樣,誰都有贏得時候,誰都有輸的時候,若是某人隻贏不輸,則此人一定出千。

 此次複燕之事曲折異常,若是一件件去查看,自是看不出任何痕跡。若是將過程拋開不看,只看開端同結局兩段,情形頓時便清晰起來。大家都吃了虧,就耶律大石一人光佔便宜。本著誰佔便宜誰是幕後黑手的原則來推斷,自是不難推測出結果。

 童貫聽得此語,終於反應了過來,恨恨的開口道:“此賊可恨!安敢如此戲弄本官!若非仲亮今日之言,隻恐本官猶自蒙在鼓裡。”

 想了想,童貫複又長歎道:“這李睿德不愧為無雙國士,奈何不能為本官所用!”

 聽得童貫此語,趙良嗣猛然想起一事,便朝童貫開口道:“敢問宣帥,這李睿德曾於宋國有舊否?”

 童貫聽得此語,低頭的想了一想,這才開口道:”本官從未於宋國聽說得此人。仲亮何以有此一問?”

 趙良嗣便開口道:“如此甚是奇怪。自下官為蔡相所驅後,便不得不前往江南運糧。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唯有如此,下官這才看得分明。當日複遼之事,但凡宣帥同耶律大石相爭者,必是耶律大石得意無疑。然則若是宣帥同蕭乾等輩相爭,又必是宣帥得意無疑。

 若細細論之,此人布下彌天之計,自是以輔助耶律大石為首要,卻又時不時的照拂於我軍一二。”

 沉吟了一下,趙良嗣繼續開口道:“耶律大石俘虜得我軍五萬余人,卻無一殺傷,取得糧草錢銀後便悉數放回。反觀蕭嚴領萬余大軍南下,卻被一把火悉數燒死。如此並非此人不能殺人,也並非此人不敢殺人。兩相對照,何以此人對我軍頗為仁慈,對遼人則頗為殘暴?若是下官所料不差,背地裡定策之人必非李睿德,實則另有其人。且此人必同我宋國頗有淵源。”

 仔細回想了一下,此次複燕,自己、耶律大石、蕭乾三方勢力之中,互有攻伐。

 耶律大石同蕭乾,蕭乾同自己之間,那可真是明刀明槍。耶律大石燒殺的蕭乾義子蕭嚴等萬人,蕭乾燒殺得自己西路軍數萬人。

 再反觀耶律大石同自己之間,此人雖算計得自己數次,卻幾乎未有殺傷之舉,頂多便是騙點糧草、物資罷了。

 如此可見,對方必定是對自己手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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