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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宋末玩三國》第三百八十一章 原來坑的是金人(4)
卻說完顏婁室於殺虎口猛然間見得此關卡,頓時便是大驚。(w?)

 原來無此物,眼下突兀有此物,便有吃驚之意。

 更讓其吃驚的卻不在此處。

 自己大軍未動,而對手已然料敵先機,竟然早早便已經修築得此障礙,可見宋人並非臨時起意,正是圖謀已久。

 說不定自當初遼主蹤跡陡然出現開始,金國便已經落入了對方算計之中。包括完顏斡魯領軍西行,包括遼主東逃析津府,包括宋人引完顏斡魯大軍入關,如此等等,皆未曾脫其掌握。

 再說來,投下了多大的本錢自然希冀有多大的利益。宋人既然設下如此大的圈套,且將遼主、蕭乾等人性命前途推上了賭桌,即便連南京道數百萬生靈也未曾放過,若單單為了南京道一地,單單為了完顏斡魯麾下那三萬金兵,那自然是鬼也不肯信。

 隻恐今次之事,必然涉及金國國運。

 故此完顏婁室也不敢怠慢,緊急派出第三波信使前去東京道,將自己憂慮之事悉數稟報於金主。

 事已至此,南京道內三萬金兵正當旦夕餓死,故此完顏婁室也顧不得其他,且解此燃眉之急為要。

 待到信使既去,完顏婁室便收拾心情,領大軍朝殺虎口攻來。

 這貨所料不差,此事關乎金國國運!

 然則此事又豈止關乎金國國運而已?

 即便遼國也是如此。

 於耶律大石說來,自己忽悠得童貫,便佔據得西京道。若能堵住完顏婁室使之不得入,餓死得完顏斡魯這三萬金兵,則宋金必定開戰。

 且王賢弟數次定計,如今宋人已然盡戰先手,此次宋金交戰,即便宋人滅不得金人,卻也不愁為金人所攻破。

 宋金既然開戰,誰又有余力來對付自己?兩國交戰越久,自己便越為有利。

 如此自己便可乘機經營得西京道。

 手頭有得這五萬兵馬,有得西京道這塊王霸之地,只需有得三五年時間喘息,自己定能保得遼國不滅。

 其實於宋國說來,又如何不是如此?

 歷史上金人攻佔得遼國四京之地後,便專心經營除西京道外其余三京之地。

 待到三年之後,金人攻滅得三京之地的叛亂遼軍,只收其降兵便得三十萬兵馬。

 當下金人便出動得十萬金人本兵,驅動這三十萬遼人兵馬南下攻宋。結果便是一年不到,便攻佔得汴梁,滅了北宋。

 這件事情最關鍵的便是這三十萬遼人兵馬,於此時而言,這些遼人兵馬正為金人死仇,三年之後卻又成了金人的爪牙。

 若宋人此時選擇同金人開戰(不管主動還是被動),吸引得金人大軍南下,如此金人必定無法迅速平定內亂。

 最最起碼的一點,北宋必然不會如此輕易滅亡。

 只要過得三五年,待到耶律大石稍稍壯大,三國之勢已成,便誰也休想輕易滅了誰。

 不過宋國朝廷上多位豬頭,無人能捕捉得此戰機。王葉雖然設下妙計,也不知道這群豬頭能不能反應過來。

 這群豬頭且不去說他。

 唯有耶律大石心知此事關乎遼國國運,又深知金人勇猛,便不得不將家底悉數壓上。

 當下雙方便於殺虎口前拚死廝殺起來。

 有得此關卡在,馬軍自是無用。完顏婁室便命士卒棄馬改為步卒,又於附近山中伐得巨木,造得雲梯上百架,便驅動士卒蟻附攻城。

 要說金人到底彪悍!不管馬上馬下都是一樣!

