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王通喝了酒後，覺得自己的大腦更加的清醒，喝酒喝得都頂嗓子眼兒了，可為何依然沒有醉意。

　正想強壓著自己現喝幾杯，王通就聽到李建成的話，他就是一愣，眼裡帶著亮光道:

　“功予，你有辦法?”不等李建成開口說什麽，但改口道:

　“算了，本就兩難全的事情，不過你那句話說得到是對，舉杯消愁愁更愁。”

　說完，到酒確定重重地往桌子上一放，好像借由這一放就可以放下心頭的糾結與矛盾。

　李建成抬手拍了拍王通的肩膀，他心裡到是有計劃，可是卻不會與喝多了的人說，誰知道轉天通方是否還記得:

　“到是有些想法，不過這種事情涉及太廣，我得好好想一想，改天我們再說。”

　王通咧嘴一笑:

　“我知道，你是覺得我喝了酒，一時衝動，對吧！不過要知道酒後吐真言！這些都是我心裡話！”

　李建成連連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但看王通的樣子，知道自己不說點什麽，對方不罷休，便道:

　“你又做不得主，還得看你們門一脈的意思，不是嗎?”

　王通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

　“這話不錯，那就先這麽定了，先試探一下王薄的意思，然後再說。”

　王通覺得擔了個同盟，心下寬松了不少，尤其他知道李建成智多如妖不說，背後還有李氏的力量，再回上自己的現在的名氣，還有學生……

　總算是有改變外八門的風氣與處境力量了。

　不再覺得自己孤掌難鳴的王通，心情寬暢起來，也有心關注其他的事情了:

　“對了，你是不是早就懷疑我了?”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李建成卻聽明白了，搖了搖頭失笑道:

　“你這是做賊心虛，我把章山帶在身邊只是巧合，當時還沒有往你身上想。

　只是後來，從蘇老全的口中聽到了王薄的名字，就想著同是王氏的人，你們會不會認識。

　這個念頭一閃，我就想著你怎麽突然之間就矛了頭，別說什麽天賦異稟，天下的聰明人多了，如果沒有家學淵源，看不到那些掌握在氏族手裡的書籍，可達不到這樣的程度。

　可是河東王氏一族卻名聲不顯，當然了，這是相對於琅琊王所言。

　而事出反常必有妖，我便多了計較。當你讓我去看書的時候，我最先去看了竹簡。

　不過，你到是先動了小數盤啊，借著我要看書的請求，送了我一份大禮！”

　暗指王通讓他看竹簡的事情。

　王通笑得狡黠:

　“無功那小子是躺在竹簡上長大的，可是你看看他……”掃過睡死過去的王績，搖了搖頭。

　李建成眼角抽抽了兩下:

　“你這算是在誇獎我?！”

　王通欣然在點頭道:

　“這是自然！難到你覺得是在罵你?！”

　李建成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可說不好，誰知道無功那樣是不是傻人有傻福，而我是不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呢。”

　這所以這麽說，就是因為王通壯年“暴病而亡”的感慨。

　王通不知道自己的將來，但從李建成的話裡也品出了些什麽，聲音低沉了些:

　“怎麽說呢……，其實你也可以選擇大智若愚做一個有傻福的人。”

　“好一個選擇。”李建成點了點頭，可不就是選擇，王通原歷史中的結局誰知道是不是求仁得仁呢。

　而自己要做的事情，不也是自己的選擇，之所在把事情挑明，還不是想勸動王薄，或是拉攏王通。

　有舍有得，李建成並不後悔自己的選擇。

　王通轉而又問起蘇老全的事情:

　“一個工匠罷了，你怎麽就上了心?！”

　李建成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與王通說了一下，王通這才煥然大悟:

　“原來你想弄些新家具來掙錢，雖說錢是俗物，但你的志向，缺了錢就難為啊。”

　倆人聊到燭火都滅了，才躺下休息。

　轉天起來，李建成發現王通的氣質有了變化，不再疏離於塵世之後，多了真正的樸實與淡然。

　李建成會心一笑，明白王通這是解一節心結，放開了心胸，吃早餐的時候輕聲問了句:

　“你就那麽信我?！”

　王通笑著第一時間道:

　“我是信我自己，信我看人的眼光。”

　王績還在醉宿的迷迷糊糊中，聽到李建成與王通打機鋒的話，抬眼在倆人之間遊移著:

　“昨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啊。大哥怎麽也變得……”頓了一下，把這麽厚臉皮幾個字咽了下去，改口道:

　“開始自誇。”

　李建成笑道:

　“原本我還在想，同樣都是親兄弟，怎麽差這麽多，現在聽到文中子自誇，我才明白無功無為何這麽自信啊！”

　王績挑眉道:

　“龍生九子，都子子不同，我與大哥有些不同實在正常。”臉上寫著，我自信我驕傲！

　王通笑看李建成與王績相互揶揄，雖說心裡寬暢了許多，但事情還沒有解決，剛才只是因為與李建成親近，這才打趣了句:

　“行了，吃不言寢不語。”

　一番鬥嘴，讓王績什麽都沒有問出來。

　王績在吃飯的時候，時不時地看看李建成，再看看王通，心下想著回頭要不要追問一下。

　他想到昨日自己知道的事情， 覺得追問出來的事情必然事關重大，也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自己知道的……

　最終，在吃完了早餐之後，王績鄭重地說道:

　“大哥，功予我雖然不知道你們想要做什麽，但多少可以猜到一些，你們既然覺得現在不是告訴我的時候，那我就不問，但有事的話，別自己擔著，多個人多分力量。”

　王通點了點頭，心裡熨貼:

　“現在八字還沒有一撇，要做什麽事情都還沒有定下，等回頭自然會告訴你的。”

　王績點了點頭，對李建成抱拳拱手:

　“功予，有勞了。”自己幾斤幾兩，自己知道，別的不說自己打小看那些竹簡都沒有看出問題來，李建成才來多久，只看了一日，就看出自家隱藏的身份。

　明明沒有那金剛鑽兒，就不去攬那瓷器活，這點不添亂的自知之明，王績還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