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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唐極品太子》第六百二十三章巧合還是陰謀(2章合1)
第623章巧合

可即便如此,虞晦覺得還不夠,於是他打算找人散播消息,讓更多的人知道裴愔特別的有男味——

衝冠一怒為紅顏!

至於自家人被打了,自己臉上無光?被打的又不是自己,做人嘛,總不可能面子裡都得了,世上哪來的那麽多魚與熊掌兼得的事兒。

現在自己已經吃了憋,現在把人打一頓之類的做法,實在是太沒有技術性了,身為世家公子,怎麽能與就打就罵的山野匹夫相同。

虞晦會這麽想,這是妥妥地受其父虞世基的言傳身教所影響。

他心裡的心裡是這樣想的——讓你小子現在得了個美嬌娘,那將來的好媳婦可就沒你什麽事了,看看到時候到底誰才是真正虧大發了的那個。

虞晦覺得自己的計劃簡直完美,他當下就與然傑說了自己的想法。

然傑遲疑了下才道:

“郎君的計劃自然是極好的,只是那女子的目的不明,如果真出了什麽事,我們再邊再出手,會不會讓人覺得這是我們做下的扣,就是為了坑裴愔~~~”

拉了個長聲,然傑觀察著虞晦的表情,畢竟這是潑冷水不說,也算是幫著裴愔說話。

但虞家收留他的時候,他是孤兒,正在沿街乞討,大冬天的眼看就要餓死了;別說是後來給了自己安身之處,又教了自己一身的能力,就是當時隻給自己一碗殘羹剩飯,那就值得自己把命托付給對方。

畢竟世上的人那麽多,怎麽不見別人來收留自己。

心懷感恩的然傑自然會把自己想到的,可能危害到虞府的事情說出來。就當是最壞的打算,就算三郎君回頭執意落井下石,心裡有數,到時候真被牽連便不會措手不及。

虞晦摸了摸因為沒有留須而光潔的下巴:

“你說得有幾分道理,那我們暫時不要行動,先讓人調查下那名女子的來歷……,哼,我可不想被人當槍使。”

要是那女人的來歷太不清白,這就成了對方反擊的把柄,這可要不得,別最後沒有打著雁到是被雁啄了眼。

虞晦打定了主意,便不再耽誤時間,他看然傑現以說話比剛才好多了,是在慢慢的轉好,便簡單了交待了兩句,然後出去安排後續的事情了。

他這裡忙著調查蘭月的來歷,元修元小哥那裡也沒閑著,他回府之後便找了個借口,自然是與三急相關的。

裴愔的注意力都被蘭朋吸引著,對於元修這麽煞風景的言辭很是尷尬,揮揮手,臉上的表情那是大寫的——

這事你也要和我說一說,真是……

而元修根本就沒有三急這回事,他到是也急,不過急的不是生理原因,他急急地去找了裴蘊夫人。

裴蘊夫人在聽完元修的話後,皺起了眉頭,揮手讓元修先下去的之後,就打發身邊的婆子去看看裴愔回來了沒有。

為啥這麽做?還不是為了把打小報告的元修從這件事情中摘出來。

婆子會意,去了裴愔的院子,在院門口處人未到聲先到地對灑掃的小廝道:

“二郎君可是回來了?”

灑掃的小廝剛點了下頭,還沒等說話呢,婆子又繼續道:

“夫人今天不打算讓廚房做飯菜了,打算下鍋子,老湯什麽的都在灶上熬了二十多個時辰了,正是骨酥肉爛香得很;府上的人都能分上一份,你們有口服了。”

每次燒老湯的時候,都是上整羊的骨頭,小鍋裝不下,大鍋熬出來裴蘊府上的主子們也吃不了,每每都會把湯和帶著不少肉的骨頭分給府裡的下人吃。

小廝不是第一次吃了,

一想到那個味道差點流出口水:“您老就別說了,我這口水就要流出來了,您快進來。郎君剛剛回來了……”左右看了看,小聲飛快地道了句:

“只不過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帶了個娘子回來。”

婆子剛才聽元修的回報,就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可是依然詫異了下,腳上的步子還快了幾分。