 待到完顏婁室軍令一下,士卒便以夥長領先,口中銜刀,一手舉盾,一手扶梯,便朝關卡之上爬來。

 關卡之上的遼卒以弓箭相射,以西瓜大小的羊角石相砸。

 攻城這種事情卻是殘酷的很,一旦上了陣來生死全由天命。

 試想一下,梯子就那麽些,又是狹窄無比,士卒上了梯子之後,雖見得對方弓箭射來,羊角石投來,卻也無法閃避,只能靠手中薄弱的盾牌硬頂。

 弓箭還好說,盾牌能頂得一陣。唯有這種羊角石,卻是狠辣無比。

 西瓜大小的石頭原本就有得數十斤,再加之遼人準備石頭之時,專挑那種帶棱帶角的羊角石。

 金人盾牌一旦為羊角石所砸中,且不說石頭的重量盾牌頂不頂得住,金人頂不頂得住,即便石頭上的棱角,也能輕易將金人手中的盾牌砸裂。

 雙方攻守得半晌,城牆下已然留下不少屍體。

 於金人說來,正有“上官死,下官殉。”這條變態軍規在,見得衝在前頭的夥長斃命,身後的什長自知必死。

 死在自己人手裡什麽也沒有,死在敵人手裡多少還有點撫恤。

 既然如此,便只能拚死向上攻打。

 什長如此,伍長自然也是如此;伍長如此,下面的士卒便不得不如此。

 很快,關卡數處已然有得金人爬上,正揮刀同遼卒廝殺在一起。

 好在如今的遼卒已然不是天祚帝當政時候的模樣,雖則見著對方已然等城,卻也不敢擅自撤退,隻一面拚死抵抗,一面朝後面呼喊援軍。

 為激勵士氣,耶律大石也不得不親自披掛上陣,隻領親衛往來接應。

 雙方攻打得一日,金人也曾數十次攻上得關卡,卻又為耶律大石所擊退。

 待到日近黃昏,金人也隻得撤兵!

 好在耶律大石領得四萬余大軍前來,士卒到是管夠,當下便將舊卒撤下,另換上生力軍以為防守。

 完顏婁室於陣後見得此狀,心中又是大驚!

 今日麾下有沒有盡力,完顏婁室心中自然是清楚的很。

 只是想不到對手竟然也如此頑強!

 複見得關卡上旗號全變,想來對方人馬甚多,可以隨時替換。

 完顏婁室心中憂不已,想來攻下這殺虎口,並非數日之功。

 若是拖延日久,隻恐南京道諸軍已然餓死!

 雖則如此,到得第二日,完顏婁室也不得不硬著頭皮繼續領兵攻打。

 卻說完顏斡魯於南京道分兵就糧,然則到底並非長久之計。

 眼見著十數日已經過去,各州府糧草將盡,然則救兵尚且未至。

 若再不將兵馬聚攏,隻恐以後士卒就沒體力行軍,更沒機會聚攏了。

 事已至此,完顏斡魯惡從膽邊生,一面領軍南下,一面詔令各軍前來聚集,赫然侵入得宋國河北東路,便將雄州等地劫掠一空。

 劫掠宋國,實乃不得已而為之。待攻佔得雄州,奪得糧草萬余石,這貨也不敢再度南下,隻引軍撤回新城。

 一面靠著這些劫來的糧草度日,一面苦等接應兵馬東來。

 自當年宋真宗同遼人定下檀淵之盟以來,河北東路已然近百年不聞戰事。

 如今戰事驟起,竟然讓金人攻入了境內!雖然對方並未屠城,隻劫掠得糧草便主動離去。到得也算近百年來宋國第一次被人入侵,這又是何等大事?

 當下地方官員趕緊飛報汴梁。

 當日金人以析津府相贈,童貫便向汴梁報捷,奏折中隻言複燕已成太半,其余諸州縣旦夕可下,卻半字也未曾提及金人。

 宋徽宗見得前次兩番複燕事敗,原本已有收兵之意。

 只不過如今王黼用事,這貨借複燕之名,命百姓按人頭交“代丁錢”,旬日間得錢六千二百萬貫。複燕之事猶在,則這些錢猶自由其掌管;複燕之事若寢,則這些錢當輸入國庫。既然如此,王黼又豈肯輕易放棄這個搜刮民財的名目?

 並且除錢財之外,王黼尚且借此設立了一個經撫房,將樞密院的職權扣出來了一大塊。權力到手了誰還肯還回去?

 加之童貫一再請求,蔡攸又於一旁說情,王黼便以巧言掩飾,替童貫這貨爭取了一個繼續複燕的機會。

 雖則如此,若因複燕之事需要朝廷再派兵馬前去,那自是再無可能。

 王黼這才給了童貫一個機會,誰料得這貨竟然馬上回報了一個驚喜!

 童貫當初十萬兵馬複燕未成,如今隻得數千殘兵,竟然變攻破的蕭乾,佔據得析津府?

 得此喜訊,王黼自然是趕緊向宋徽宗報喜。

 宋徽宗聞得此事,心中也是歡喜不已。

 自太祖太宗以來,列位先帝無不以複燕為念,誰料得此事竟然成就在自己手裡!

 如此大事,又豈能不賀!

 當下宋徽宗便厚賞了參與複燕之議的諸大臣,命欽天監擇得良日,又命禮部準備諸般事宜,欲要親往太廟朝列祖列宗報喜。

 即便民間祭祖亦是大事,更何況天家?

 這欽天監也算奇葩,東挑西選了一番,索性便替陛下省點開銷了!

 如今已入臘月,正近新年。

 反正過年要祭祖,何不就將兩事合二為一。

 當下欽天監便奏稟道,正月初一正為吉日。

 宋徽宗聞言不喜!

