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9】腎不好

　“是誰?竟敢屠戮我臧神氏的子孫?”

　這股聲音仿佛蘊含著雷霆之力，從東南西北，四面八方鋪天蓋地傳來，整個現場都是這聲音，充斥在眾人的耳邊，震得現場眾人耳膜生疼，抱著頭四處打滾。

　那玉面老者帶著臧神天聖緩緩地從天空落到了觀景台的上面，狂風吹來，那銀白色的長發和胡須向後飄蕩，就宛如老神仙下凡一樣。

　“大帝沒死?”

　“大帝身邊的那位是誰?”

　“難道是天降神仙，來拯救臧神氏的?”

　冰雪城的民眾都死死地盯著那玉面老者，一些年齡很大的老人，在愣了幾秒鍾之後，忽然想到了什麽，神色充斥著濃濃地激動。

　其中一位老人顫抖著身子邁著年邁的步伐從人群中擠了出來，驚呼道:

　“您、您是…霸爺?”

　“噢?”

　那玉面老者雙目一凝，驚訝地望著老人:“沒想到還有人認識老夫。”

　聞言，那老人更加激動，噗通跪倒在地，聲音是又驚又喜:

　“霸爺，果然是霸爺，八十多年了，當年見到您時，我還是穿開襠褲的小孩，那時候您就是這副模樣，不！那時候您比現在蒼老多了，臉上還有不少皺紋，沒想到八十多年過去了，您老越活越年輕了。”

　這老人今年也快九十的高齡了，在冰雪城也算是年齡比較大的長者了，也是為數不多見證了冰雪城從興盛走向巔峰的過程。

　他當年遇見霸爺的時候，天海氏還沒有一統九州，東瀛的倭寇還在西南地區苟延殘喘，華國還是一個落後挨打，一窮二白的國家。

　有一次他們的村莊遭到倭寇的洗劫，全村的人都被聚攏在村前戲台上，倭寇要將他們統一殺害！

　那年他也就七八歲，母親死死地抱著他，擠在人群裡，喊啊，叫啊！

　他的大伯，三叔，仔哥，狗娃，一個個死在他的面前，他嚇得哇哇大哭。

　可惡的倭國小鬼子！

　村裡的人都絕望了。

　就在這時，一個滿頭白發、佝僂著身子的老者從天而降，一個人便把整整一個連全副武裝的小鬼子殺個精光。

　那老者就是霸爺，當時他便一百多歲了，實力深不可測。

　雖然那時候他還只是孩子，但老者的面容卻深深印在他的靈魂深處，一直過了八十年都沒有忘記。

　“霸爺，八十多年過去了，我老了，您卻成仙了！”

　此時的霸爺至少兩百多歲了，那精氣神，那肌膚，那眼神，就如同二十出頭的少年一般，再配上這拉風至極的髮型，說是花美男也不為過。

　只是渾身散發著淵渟嶽峙的氣勢，給人一種很蒼老的感覺，就好像歷經過世事滄桑一般，總之，第一眼便給人不同凡響的感覺。

　老人激動壞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自己少年時敬若神明的人物！

　周圍的年輕人都大吃一驚，老人是他們冰雪城有名的長壽者，大家都很敬重他。

　聽了他的話，才知道眼前那霸爺，竟然至少活了二百歲！

　這不是神仙還能是什麽！

　“老神仙啊！”

　“這真是神仙下凡了。”

　“快拜見老神仙啊！”

　冰雪城的民眾紛紛跪了下來，即使是外地遊客，看到老者從水中踏步而來，這種手段，不是神仙也勝似神仙了。

　何況這老者一身仙風道骨的氣勢，大家紛紛跪拜起來。

　就連蕭初晴、何墨楠等人也不例外。

　當然，一眾大佬並沒有動，這和葉玄昨天殺人如麻的場景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看到老者，臧神天聖眼眶通紅，上次見到老者還是他繼任臧神氏家主，受封冰雪大帝的時候。

　不過，那也三十多年前了，老祖還活沒活著，他自己心裡也沒底。

　如今再次看到老祖，而且還是臧神家受了如此大的屈辱的情況下，他激動地淚水嘩啦啦掛滿了臉龐。

　“老祖，老祖，老祖！”

　他一連叫了三聲，跪倒在地，腦門兒重重地磕在冰涼的地板上。

　身後，臧神家的族人全部激動地跪了下去，老祖啊，這便是我們臧神家的老祖啊！是臧神氏的驕傲，也是臧神氏最大的倚仗，老祖還活著，老祖出山了，葉玄要完了！

　他們心潮澎湃，激動地不能自已。

　“原來是他！”

　虛無子眼珠子瞪得渾圓！

　“大師，莫非您認識他?”薛雪薇問道，神色格外謙卑。

　這一趟她算是徹底見識到了武者的世界，一個比一個厲害的大人物接踵而至，讓她內心裡的小傲嬌消失得無影無蹤。

　“這位便是咱們此來的目標，臧神氏的老祖，臧神雄霸！”

　“霸爺曾和天海老皇帝陛下有八拜之交，禦賜丹書鐵券，聖上禦口承諾，臧神氏只要不叛國，不謀反，不誅殺皇室成員，無論犯了什麽錯，都可免一死。”

　“而且霸爺還是得到老皇帝陛下賜封的親王爵位，名號雲霄王，寓意氣蓋雲霄。”

　聞言，薛雪薇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整個九州可沒幾個異姓王啊！

　現在的什麽雲州王，川州王，都是當地勢力自封的，只是一個稱號，根本沒有爵位。

　而這位霸爺的王位可是實打實的，有皇帝授勳，帝國登記在冊，出門享有親王禮遇和待遇的。

　說完，虛無子已經踏前一步，來到臧神雄霸的面前:

　“晚輩虛無子，拜見親王殿下！祝親王殿下萬福金安。 ”

　霸爺瞥了虛無子一眼，便收回目光，淡淡地說道:“空虛公子是你什麽人?”

　聞言，虛無子身子一顫，神色更加敬畏。

　隻一眼，便能看出他的來歷，這位霸爺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回親王殿下，正是家師！”

　“噢！原來你是他的徒兒，你師父還好嘛?”霸爺問道。

　虛無子恭敬地回答:“家師閉關十年了，晚輩也無緣得見，不過十年前還是很硬朗的。”

　“哈哈！”

　霸爺大笑一聲，眼睛微眯:“算算上次一別也有六十年沒見到了，我記得他以前腎就不好，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虛無子神色一凝，老老實實回答道:“家師的腎還沒好利索，活了快二百歲了，連個子嗣都沒生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