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老宅,介乎於秦家別院和蘆葦小園中間。
既不像秦家別院風水獨特,有天然陣法,讓靈體根本就不能滯留,哪怕有她和小叔叔的在旁邊也是不可以的。
也不像蘆葦小園那樣,尤其是在秋冬兩季,陽氣和陰氣形成了一種僵滯的局面,那裡的風水變得有些獨特起來,對於人類來講不大適合,但對於靈體來講卻非常適合。
不過這種適合指的是在那裡長時間居住,像那些工人員工在這裡打掃衛生,掃院子,處理其他雜物,呆上個把小時那是完全沒問題的。
所以從以上幾點可以看出來,可以讓陰陽平衡的,確實是只有秦家老宅了。
而且秦家老宅那裡院子大,周圍的人家彼此都隔著個院子,也很幽靜。
而且這裡還是秦爺爺活動了十年之久的地方,他的氣息和周圍已經差不多快融合了,所以秦爺爺出現在這裡不管對誰來講都沒有壞處。
顧喬喬不得不對秦奶奶說道,“奶奶,我知道您的心情,可是這件事沒有那麽容易,現在沒有辦法帶您去蘆葦小園,因為您的身體會承受不住,不過您放心,明天上午肯定會讓你們見到的。”
秦奶奶悲傷又無奈的歎氣,卻也知道喬喬說的對。
而且,對於喬喬是用什麽樣的能力看到了逝去的丈夫的,她選擇了不問不想。
其實,這是最好的做法。
顧喬喬將這事和秦以澤說了,兩個人又商量了一下,最後決定,暫時先不讓秦軒晚上到這裡來。
他晚上帶顧喬喬到那裡去看一看,如果沒問題就設在秦家老宅最好了。
本來這電話應該是秦以澤打的,他和秦老太爺和秦奶奶說了之後,兩個人也同意了秦以澤的做法。
就這樣,晚上的時候顧喬喬和秦以澤就去了秦家老宅,他們進了屋子,這裡也有他們的房間,以前是和西廂房類似的那種格局,後來改造之後就變成和主房差不多了。
兩個人也有不少東西在這裡,畢竟這也是他們的家。
顧喬喬和秦以澤去的時候已經吃過晚飯了,不過沈蔓茹和秦軒也剛剛吃飯,然後兩個人又陪著這兩人又吃了一會,秦以澤又陪秦軒喝了點酒,說起來也好長時間沒在一起了。
然也有一些話要講,而沈沈蔓茹則是和顧喬喬去沙發那兒聊天,然後顧喬喬才知道這小雨已經兩個月沒回家了。
顧喬喬知道她很忙,周六周日很少回家,但沒想到已經兩個月沒回來了。
不由的問道,“小雨在忙什麽?是學生會的事吧。”
“是啊,他們最近學生會在組織一個項目,據說那項目已經有人投資了,投資金額還很大,所以他們全力以赴爭取將這個項目做好,讓投資人再追加投資。”
顧喬喬想了想,問沈蔓茹,“學生會的那些人,是不是不知道小雨的家庭情況呢?”
如果想投資,找她的大哥或者找大嫂,這兩個人都可以呀。
說句實話,如果小雨來找,不說是他大哥,就是她肯定也會考慮一二的,如果這個項目真的值得投資,也沒什麽不可以,他們的顧家珠寶公司如今也做這樣的事情,沒道理自己家人不優先照顧吧。
可秦小雨從來沒有對她和秦以澤說過。
沈蔓茹眉頭皺了皺,“這個我還真不知道,這孩子回家的時候也不和我說這事啊,喬喬,跟你說句實話,這不是她告訴我的,是我的同事和我說的。”
原來是這樣啊,顧喬喬默然,不過不得不說家長是大學教授也有好處啊。
“我給小雨打過兩次電話,她都很忙,匆匆的說了幾句話之後就掛掉了,
然後我最近這段時間也是如此,這樣吧,等忙完了這幾天,我去學校看一看,反正也要放寒假了。”沈蔓茹眉間舒展開,小雨和喬喬的關系好,喬喬去看下最好了,“嗯,喬喬你去吧,你知道小雨最討厭我和你爸去看她了,每次我們兩個去她那裡,她都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就好像我們兩個給她丟人了一樣,我都不知道這孩子是怎麽想的。”
說著說著沈蔓茹很憋屈,她和她爸都是大學教授,怎麽能給她丟人呢?
她一點都不理解。
顧喬喬抿嘴笑,她心裡想,估計秦小雨是不想被他們兩個管吧,上了大學懂的女孩, 就想更自由一些。
但是她和她大哥去看她倒沒什麽,也是高高興興的,還請他們去大學的食堂吃飯,要多熱情有多熱情,可是這樣的話是不能告訴沈蔓茹和秦軒的,這兩個人聽見該有多扎心呢。
說了一會兒話之後,沈蔓茹去廚房燒水。
而顧喬喬在屋子裡轉了幾圈,假裝看沈蔓茹養的那些花,然後悄無聲息的在屋子裡設了幾個結界和靈氣陣法,然後又站到了門廳,仔細的查看,發現她這個陣法是真的很有效,可以更好的平衡陰氣與陽氣,這樣的話雙方見面了也不會有影響。
沈蔓茹和秦軒所在的大學如今還在上課,秦以澤說和秦軒去一個地方,讓他請一天假,秦軒猶豫了一下,也沒問去哪裡就高興的答應了。
難得兒子要和他一起出去,他當然是跟著了。
不過秦以澤卻沒有將爺爺的事情告訴他,太爺爺和奶奶知道,那是因為要商量事情,至於秦軒就沒必要了,否則,以他的性子,肯定會懷疑人生的。
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
秦爺爺終於和家裡人見面了。
其實這樣的場面是無法用語言來描述的。
盡管顧喬喬和秦以澤早有心理準備,但沒想到,秦軒竟然暈了過去。
不過好在有秦以澤在,秦軒很快的就醒過來,幸虧沈蔓茹在上班,否則的話她估計也會和秦軒一樣。
所以說就算這世上有玄門的人存在,但很多人是未必能接受得了自己不了解的事物的。
就像陳蘭秀,明明能力其實已經很逆天了,可是卻沒人相信她,不但不相信他,還往她身上潑髒水,甚至還想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