灑掃的小廝就沒再說話,主要是就是給個信,別當著郎君的面表現出什麽不妥當的反映來。

裴愔既然把人帶了回來,那就是已經做好的打算,一個大活人,又不是阿貓阿狗的還可以遮掩地藏幾日。

所以,裴愔聽到婆子的聲音到是大方地沒讓蘭月回避,更帶著人迎了出來。

畢竟是自己母親陪嫁帶過來的下人,雖說是奴,但看在母親的面子上也得禮讓幾分。

何況此時裴愔還指著婆子幫他在母親面前多說幾句好話,帶著笑意對婆子道:

“您老來得到是巧了,我正想去母親那裡呢。”側了下身子,讓跟在他身後的蘭月顯出全部身形。

婆子也算得上是見多識廣的人了,現在看到蘭月也詫異了起來,要不是元修之前的話打底,她都要以為這是哪個世家出身的娘子。

要模樣有模樣,要氣質有氣質,要身條有身條……

婆子在心裡暗暗地嘀咕了句:

“怪不得公子看上了,就是身為老婆子的自己,看了都心動。”

但不是有那麽一句話,越醇的酒越烈,越美的花越毒。

老婆子覺得奇怪,這樣的長相,這個年紀,應該早就已經成親了,怎麽會落到這樣的地步。

就算落到了這樣的地步,街上人來人往的,怎麽就讓自家郎君給遇上了,這京城裡別的不多,就是權貴多,就算是排號也排不到自家郎君面前吧……

這莫不是別人挖好的陷阱,可是自己也沒聽說二郎君抵罪了誰啊……

……

一個個的念頭在腦子裡飛快地閃過,面上婆子卻不顯,口上更是誇獎的話像是不要錢般的往出說:

“娘子長得真好,老婆子我不是誇,在這京城裡能比娘子還出色的屈指可數,這周身的氣度,讓人看了就喜歡,也不知道是哪家教出來的好姑娘……”

巴拉巴拉不停的說,不外乎就是想打探出蘭月的來歷。

蘭月是什麽出身,蘭花門的,論起與人玩心技,她們是祖宗。蘭月心裡暗笑,覺得這婆子到是挺有意思,因為裴愔在,不想惹裴愔不悅嘴裡誇著,心裡防備著:

“能有什麽出身不出身的,父親就是個稍微多幾畝薄田的人家,連耕讀傳家都算不上,只是運氣好,娶了母親,家母姓元。”

說得含糊,但聽到的人都愣了下,元,哪個元?

莫不是東魏與西魏那支的後人?

東魏與西魏的皇室可不就姓元。

之前裴愔就隱晦地打聽起蘭月的出身,只不過蘭月悲泣著不欲多說,隻道自己落了先人的風采。

裴愔不忍美人傷心,便按下沒再多問,反正裴愔覺得這人到了自己家,早晚都會知道的。

別的不說,自己隨便帶了個人回來,母親就得讓身邊的人問清對方的身世,自己又何苦做惡人。

婆子心裡有了計較,愣了下繼續道:

“呦,這不是和元修那小子一個姓,說不定你們還有親戚呢。哎~元修那小子呢?”

元修並沒有著急回來,而是回去又換了身衣服,他聽評書時常聽說有人天賦異稟鼻子特別的靈,他當下就多了個心眼,夫人那裡點著熏香,別因為這個露出馬腳。

婆子說放這會,元修剛進院,他聽到這話,忙快步幾步,同時開口道:

“大娘,您老找我有事?我這不是去方便了,也不知道府裡的誰亂灑水,弄我一腳的泥。”

什麽一腳的泥,這是好聽的說法,在場的人都聽明白了,這是踩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元修今天穿的又是千層底兒的布鞋,可想而知,得有多膈應人。

都是心明眼亮的,這事沒再追問,婆子笑道:

“剛說話,說到這位娘子的母親家姓元,和你到是一個姓,說不定你們真有親戚關系。”

元修都記不得自己來自何處了,要不是自己脖子上帶著的小木牌子上寫著元修二字,他可能連自己的名字都被改了。

入府的時候,他還不識字,他是被人牙子送到裴府來的,在管事問他出身的時候,他自己也說不太明白,畢竟才五、六歲的孩子。

他想到人牙子在送他們出來之前,說過的恐嚇的話:

