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章什麽叫差距

馬興先是點了點頭，然後神秘一笑道:

“你這個顧慮也對，但是以我的觀察，只要大郎君認準的事情，就會一直堅持下去。我們現在還是好好想一想，到時候我們的工齡不夠，怎麽用業績、貢獻折算的事情吧。”

鄭高咂吧了一下這話的味道，自嘲一笑道:

“我們說得到了挺熱鬧，幾十年以後的事情，也不知道看不看得到。不過，這說明郎君心善;說真的，郎君現在留我下來，我就謝天謝地了。

還是說眼前的事情吧，郎君不讓跑堂的夥計上工，明日可怎麽辦啊?”

馬興呵呵一笑，賣了個關子:

“你知道為什麽之前竇泰說話那麽硬氣嗎?”

“年輕氣盛唄。”鄭高想都沒想地，把自己對竇泰的認知說了出來。

馬興抬起手來，堅起食指搖了搖:“不，不，不！是因為這主意是大郎君出的。”

“咦?”與李建成近距離地接觸過後，加上馬興剛才的一些話，鄭高覺得李建成是有想法人，不會無的放矢:

“可是有什麽說道?！不過我是真沒看出來，隻覺得這是自毀長城啊！”

“開始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郎君為什麽這麽做，但是之前郎君的一些不被人理解的行為，都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成功;別說我盲從，那是你不知道郎君都做了什麽……”

把限量賣酒還賣出大價錢的事情說了出來;還有今天免費開書，吸引人的事情也說了出來。

“朱來是如此，物以稀為貴，奇貨可居啊！”鄭高也是當掌櫃的，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結合起來一想，他便明白了其中的三味:

“我似乎明白郎君的意思了。如果這麽說的話，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是沒有跑堂的，我還是想不明白。”

“郎君應該有他的用意，要不然也不會說明日看好戲了。”

李建成囑咐馬興，讓他盡力挑起鄭高的好奇心，讓鄭高自己去想，但卻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他。

等到窗戶紙捅破的那一瞬，鄭高會更深刻地認識到，什麽叫差距。

到時候就不是鄭高有經驗可以傲氣，而是李建成願意培養你鄭高了。

倆人聊天的時候，基本上都圍著李建成轉，十句裡有七句都是說他的。

李建成突然打了幾個噴嚏:“果然是一想、二罵、三叨咕啊。”

“想來馬興現在正說您呢。”李喜嘻嘻賊笑著念叨了句:

“不過，為了一個鄭高，至於郎君您這麽費心嗎?！不就是幾句話的事，還對馬興叮嚀囑咐的。”

李建成瞥了李喜一眼:

“想讓人死心踏地的跟著自己，上策是攻心啊。鄭高快四十歲的人了，人生過了大半輩子，想的自然也多，不如讓他與馬興聊聊，他們年紀差不多。”

主仆兩人，閑聊著走到了鄭府門口。

門子看到李建成又回來了，小跑著上前:

“大郎君，之前夫人傳了話下來，說您一會可能會回來。”

熱情地引著李建成往裡走，他知道鋪子那裡發生了事情，多余的話沒說，笑容裡帶著拘謹。

像是怕李建成心情不好，被遷怒了。

李建成目光閃了閃，打趣道:

“我看起來很嚇人嗎?！”

“沒、沒有。”門子年紀不大，也就十六、七歲的樣子，被李建成直接問出心中所想，一時驚異不定。

李建成失笑著搖了搖頭:

“你的想法都寫到臉上了，是不是聽到什麽傳言了啊?”

不是李建成有被害妄想症，而是聯想到鄭南蓮之前的名聲受損，讓他覺得鄭府裡應該有自己的傳言。

門子遲疑了一下後道:

“大郎君既然看出來了，我就說了。也不知道府中誰傳出來的，郎君的脾氣爽直。”

李建成哈哈一笑:“脾氣不好就脾氣不好，還爽直。”

門子賠笑不語，想著傳言中說的:

“偽君子比真小人還可怕……，咱們未來的姑爺，就是個笑面虎。”

李喜抿著嘴，心中不喜:

“我看是哪個嚼舌頭的，非要他好看?！”

“嗯?”李建成淡淡地道:

“然後，我們就坐實了心胸狹窄這一條，真是好人難做啊！”轉頭看向門子問道:

“都說神鬼怕惡人，如果我真是惡人的話，你覺得他們還敢傳我的壞話嗎?！”

門子愣了一下，覺得李建成說得有道理啊:

“大郎君莫怪，我鬥大的字不識一筐，被人愚弄了。”

李建成不以為意地笑了笑:

“無妨，流言止於智者，時間可以證明一切， 以後遇事多想想就是了。”

說話間，已經到了外院，鄭府的管事鄭寅，迎了上來，把李建成請進屋後，去通報鄭夫人。

鄭寅，之前那個去李府的待從鄭辰的哥哥。

這哥倆的名字一看，就知道一個屬虎，一個屬龍。

鄭寅含笑對李成道:“府裡的女眷太多，我讓人去送信，等下夫人就過來了，郎君稍等片刻。”

鄭府裡光生過孩子的妾室就有六名。

真要全算上，鄭繼伯的女人，一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妾室信遇到一快，總會鬥幾句嘴，這種烏煙瘴氣的事，算是家醜;

鄭夫人自己都不願意看，自然得在李建成面前遮掩著！

管事他吩咐下人去給鄭夫人送信兒後，就開始給李建成煮果茶。

李建成正好借這個機會，問道:

“鄭寅啊，我聽說現在府中有人傳我的不是，你可知道出於何處。”

鄭寅苦笑道:“當著郎君的面，我也就不遮掩了，是王勇傳出來的。”怕李建成不知道王勇是誰，解釋道:

“就是表公子王霽的小廝。不過現在已經不在府中了。想來您是明白人，心中知道怎麽回事;不是我們不管，只因他不是府中的人。夫人在知道這件事情後，已經讓我敲打過下人了。”

李建成點了點頭，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受中傷，鄭夫人知道不知道;鄭寅也是個明白的，一下子就說出了重點。

李建成點了點頭，便不再說話。

等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衝進來一道緋色人影，人未到聲先到:

“李大哥，你是打算住到家裡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