 新年祭祖是例行祭祖,若於例行祭祖之時順帶稟報此事,未免太過兒戲,便命欽天監另行擇日,且必定得在年前!

 如此大的喜事,宋徽宗實在是不肯再等了。

 欽天監也自無奈,如今年關將近,再有得十來日衙門即將停印,官家也是一樣。

 只不過這十來日裡面要麽犯二黃,要麽犯三煞,卻一個好日子也沒有!

 唯有聖命難違,欽天監便也隻得硬著頭皮奏報臘月二十二。

 舊例臘月二十三為小年夜,到得此日衙門便不再辦公。皇帝祭祖又是何等大事,正需要諸衙門出力,總不能挑個大家都放假的日子吧!

 看看到得臘月二十,祭祖諸事已然準備得妥當。

 然則就在這一日,便有雄州地方官員告急文書前來,隻言金人悍然南下,引兵攻打雄州,奈地方文武得力,幸保雄州不失,卻讓彼等劫去得糧草萬石。又言如今地方空虛,隻恐金人去而複至,便請朝廷速發兵馬,以保守地方。

 文書到得銀台司,自然第一時間送到了王黼手中。

 王黼見此文書自是大驚!不是說童貫已然攻佔析津府,不日便能收復燕地全境麽?這金人又是哪裡跑出來得?

 若是兵敗這種小事王黼還敢遮掩,如今人家都打到國內來了,此時又如何能瞞得過官家?

 且王黼同童貫的關系還沒好到這一步,自然不肯替其遮掩,便趕緊將告急文書奉於宋徽宗。

 宋徽宗雖然昏庸,卻並不糊塗,見得此告急文書,便朝王黼問道:“析津府若在童貫手中,金人何由南下?想來析津府已失!”

 王黼不能對。

 新得析津府,宋徽宗正要告於太廟,誰料得得來快,失去也快。這邊典禮才堪堪準備完畢,那邊析津府得而複失,卻將宋徽宗架於半空中下不得台來,又讓其面子往何處擺?

 當下宋徽宗便繼續開口道:“金人既然南下,依汝之意又當如何?”

 王黼沉吟良久,便開口道:“以臣之計,當速發京城禁軍,北上守衛雄州。”

 京城禁軍一動,此事必定傳揚得天下盡知!

 如今自己剛剛才被金人打臉,遮掩尚且來不及,這貨竟然想傳揚得天下盡知?

 宋徽宗大失所望,王黼果然隻懂財貨,不懂軍事。

 喝退得王黼之余,宋徽宗又密令侍衛召蔡京相見。

 待到蔡京入見,宋徽宗複以此事相詢。

 蔡京便開口道:“老臣請借告急文書一觀。”

 宋徽宗自無不可。

 蔡京看完文書,便撫須笑道:“此乃小事,陛下無需憂心!”

 宋徽宗這下高興,便開口道:“元長所言何意?”

 蔡京趕緊開口道:“稟陛下,以老臣看來,此告急文書半真半假。如今天寒地凍,田地之中並無糧食。金人又何由劫去得萬石糧草?想來便是破了雄州城。金人既能破得雄州城,據城而守自然不是難事,必定是主動撤軍而去。金人既肯主動撤軍,南來者必非有圖謀我國之心。”

 金人不是前來攻打就好!宋徽宗趕緊開口道:“元長所言甚是!然則彼等又何由前來奪糧?”

 蔡京便開口道:“正如老臣前言,如今天寒地凍,田地之中並無糧草。想來便是金人缺糧,便不得不前來劫掠一番。此事陛下可至書金主,且問其討還便可。”

 宋徽宗便繼續開口道:“童貫既得析津府,金人又何由出現於南京道?”

 蔡京便開口道:“年來老臣但閉門讀書, 未曾預聞朝廷大事。此事陛下當問於童貫。”

 聽得蔡京此言似有幾分抱怨之意,宋徽宗也不肯追究,便開口道:“隻恐金人去而複至,如此又當如何?”

 蔡京聞言微笑,便開口道:“此事倒也甚易!如今童貫既然伐遼,陛下當以兵馬助之。”

 宋徽宗聞言大喜!

 自己正要太廟祭祖,誰料得金人南下侵宋,算是給自己狠狠地抽了一耳光。

 如今於宋徽宗而言,首要之事便是如何遮掩此事。其次便是如何防范金人再度來襲。

 有得蔡京此語,宋徽宗已知當如何行事。

 當遣兵馬北上,名為助童貫複燕,實則屯兵於雄州附近,以備金人再度南下劫糧。如此一來,既能守衛得雄州,又能遮掩得此事。

 經由此事,宋徽宗啟複蔡京的心思更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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