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之上,雙方士兵默契的停止了交戰,全部將目光放到天空。
他們知道,張遼與霸虎之間的戰鬥,才是決定戰爭勝負的關鍵。
轟!
一道焚燒天際,長達數百米的烈焰刀芒,與霸虎一拳轟出的百丈拳影,正面撞在了一起。
劇烈的爆炸,讓整個天空都變像是裂開了一般,恍若末日。
“不好,快往後退,否則就要被卷進去了!”
雙方的領軍將領們,戰鬥風波衝下來之際,都是齊齊色變。
可惜,此時的提醒略微遲了。
即使張遼二人是在天穹戰鬥,但碰撞出的余波,依舊將下方的無數士兵卷到了天空之上。
荒野上的沙塵彌漫百米之高,滾滾黃沙,就如同是後世鋪天蓋地的沙塵暴一樣。
方圓數十裡內殘存的枯樹,也被連根拔起,好在蕭塵所在的枯樹上,有白鳳在一旁守護。
在第一波最強風暴襲來時,白鳳便輕輕一揮手,將之驅散了。
數十裡之外,正在指揮步兵軍團向狂獅城進發的鄧義安,也注意到了前方戰場上傳來的巨響,臉上露出了一絲驚駭。
他知道,這是張遼在和狂獸傭兵團的人戰鬥鬧出的動靜。
對於大周的這位主將,他早已經做了細致徹底的調查,知道這是一位修為超越想象的強者。
同時他也暗自慶幸,慶幸自己雇傭了狂獸傭兵團,否則戰場之上,誰能擋得住張遼的鋒芒。
張遼表現出的強大,遠不是翔龍王國的那些武侯可以比的。
“天啊!到底是什麽樣的強者在戰鬥,真是太可怕了!”
“我感覺如果靠近那裡,恐怕瞬間就會粉身碎骨。”
“不行,光是這麽遠遠的看著,就完全沒有了反抗的信心。”
吃驚的不只是鄧義安,翔龍王國的步兵軍團,同樣察覺到了如同末日般的景象,紛紛開始議論起來。
“所有人,全速前進,不要妄加議論,我翔龍王國同樣有不輸對方的超級強者!”
“前方的騎兵,會為我們掃平通往狂獅城的道路,我們要快速追上他們的腳步,佔領狂獅城。”
當鄧義安看到,遠方的戰鬥讓自己手下士兵的士氣有些低落時,連忙開口道。
他這麽一說,也確實產生了立竿見影的效果。
“真的嗎?我們翔龍王國也有這種級別的強者?”
“既然元帥都親口說了,那還能有假嗎?我們要相信大元帥。”
“不錯,看這情景,明顯是兩個強者在大戰,其中一方是大周,那另一方,一定是我們翔龍王國。”
看著士兵重燃士氣,鄧義安松了一口氣,若是這個時候士兵的士氣被打壓,那接下來就麻煩了。
“全速進發!”
不再去管前方戰場的事,鄧義安手中長劍一揮,他相信狂獸傭兵團的人,可以解決張遼。
他現在要做的,就是趕上去和一萬前鋒騎兵會合。
……
天空中的白色氣浪緩緩散去,露出了張遼和霸虎的身影。
只見張遼面色慘白,握著長刀的手不斷顫抖,整個人看起來虛弱無比,似乎隨時都有從空中掉下去的可能。
鎮山刀的威力雖然強大,但是消耗也是巨大的,僅僅只是一刀便徹底抽幹了他的真氣。
可能在接下來的數天,他的實力都恢復不到全盛狀態。
但是,至少此刻他的心中是喜悅的,他和霸虎同時用出最強一招,如今他卻沒有受傷,只是消耗大了一些,暫時失去戰鬥能力。
這就就說明,在剛剛的對拚中,是自己的鎮山刀更勝一籌。
可惜,當他真正抬眼去看霸虎的時候,
視線被擋住了。只見他和霸虎之間,站著一個頭髮花白,蒙著雙眼的巨型壯漢。
而本應該被自己的鎮山刀斬殺的霸虎,此時卻完好無損的站在那裡,甚至比自己的狀態還要好。
只是,霸虎看向那個壯漢的眼中,帶著濃濃的震驚之色。
張遼離開帝城的時候,蕭塵還沒有召喚出典慶,因此他並不認識典慶,對於突然出現不知是敵是友的典慶,他的心一下子揪緊了。
與此同時,被剛剛張遼與霸虎大戰嚇懵的兩國騎兵軍團,一共超過兩萬道目光,也齊齊的盯上了突然出現的典慶。
原本喧鬧的整個戰場,竟然在刹那間變的落針可聞。
“你是誰?”
“你是誰?”
張遼和霸虎同時開口道,然後兩人又同時詫異的看向了對方。
他們心中共同的想法是,這不是他找來的幫手?
“老大,你沒事吧?”
毒狼快速來到霸虎身邊,暗蛇和其他三名未出手的狂獸傭兵團高手,也聚攏在霸虎的身邊。
六人目光凝重的看著典慶,剛剛的一幕實在太恐怖了。
普通士兵或許沒有注意到,但是他們都是武帥強者,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麽,他們看的一清二楚。
就在幾個呼吸前,張遼的鎮山刀和霸虎的拳破萬法撞上的一瞬,這個蒙眼的壯漢,竟然瞬間出現在了兩人之間。
他僅僅只是憑借肉身,就擋住了足以碾殺武帥圓滿的兩記殺招。
甚至,在沒有施展防禦真氣的情況下,他都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他的肌肉依舊如同瓷器般完美無損,沒有一絲一毫的傷痕。
“這個家夥,身體強度恐怕已經達到了天兵的境地!”
霸虎咬牙切齒的道,他實在不願意接受,在北域竟然還有在體修上達到這樣高度的人。
身體達到天兵強度,已經不屬凡體的范疇,就算站在那裡讓他不眠不休的打,也傷不到對方。
“你是……大周帝國的人?”
此刻,張遼總算是反應了過來,這個壯漢似乎是自己這邊的。
典慶輕輕點了點頭,然後開口道:“剛剛那一擊你擋不住,所以陛下讓我救下你!”
“陛下?”
張遼身子微微一震,剛剛只顧著戰鬥,並沒有注意到戰場周圍還有其他的人。
此刻聽到典慶說是蕭塵讓他救自己,他趕忙問道:“陛下在哪裡?”
典慶沒有回答,而是慢慢飛回到了遠方的蕭塵身邊。
伴隨著他的離開,無數人的目光跟著轉移到蕭塵所在的方位。
那裡,一個身著白色長袍的俊郎少年,站在乾枯的樹梢上。
他的身旁,站著一個同樣俊郎不凡的飄逸年輕人。
至於典慶,則重新坐回枯樹下方,如同一個忠實的侍衛。
兩萬騎兵,兩萬雙眼睛同時緊緊盯上了這個奇怪的三人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