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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神通鑒》第八百五十七章 友人來訪
晝族的城池佇立在霸川之畔,湛長風曾為它描繪過一幅百家爭鳴的繁華景象,但時過境遷,它始終裹在冰霧之中,不露一角,好像從未建成。

   漫天冰霧背後,城牆聳立,花間辭仰望著隱沒在霧氣中的城牆頂,清幽的目光緩緩向下,落到老者的背影上。

   老者沉靜地在城牆上刻著符文,不知疲倦,不問時間,超然忘物,他布的已不是防禦,而是在與道對話。

   碩獄高大的身軀半隱在霧氣中,視線隨著老者移動,眼神堅定,不乏粗狂,“曾經,我們保住了它,這次一定也可以。”

   “但願如此。”花間辭收回目光,他們要保的這個“它”,不僅是城,更是凌未初的道。

   原本,新城在五十五年前徹底竣工,隻待凌未初布置符文防禦,那時,晝族其實是不打算隱世的,而是想借新城發展勢力,鞏固晝族在荒原上的地位。

   然凌未初在刻符時進入了問道之境,“問道”是證道的初階,也是神通證靈鑒的關鍵一環,誰也說不準自己會以什麽方式問道,又需問多久,所以晝族為了保護他,隱藏起了新城,不去打擾他。

   那會兒晝族只有凌未初一位真君,這樣一來,他就相當於沒有戰力了,且湛長風身死的消息已傳回山海界,某些勢力對晝族的心思就再也壓製不住了,摩擦頻生,晝族全靠斂微.余笙.巫非魚.花間辭.碩獄.左逐之這幾個實力相對高強的生死境撐著。

   直到四十三年在新城前的一戰,晝族以一己之力硬抗景耀.梁丘.懸骨派.符臨門等聯合勢力,拚了個兩敗俱傷,才得了短暫的清靜,余笙趁著清靜時間,迅速將晝族隱入暗處,做出與世無爭的模樣,換來幾十年的太平日子。

   可這種由退讓換來的太平,是容易崩塌的。

   花間辭擔心再起紛爭,誤了凌未初的問道,也擔心凌未初晉升靈鑒成功,會引來天君的參戰。

   “讓左逐之在此守著吧,你我回一趟望君山,找余笙商討下具體的備戰事宜。”

   “且等等。”碩獄舒展了下神情,話語中帶出了一點笑意,“我前段時間遇到了將進酒,邀他來荒原住一段時日,今天應該快到了。”

   “將進酒啊。”花間辭略有思忖,大天世界一行,將進酒和她.碩獄時常一起行動,還挺合拍,已經以好友相稱了,所以這些年就算不在同一界,聯系也沒斷過。

   將進酒的功業心不比他們小,他在大天世界累了些許名氣,再加上身邊探幽團的同伴相助,很快打出了名頭,得到了廣平天朝的注意,廣平天朝對他拋出了橄欖枝,他接受了廣平天朝授予的校尉之職。

   事情到這裡,實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不過,也許是廣平天朝家大業大吧,將進酒沒有得到想象中的重視,清閑了幾年,便辭官離去了。

   他回到風雲界域,風雲界三大霸主之一的長澤王朝再三來請,拜他大都統,掌管十萬兵將,他倒也做出了一番成績,然等他成為神通真君後,落了點功高蓋主的嫌疑,受了幾次氣,便又抽身走了。

   這幾年,他又操起了老本行,忙著在各處秘境險地轉悠。

   如果湛長風還在,國已建立,花間辭有把握將他遊說過來,但現在只是一個普通勢力的晝族,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

   “有朋自遠方來,好好招待著吧,我們現在遇到的麻煩,就不要跟他多提了。”

   “自然。”

   兩人等了一會兒,迎來了將進酒,將進酒模樣未變,一襲黑衣,一杆長槍,狂浪不羈。

   將進酒故地重遊,難免唏噓,他望了望冰霧籠罩的地方,“我記得她當初是要在這裡建一座城吧?”

   “城已建,但因某些原因,不能面世,我們去望君山吧,我在雪地裡埋了好幾壇酒,今日正好取出來嘗一嘗。”碩獄向前引路。

   將進酒欣然應好,心裡卻團著幾許複雜,他到山海界已有些時日了,因著湛長風的隕落,他不太想再來這個地方,可他沒想到,碩獄.花間辭這些人依舊堅守在此處。

   尤其花間辭,她在屠邪爭王賽中,破除邪靈王的奪運陰謀,立了大功,天道盟邀她進入監察戰事的執明殿,前途不可謂不光明,但她拒絕了。

   將進酒無意探究她為何做出這個選擇,只是疑惑他們為何要固守著一個難以扶起的年輕部族。

   他斟酌著,說,“兩位道友,這些年可有去外界逛逛?”

   “並無,已有一段時間不聞世事了。”

   “哪有空出去,整日帶著兵崽子訓練。”

   將進酒一聽兩人的回話,浮出幾縷憂心,“此輩英才,我等當名列前面,不出去闖闖,豈不是辜負了這一身天賦,往事已過,切莫固步自封。”

   他固然傷感於湛長風的意外隕落,然修道者,過一程山,一程水,看淡生死,怎可拘於原地,空懷落花。

   “道友以為我們被晝族絆住了腳步?”花間辭直白地點出了他話裡的意思,神情淡雅,卻不含一絲敷衍,“眼前景即是心中景,出不出門又有何兩樣。”

   她回得坦蕩直白,將進酒又浮現起笑容,是了,這些都是聰慧人,清楚自己在做什麽,想要什麽,他唐突了。

   碩獄和花間辭相視一眼,他們自是知道將進酒為何會說出此話,他們跟的從來不是晝族,是有成王稱帝潛力的湛長風,他們的“道”需要帝道的指引.庇護,若湛長風隕,他們不會留下來。

   碩獄會去完成他的第二心願,尋找故鄉。

   花間辭會繼續隱世,或者再找一個看得順眼的王侯帝君,享國運天運庇護,感悟天機。

   余笙會放開手去實踐胸中經綸。

   斂微會繼續積攢勢力,打開自己的財路。

   巫非魚會躲起來安安靜靜研究她的巫蠱(跟現在也沒差了)。

   還有在神州的欽擅, 他會去找下一個能帶他窺見諸天氣運的帝才。

   道本是一條孤獨之路,卻又因種種原因和其他道碰撞融合在一起,這便有了一個共同信念,然後才有了為這個共同信念拚盡最後一絲力氣的勇氣。

   他們會聚在湛長風身邊,或許是始於才華,陷於人品,但這僅僅是能讓他們成為好友,還遠遠不能夠讓一幫心中有己道的天才強者去聽她號令。

   除非再加上三個字,忠於道。

   他們認為湛長風符合自己理想中王侯帝君的樣子,才願意跟她一起成長。

   任何感情都有淡化的時候,唯心中追尋的道不會輕易改變,道與道的扶持,抵得過世上最嚴酷的刀風劍霜。

   同樣,道一旦不同,即使曾經生死相依,也會毫不猶豫地刀劍相向。

   這就是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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