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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大唐極品太子》第六百二十八章人之將死(2章合1)
第628章人之將死

拚頭並不知道,因為他想要隱瞞當初是自己纏著小寡婦不放的這個實情,而沒把事情發生時間線說明,到讓他的媳婦產生了美妙的誤會。

但他知道一件事,就是媳婦的臉色好了很多。

他抓緊時間再次催促休息。

其實他心裡門清,媳婦的天性純良,現在知道孩子是自己的,對方不可能不讓自己去看。

可是等他到了現場看到那幕,讓他慫得一匹,當場就嚇尿了。

從他聽到聲音到他來到現場,這中間已經過去了近半刻鍾,這還是他咬著牙,不顧及自己的腳疼,加快了速度的結果。

畢竟他現在的可跑不起來。

別說是一刻來鍾了,就是一分鍾殺個人也足夠了。

在這一刻鍾的時間裡,蘭父生生地用手在便宜弟弟的胸上掏出個窟窿來。因為有肋骨在,蘭父便用嘴咬……

蘭月就這麽木木然地門在一邊,看著這經過……

看到便宜弟弟的喊聲越來越弱,直到最後像是被甩到岸上的魚般氣若遊絲。

因為是夜裡,只是借著月明,並不如青天白日之的可見度,只是鼻息間的血腥氣味越來越重。

但拚頭夫婦二人帶了火把過來,照亮了四周……

蘭月只是呵了一聲,退了兩步,到了牆角,這裡不必擔心腹背受敵,如果不好,還可以借著放這裡放著的木墩子翻牆離開。

拚頭媳婦從拚頭要好得多,畢竟是生過孩子的女人,古時都是自然產,要是遇上誰生子大出血……

對於自家男人被嚇尿的事,她心裡第一時間閃過卻是恥笑,笑自己當初眼瞎。

對於這個便宜孩子的死活,她可沒那麽上心,她自己的兒子都死了,又不能再生孩子,由其這孩子還是小寡婦的,就是仇人之子。

蘭父看到來人了,抬頭衝著拚頭一笑:

“你怎麽來了?!”

“我聽到聲音,以為你這裡出了事,就過來看看。”拚頭慫得沒敢多說,更沒敢表明自己是身份是這孩子的父親:

“那個……,那個……”

不知道應該說什麽,畢竟這裡是凶案現場。

小寡婦頭部呈詭異的狀態扭曲著,眼睛張得大大地注視著蘭父的方向,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在看著他的孩子。

拚頭妻子在拚頭與蘭父說話的時候,把現場看到了清楚,知道小寡婦已經死了,這兒子也快死了……

就在拚頭妻子閃過這個想法的時候,便宜弟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拚頭妻子拉了個他男人,無聲地表示現在怎麽辦?你是想給你兒子報仇啊,還是想做別的?

拚頭覺得自己的腳都不知道疼了,不對,不應該說是腳不知道疼,就是一直很疼的胳膊都沒有什麽感覺了。

他隻感覺到頭暈,惡心,然後眼前不停地有金星在轉動,接著像是爛泥般堆在地上。

他死命的咬著自己的下唇,告訴自己絕對不能暈過去……

蘭月當時覺得這個孩子的爹,真不怎麽樣,兒子死在自己面前,連報仇的勇氣都沒有。

直到多年後,她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一種病叫暈血。

當下蘭月冷冷地開口道:

“他知道那個不是他兒子,所以被氣瘋了,想看看他們母子的心是不是黑的。你們快走吧,也不知道他發起瘋來會不會傷了你們。”

看樣子,小寡婦這個拚頭也不可能與那個畜生鬥起來,那他們還是走吧,省得一會兒自己要弄死這個畜生的時候,有外人在場。

拚頭媳婦連著拉了幾上拚頭的衣襟,見拚頭沒做反映,才眼睛警惕地注視著蘭父,

在拚頭耳邊大聲了說了句:“你到是說話啊!走不走?!”