“你們要是被退回來,那就三天別吃飯。”

元修不想餓肚子,作為個連字都不識得的孩子,又沒有父母好好教養,當時他的行為都按著小動物的本能。

元修馬上拉出自己脖子上帶著的牌子,眼裡帶著可憐巴巴,語氣上急切的道:

“我有這個,我不是沒有出處的,只是父親母親都沒有了。”

管事看到牌子上寫得是元修,愣了下,能起出這樣名字的,怎麽學識也不會太低了,尤其這兩個字的體現出下寫名字人的書法功底。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木頭的材質太差了,就是隨手可得的松木。

管事遲疑了下,把這事回報給了裴蘊,如果這孩子就是個一般的,他把人打發了,或是留下了都不是問題。

可是姓元,雖然他說他父母沒有了,可誰知道這裡有什麽事?

當下裴矩正好在裴蘊家,這事裴蘊也不會回避裴矩,裴矩聽完後失笑道:

“只是個沒有父母的孩子,如果機靈那便留著,聽說你在選大郎和二郎的小廝,那就把這孩子安排給二郎吧。”

等到管事的走了之後,裴矩才對裴蘊道:

“這孩子背後沒人還好,如果背後有人,我們現在把人送走了,到時候這孩子真出點什麽事情,我們可就與人結了死仇,而這樣的人(暗之亡國之人)他們的性子有多偏執不必我多說了吧,到時候真不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麽事。

就算他們與魏有關,但中間帶隔著個北周,問題也不大,最多就是多養個吃飯的,放在自己眼皮子下邊多留意些,總比送到別處強。”

西魏公元553年到557年,北周557到581年。再怎麽說中間也隔了數十年。

裴蘊覺得有道理,也明白裴矩不讓元修跟著自家大郎的原意,將來大郎是要繼承家業的,最好不要卷進一些亂七八糟的麻煩事中。

而在給這些小廝起名字的時候,因為有元修在,這一批的小廝的名字都以元開頭。

裴蘊當時是這麽忽悠的:

“元,始也,給你們用元字,是希望的新生從今天開始。”

裴家也沒有特意去掩飾元修有名牌的事,這事情知道的人多了,隱患就更容易顯現出來。

可是時間一點點地流走,轉眼過了十來年都沒有發生什麽事,大家也就不當回事了。

要不是正好蘭月說自己的娘家姓元,婆子也不會突然想起當年的這起子事。

元修也愣在那裡,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娘子姓元,但他的求生欲告訴他,這件事情上他不能亂說話:

“我的元是家主給起的, 只是湊巧罷了,都說生恩不如養恩大,如果沒有家主的培養,我元修早就不在人世了。”

直接與過往切割。

到是蘭月的目光閃了閃,元啊,久遠而又情切的一個字。

蘭月說的身世七分真,三分假,要是讓人去查的話,也不容易暴露。

不真的地方,就是她的母親早就死了,死於自殺。

說起蘭月的母親,真的就與魏皇室有關,只不過是皇室中人在外風流一夜留下的產物。

可是因為這位皇親怕老婆,不敢把人接到家裡去,便置了外室,定期給些銀錢,讓母子兩人可以生活。

等到魏滅之時,府裡的下人把值錢的東西都卷跑了。

蘭月的外婆帶著蘭月的母親在亂世中艱難求生,為了怕人糟蹋了自己的女兒,蘭月的外婆讓蘭月的母親著男裝。

但假的終是假的,蘭月的母親初潮來的時候,被蘭朋的父親看到了。

蘭月的父親家的確有不少的田地,但是蘭月的父親打小上樹摔壞了腿,雖說沒嚴重到不良於行,但走起路來高低腳得特別嚴重。

但這也就算了,還不至於勻不到媳婦,那如果因為出痘,像是長孫無忌那樣又長了一臉麻子呢?

可是他還是麻子套小麻子,比長孫無忌嚴重多了,不管怎麽說,長孫無忌小的時候,可是被父母寵愛著的,家裡有權又有錢,醫藥自然是最好的。

可是蘭月的父親就沒那麽的條件了。

因為長得太醜,加上又有殘疾,看人的時候總是陰森森的,使得他三十大幾了都還是光棍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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