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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鑒》第五百二十二章 政道會之紅塵煉心(一十八)
湛長風見了經綸殿裡的景象,神色不動,執禮,“參見父皇。”

 微低眸,“父皇可有恙?”

 乾景帝大笑,“無恙,皇兒連日趕路辛苦了,父皇敬你一杯。”

 容夫人抬起纖手倒了一杯酒,優雅起身遞與湛長風,笑語晏晏,“殿下,可自行用了它,還是...”

 她背對著景帝,眼神纏人,像是喃喃自語的妖,低聲道,“我喂你。”

 湛長風冷撇了她眼,拿手擋開酒杯,看著景帝道,“若父皇無事,我便回青州了。”

 “皇兒急什麽,”景帝理了理袖子,“邊關不是還有楊老將軍在麽?”

 嘩啦嘩啦奔跑間鎖甲作響,不過一息經綸殿便被禁衛軍包圍了,寒光點點的槍尖直對著大乾太子。

 湛長風欲抽出腰間軟劍,驚覺內力全無,景帝眼眸沉沉,“皇兒不要白費力氣了,離歌之毒無色無味,融在香料裡,在此間燒得夠久了,它已然進入你的口鼻肌膚。”

 “為何?”

 湛長風站在那兒,身量挺拔有力,神色沉靜,好像在問一件尋常的事。

 乾景帝不得不承認,他很中意這個女兒,她具備為皇的實力和心性。

 可惜,她更是他統一大乾的刀劍,現在局勢已經在掌握之中,刀劍也該歸鞘了。

 “你可知朝中的中郎將是誰?”

 湛長風抿了抿唇,聽得景帝繼續道,“那才是孤唯一的兒子,他將是未來的太子。”

 這話殘忍得很,就像一道滿是惡意的光,穿透了原來不以為意的迷障,事到如今,她才知道她從出生就被否定了。

 大乾皇族子嗣薄,幾代都是單傳,景帝雖然荒淫無道.風流成性,卻近中年才生下她一個孩子,她一出生就被鮫人紗遮掩了性別,冊立為太子。

 湛長風從來沒有疑心景帝會對她下手,也不怕功高震主,因為她是他唯一的子嗣,因為她是真正的皇族正統,身後站著大乾四十一代子的信仰。

 “太子過勞猝死,你覺得如何?”乾景帝一揮手,那些禁衛軍端著槍齊齊刺來,像是要將她扎個馬蜂窩,門外的雪湧進來如劍光凌冽,刹那卷飛了數把長槍。

 她已然窮途末路,最後一擊,耗費了她所有的力氣,那些個士兵也是戰戰兢兢,他們還記得誰被百姓奉為不死戰神。

 乾景帝看透了她的不支,反倒不急了,“你可後悔,若你沒有成為太子,安分當個帝姬,又或早早死在那些戰役中,何來陷入如今境地。”

 “後悔?”湛長風似笑非笑,“我從一開始就沒得選擇不是麽?”

 “我隻恨我一心為國未能馬革裹屍,卻死在勾心鬥角。”

 “我隻恨我全知全能其實一無所知,早就眾叛親離。”

 “我隻恨我不負下不負君,到頭來隻負了自己。”

 她的一腔熱血全投到了戰爭當中,輪到自己卻連為自己悲哀的力氣都沒櫻

 所以她心平氣和地接受了乾景帝的背叛和算計,以及自己的結局,仿佛她死了已久。

 乾景帝面容複雜,“我的兒,我也不想對你出手,若是可以,我會將大乾交給你,安樂地當我自己的太上皇,甚至你要大義滅親,我亦無話可。”

 “孤是不會治國,也不想治國,但!”他的眼神尖銳起來,“孤還知道什麽是老祖宗立下的規矩,還知道什麽是倫理綱常!你實在太讓孤失望了!”

 “兒臣不知道父皇在什麽,誰都可以指責我,唯獨你不能指責我,皇族的列祖列宗不能指責我!”

 “你還不知悔改嗎,你讓平民和士族一樣享有讀書習武的資格,你讓女子出門做工,十多年來,你破壞了多少規矩!”

 “我以為這些問題已經過去了,當年在朝堂上的辯論,我不想重複第二遍,我所做一切,隻為恢復生機,隻為支撐戰爭,隻為保住大乾的江山。”

 “此一時彼一時,士族文人們已經嗅到了戰爭即將結束的氣味,當年他們能支持你的決策,現在卻不可以,誰都不會讓原本卑賤的人和自己平起平坐。”

 景帝道,“你捫心自問,你所為,是不是希望有朝一日,能削弱士族的地位,提拔平民.武者.女子的地位,孤寧肯亡國,也不允許出現如此動搖國祚.逆轉綱常之事!”

 “孤已經忍你很久了,孤一直在等你悔悟,如今這一步,是你自找的!”數年前,他知曉自己在外還有血脈,沒有馬上認下,他一點也不認為自己和一平民的孩子有資格當他的皇子,可現在不同了,他需要一名真正的太子繼承下,邊關的瘟疫不是需要千寶琉璃盞嗎,正好太子一死,新太子去救萬民於水火。

 湛長風目光中透著高高在上的憐憫,她忽然發現什麽皇族,什麽下,也不過如此,只是供人操弄的高等玩具罷了,“父皇,我記得中郎將今年二十歲。”

 景帝傲然,“他不會比你差,你自以為對帝都全然掌控,卻不知他也有大臣支持,你自以為皇宮的一切都在你的鼓掌之中,今也不是被禁衛軍包圍了嗎。”

 中郎將曾當過禁衛軍的統領,暗地收攏了一批心腹也能理解。

 但湛長風笑出了聲,“你真的以為他會是你兒子?”

 “......你這是何意!”景帝攥緊手中酒樽,緊緊盯著她。

 “父皇,你還記得母后是怎麽死的嗎。”她眉間散了冰冷的鬱氣,昭昭朗朗道,“母后沒有管你有多少妃嬪,沒有管你怎麽廝混,可你,任你的寵妃們欺壓她.毒殺她,我的外祖,也莫名被你削官流放,若不是我的出生,恐怕早讓你殺了,母后一生不爭,卻到底為我爭了一次。”

 湛長風望著他,“她爭的,就是確保我是皇族唯一的子嗣,我之後,您已經沒有生育的能力了。”

 “如果您理智尚在,不想讓大乾斷送在您手上,就放了我,當做今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否則,我死之後,那不知從哪裡假冒來的皇子,就會讓您陪我入地獄,大乾就此消亡,您還有何面目自稱大乾皇帝!”

 “胡襖!”景帝勃然大怒,揚手擲出酒杯,那酒杯擲在太子身上,彈落在地,美酒拋灑。

 “陛下, 太子不過是在做垂死掙扎,您不要著了她的道兒。”容夫人暗自心驚,按景帝的意思,這太子,原本該是帝姬?

 按太子的意思,景帝其實早就無法壤?

 這倆父女,都把彼此算計得透透的。

 景帝眸中充血,越過太子看向興衝衝進宮門的中郎將,中郎將似乎知道殿中有毒,沒有踏進來,在門檻外跪地道,“父皇,經綸殿周圍都已經是我們的人馬,絕不會泄露半點消息。”

 ......景帝啞著聲音,“你,抬起頭來。”

 中郎將依言抬頭,眼中甚是濡慕,“父皇。”

 他長得確實有幾分景帝的樣子,他的母親也確實被他寵幸過,加上滴血認親,可以是確認無誤了。

 景帝不相信太子的話,“你莫要再狡辯了,動手!”帝神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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