“走……,可是我走不了。”拚頭現在失去戰鬥力,怕蘭父發起病來,把他也給殺了,畢竟他才是給蘭父戴綠帽子的人。

拚頭媳婦一咬牙,把火把扔在了地上,騰出手來拖拽著拚頭往回走。

拚頭看到蘭父沒有追出來,不停地手指在已經沒有氣息的兒子身上往出拽東拽西,嘴裡還嘟嘟囔囔著:

“不是黑的,不是黑的,不是……,不是……,怎麽不是黑的……”

他知道蘭父不會追出來了,松了口氣後,加上腦子裡不停地閃現方才的一幕,華麗麗地一歪頭,暈死了過去。

拚頭媳婦體力有限,加上擔心男人身上的傷,不敢死命地拽,於是把男人拉到邊上的荒廢的院子後,然後又不放心地找來稻草把人蓋上……

這才急急地回家,想著家裡還有個板車,等下拉過來,把男人帶回家去。

蘭月隱隱地聽到傳來的聲音,猜到了一些情況,不過她可沒往心裡去,她現在隻想解決了蘭父給母親報仇之後,就離開這裡。

於是蘭月開口幽幽地問了句:

“你的心呢,是不是黑的?!”

“對,對……”蘭父抬手就去手指甲撕扯自己的胸膛,隻一下,他就嘶了聲:

“好疼!怎麽辦,你幫我?!”說話的語氣帶著呆傻之氣,顯得那麽的純真質樸。

蘭月說不上來心裡是什麽感覺,這人畢竟是她的父親,哪怕感覺早就沒有了,恨不得生啖其肉,可是看到原本那麽可狠的人,現在這樣……

她諷刺地笑了笑,又是在笑她自己,都這個時候了,為什麽心裡還會有別的感觸:

“你去拿把刀,用刀就不會疼了。”那聲音帶著無限地魅惑,溫柔的語氣,像是正對著天真無邪的孩子一般。

蘭父連連點頭,並問刀在哪裡。

蘭月指了指廚房,並沒有自己去幫著蘭父拿刀,誰知道蘭父會不會清醒過來,或是發病什麽的,自己給對方刀的時候,對方再拿刀傷了自己。

蘭父猛地起身,衝向廚房,蘭月站在原地沒有動,她聽到在夜裡顯得分外刺耳的開門聲,接著就是一聲疼呼……

她等在原地,等了數十息,也不見蘭父出來。

她走到大門處,卸下掛在門上那根有半人高的門栓,拎著門栓她才覺得心裡安定了些,一步步,鑒定地走向廚房。

到了廚房門口,她用門栓推開了門,門一開,撲面而來的血腥氣,非常的濃重。

蘭月眼裡閃過了什麽,聲音裡帶著興奮地問道:

“你的心是黑的嗎?!”

“不是,不是黑的,我是被騙了,哪果不是阿(虹)那個賤女人,咱們家不是這樣的,對不對!”聲音非常的清明。

蘭月皺起了眉頭,因為她站在門外,讓她的臉背著光。

而月光可以照射到的地方實在有際,她看不情對方的臉,只是看到大概的輪廓。

蘭月遲疑了下,沒有回答,也沒有上前,雖說她心裡有一股衝動,很想手韌對方,但同時她母親生前對她的囑咐,又在她的耳邊不停地回響——

他是該死,但卻不能由你動手,不管怎麽說,他都是他的生父。

蘭月心裡還有一道聲音在告訴她,沒關系,這人已經中了刀,要不了多久就死了。

蘭父不知道蘭月此時腦子裡有數在聲音響起,他以為蘭月依然不肯原諒他。

有道是鳥之將亡,其嗚也悲,人之將死,其方也善。

蘭父此時真的佛心來著,給蘭月安排了出路:

“我死之後,你也不用把我埋了,剛才我殺人的事,已經被人看到了,你等下直接一把頭把這裡的房子都燒了吧。

在這之前你把值錢的首飾什麽的拿走,然後去山下鳳城那裡找苗三爺,這人江湖的風評還不錯,你就投靠他吧。”

蘭月心裡冷嗯哼了聲,還是不說話,覺得蘭父讓她燒房子,是因為不想留下東西便宜了別人,或是不想埋入祖墳,沒臉見先人。

到是苗三爺什麽的,蘭月根本就沒往心裡去,就憑這畜生這樣的人品,他交下的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其實苗三爺與蘭父根本就不認識,蘭父也是聽別人說起,說這個很講江湖義氣,還會收養一些沒父沒母的孩子。

