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程大雷在西北混了三年,可以說是一心撲在事業上。另外他也派出人去收集情報,但主要是帝國軍方的動向,俗話說燈下黑,的確忽略了西北一地。
倒是當真不知道,西北之地還有萬馬堂這股勢力的存在。
把徐神機叫過來問了一下,他也從未聽說過。當然,這也在程大雷的預料之中,真能指望從徐神機身上獲得什麽收獲。
問來問去,還真的問到一個人,知道關於萬馬堂的消息。
這個人是樊梨花。
萬馬堂是一夥馬賊,當初在西北可是一股不小的勢力。只不過,後來莫鳴米成了琴川的主人,因為背後有朝廷的支持,萬馬堂也無法在此地興風作浪,漸漸退出琴川。所以程大雷沒有聽說過萬馬堂,也並不奇怪。
而一些人還親眼見證過,當初萬馬堂和莫鳴米搶地盤的事情。
這萬馬堂是十三家山寨共同組成的聯盟,首領就是程大雷已經照過面的莫將難。
雙方當初在琴川邊界擺下擂台,各派好手上去較量,最後莫鳴米略佔上風,萬馬堂才退出琴川關。
當然,這些與程大雷並無太大關系,萬馬堂連莫鳴米都對付不了,也不值得程大雷看在眼裡。
程大雷現在的主要精力,還是關注長安的戰況。出兵他是不可能出兵的,很顯然,如今的長安就是一台巨大的絞肉機,怕是要有幾十萬人的性命去陪葬。程大雷才沒有興趣趟這次渾水,不過,戰爭的結果,他還是關心的。
另外,程大雷也準備開一級城池。隨著長安開戰,這些日子又有大量流民遷入琴川關,很快,琴川關的人口就可以突破十萬。
……
涼州城。
福德勒雙目炯炯的盯著李行哉,黑夜裡,他一雙眼睛顯得那樣明亮。
“你單槍匹馬,去到長安又能做些什麽呢?”
“你不明白,憑帝國皇子的身份,已經可以做很多事了。”李行哉搖搖頭,手突然拍在福德勒肩膀上:“況且,我還有你啊,又怎麽是單槍匹馬,你可是我兄弟。”
福德勒愣了好長時間,然後輕輕點了點頭:“好,我陪你去長安。”
李行哉抓起掛在牆上的一柄劍,拉開劍鞘看了看,見還沒開過刃。這柄劍不是殺敵用,單純就是裝飾品。
他將劍揣在懷裡,衝福德勒點點頭,二人沒有走門,一前一後躍出了窗戶。
從小就由帝國最有名的劍客教授武藝,魚龍衛都是他的陪練,當然,李行哉未必是一個出色的學生,可他的老師,一定是帝國最出色的一批人。
所以,就算李行哉學藝不精,他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紈絝之徒。
當然,想要衝城主府離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此地,定然警衛重重,如果宋伯康真的有心留住二人,二人就絕不能輕易離開。
當然,目前這也只是李行哉單方面的推測而已,尚無任何證據證明宋伯康的居心。可是,真若等一切都證實,那也就來不及了。李行哉並不敢賭,目前的他的確一無所有,沒有上賭桌的資格。
夜裡的城主府很安靜,只有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李行哉幫福德勒警戒,福德勒前去開門,以前二人浪跡天下時,互相就是這麽配合。
福德勒上去推了推院門,沒有推動,回過頭衝李行哉搖了搖頭。
院門已被在外面上鎖。
這變相證明了李行哉的猜測,如今猜測成為現實,那麽在涼州城他不再是身份尊崇的皇子,而是階下囚。
“咱們從院牆離開。”
牆高三丈,李行哉望了望四面院牆,
忽然發出一聲冷笑。此地,多像一個專門為自己打造的牢籠吧。
“殿下?”
一道軟糯的聲音從屋中傳來,李行哉猛地回頭,看到珠兒翠兒站在屋簷下。
她們身上還帶著酒意,衣衫不整,可目光卻很清澈。
清澈如冰。
李行哉記得來見福德勒前,已經將二人擊暈,對普通人來說,她們醒得太早了。
“殿下,是要走麽?”阿珠用清澈的雙眸問,看上去那麽無辜。
“呵,喝得太多了,我去外面透透氣。”
福德勒看向李行哉,他已動殺機,這兩個女子乾脆殺了就是。
李行哉微不可察的點點頭,示意福德勒可以開始行動。
福德勒將刀背在身後,趁著李行哉和阿珠逗悶子的時候悄悄靠近。對於帝國而言,向一個女人出手,甚至是偷襲, 不管出手的是什麽人,哪怕是十惡不赦之徒,也是會覺得羞恥的。
可福德勒不是帝國人,他不受這一套。他明白,如果宋伯康真有拘禁之意,那麽今日走不脫,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走脫的機會了。
阿珠和阿翠垂手站著,低眉順眼,顯得那樣恭順。
福德勒的刀,狠狠向阿珠胸膛扎去。如此凜冽的一刀,怕是連風都能斬開,更何況是一個少女的柔軟胸膛。
可此刻的阿珠就像是風一般,輕盈的後退,險險離開刀鋒外,不多一點,不少一點。
“殿下要出門,還是與宋大人說一聲吧,宋大人派我們來照顧殿下,如果照顧不好,大人會責罰我們的。”
福德勒和李行哉都露出震驚的眼神,不敢相信眼前這一幕已真實發生。
二人今晚都欣賞過阿珠和阿翠的舞蹈,輕盈若風,靈動如燕,結實的小腿能在銀盤上起舞。同時,也能有力的踢碎成年男人的下巴。
李行哉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好了,今晚就不出門了,你們兩個小妖精,要嚇壞我了。”
次日天明,院裡來了幾個木匠,李行哉和福德勒在屋簷下下棋,眼睛看著這一幕。
“鍾大人,這是要幹嘛啊,為啥要把樹砍了?”李行哉。
“稟殿下。”鍾偉虎陪著笑道:“是宋大人擔心殿下的安全,院裡長著大樹,容易讓刺客潛入。”
“喔,原來是這樣啊,那伐得好,伐得妙,都伐乾淨我才順心。”
很快院內的大樹就被砍得一乾二淨,太陽倒是毫無遮掩的落下來,照的整個院子亮亮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