蘭父以為自己交代得很清楚,便把刀從肚子上拔了出來,說起來蘭父只是一時氣迷了心竅,在刀子入身體之後,隨之而來的疼痛,還有回光所照的影響,便讓他清醒了過來。

他醒過來後,看了看已經完全沒入肚子裡的刀,知道自己沒有救了,然後腦子裡就開始回放一生的過往……

對於在瘋顛的狀態下殺了小寡婦還有那個孩子,他也沒什麽可後不後悔的,只是心知蘭月狠毒了他。

蘭月在他的眼中一直是個孝順的孩子,如今變成這樣,蘭父在死前腦子特別的好使,他心裡明白,想來蘭母已經不在人世了。

他只是歎了口氣,然後也不開口,隻感覺越來越冷……好像聽母親講過,人死之前是這種感覺的。

蘭父這也只是聽了半耳朵的話,蘭月祖母與人聊天的時候說的,是個大出血的產婦,說是死之前一直嚷嚷著好冷。

他“安心”地等死,不想叫蘭月過來,是怕蘭月真的親自動手殺了他,不都說向弑父殺母的孩子死後要下十八層地獄。

現在他到是來了慈父的心,可是慈的也不是地方。

沒想到蘭月竟然走了過來,蘭父很開心,這才又“父愛泛濫”地叮囑了幾句。

他知道把刀拔出來血流得更快,殺豬他還是見過的,原理其實差不多。

他怕蘭月突然親自動手,要說的話說完了,他就拔了刀,直嗯到這時蘭父才明悟了一件事。

之前自己說是等死,可卻沒有把刀拔出來,其實還是想活著的……吧。

蘭月感覺到有什麽碰見到自己的臉上,抬手摸了一下,然後放在嘴裡嘗了嘗,原來這就是喝仇人血的感覺——惡心,非常的惡心。

還有心靈上的虛無感——一日之內,母親沒了,以往自己仇視的人也沒有了。

蘭月呆滯地站在那裡,直到聽到吱吱嘎嘎木頭車輪碾壓而過的聲音,她才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她轉身去了正房,點起掛在門口的油燈,用其照明,風快卻把屋裡掃過。

蘭月眼裡閃過著憎惡,看著屋子裡奢侈的擺設。

她沒有遲疑地把蓋著茶杯茶壺的絲綢巾帕扯了下來,用它裝起梳妝台上那些值錢的首飾。

然後把東西往懷裡一揣,提起油燈,點燃了紗幔帳子。

看到這全村獨一份的紗幔帳子在火中卷曲,揮舞,甚是妖嬈。

蘭月覺得心裡暢快了不少,一抬手把油燈扔到了百花其放的大紅綢緞被上。

她搓拍了兩下手之後,床榻已經被火龍吞噬了十之四、五。

蘭月詭異地笑了笑,轉身出了正房。

她來到廚房門口,緩緩地推開門,走到蘭父身邊,蹲了下來,此時蘭父已經重度昏迷,只是依稀帶著些微弱的鼻息。

蘭月起身用火石點起了灶台,借著灶台的火光看得更加清楚。

她走過去,把刀撿了起來,緊緊地握在手中,然後不錯目地盯著蘭父,直到蘭父咽下了氣,她才像是發病一般地在蘭父身上不停地戳著:

“他已經死了,這不算弑父……”每刺一下,她都要重複一句。

也不知道到底戳了多少刀,她的手已經抬不起來的同時,奔流而下的淚水模糊又了視線,才停了下來。

蘭朋又手支地才有力氣站起來,搖晃著走到灶台邊上,把灶裡的柴火抽出數根來,分別扔在不同的角落,著重關照了放乾柴的西北角。

煙很快就起來了,蘭月被嗆得直咳嗽,她轉頭看了眼蘭父的方向,怔了怔神,然後拎著那打大門的門栓,快步離開。

她出了院子沒有走正門,還是走的後院,順著後院的小路,直接上了山。

她進山之後,不時地回頭觀望,卻發現村民雖然因為因為這場火打斷了睡眠。

但卻卻沒人出來救火!

要知道水火不情,村中要是有誰家走水的話,其他人都會去救;這是救人,也是幫己。

火借風勢,很可能連片。

但不到八個時辰前下了那場大雨,讓火沒那麽容易連成片。

何況,中間還有場隔離帶!

蘭月來到山洞口時,就爬上洞口的那根最粗的歪脖樹,坐在村杈上看著起火的方向,直到天光破曉,隱隱地看到一片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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