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月王國幽月宮,姬雲亭所在的長生殿已經成了宗門禁地。
姬凡被殺之後,姬雲亭就始終處於暴怒狀態,動不動就會對門中弟子下殺手,這些天死在他手裡的宗門弟子已經不下十人了。
身為幽月宮的少主,姬凡自然也在宮中留有魂燈,他死去的消息姬雲亭在第一時間就知道了。
姬雲亭本想帶幽月宮門人,前往大周王國為自己的兒子報仇。
但比起姬凡的囂張無腦,他這個父親卻十分的睿智冷靜。
姬雲亭是真正的一代雄主,雖然因為憤怒會擅殺宮中弟子,但那只是發揮心中的憤懣,他並不會被憤怒輕易衝昏頭。
雖然他很想為兒子報仇,但他心裡也很清楚,連天蛇教的祭師奉映真都在那個小王國隕落了,他若是貿然行動,恐怕不僅為兒子報不了仇,自己還會白白送了命。
所以,他一直都在派人打探姬凡被殺的真相,同時也會打探大周的虛實。
幽月宮的探子不負眾望,成功探出自己的兒子是被人所殺,殺他的人,是大周小皇帝蕭塵。
但另外的一個消息,卻讓姬雲亭十分震驚。
這個名為大周的小王國裡,竟然聚集了許多超越武靈的存在。
要知道,作為北域最大宗門之一的幽月宮,武靈強者的數量也屈指可數,他這個幽月宮的第一高手,也僅僅只是武靈圓滿。
這讓他十分不甘,難道兒子的仇就這麽算了嗎?那可是他唯一的兒子啊!
“啟稟宮主,大殿中來了一群自稱是天蛇教的神秘人物。”
就在姬雲亭苦惱之際,一名小嘍囉突然跑進了長生殿。
聽到這名小嘍囉的話,姬雲亭的神情一震,趕忙從座位上站起身道:“人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他們!”
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頭啊!
正愁沒辦法為兒子報仇呢,天蛇教的高手就來了。
……
幽月宮的大殿裡,天蛇教的祭師王濤,正慵懶的坐在大殿最上方的骷髏王座上。
而大殿兩側,則站著上百名天蛇教的護教衛隊。
這些護教衛隊的實力強大,除了少數幾個武侯境之外,其他人普遍都有武帥境的修為,甚至有兩名修為高的,已經達到了武靈境。
“幽月宮宮主姬雲亭,見過王濤大人!有失遠迎,還請大人恕罪!”
這時,姬雲亭的聲音從大殿的門外傳來,他身後還跟著七八名幽月宮的長老。
等到姬雲亭等人來到大殿,王濤只是淡淡的撇了一眼他們,都沒有從座位上站起來。
這讓幽月宮的長老們心中升起了一絲怒氣,幽月宮雖然是天蛇教的下屬勢力,但奉映真在這裡坐鎮時,還是很尊重姬雲亭的。
這個王濤,未免太托大。
不過,姬雲亭並不在乎王濤的態度,他現在一門心思想的是靠王濤的力量,為兒子報仇。
王濤不說話,姬雲亭只是訕訕一笑,安靜的站在大殿中央。
王濤對姬雲亭的態度很滿意,稍稍晾了姬雲亭一會兒,王濤才開口道:“姬宮主,你可知罪?”
姬雲亭心中一緊,連忙道:“不知屬下所犯何罪,還請祭師明示!”
王濤漫不經心的道:“奉映真坐鎮在幽月宮,卻離奇的死在了這裡,你說是不是你的罪?”
姬雲亭故作慌張,趕忙道:“屬下冤枉啊,奉映真大人乃是大周王國一個叫蕭塵的小皇帝所殺!跟屬下沒有任何的關系。”
王濤聞言,無精打采的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好奇,但很快便轉為了不屑,道:“奉映真竟然被一個小王國的皇帝給殺了,還真是個廢物,
天蛇教的臉都被他丟盡了。”天蛇教的祭師之間,同樣存在著各種利益矛盾,彼此間也不是一團和氣。
奉映真被人殺死,對王濤來說,不過是丟了天蛇教的臉,除此之外,跟他再沒有任何關系。
不過,相比於王濤高達六星武宗的修為,僅僅只有武君修為的奉映真,的確只能算是廢物。
王濤沉思了一下問道:“這個大周王國,是不是有冰鳳宮的余孽?”
姬雲亭趕忙答道:“是的,冰鳳宮的余孽,正是在大周王國!”
王濤聞言,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氣道:“本座來你們北域,就是為了清除冰鳳宮的余孽。”
“至於殺了奉映真的那個小子,既然他是大周的皇帝,那本座就順手料理了他吧!”
在王濤眼裡,奉映真是死是活,跟他沒有任何關系,反而是天蛇教的尊嚴,不是什麽人都能碰的。
姬雲亭則是心中狂喜,不管王濤的出發點是什麽,他都不會介意,他只要蕭塵的命。
有了天蛇教高手的幫助,他相信,蕭塵這次一定會死。
“好了,姬宮主,本座跋山涉水來到這裡,怎麽著也得給我解解乏啊!你去找幾個漂亮女弟子來。”
姬雲亭聞言,臉色也變得有些難看,其余長老更是怒火中燒。
他們本來就對王濤不滿,現在,這家夥竟然又盯上了幽月宮的女弟子,他們怎能不生氣。
幽月宮雖然是魔道宗門,但也不是青樓妓院啊!
雖然以前姬凡也糟蹋了不少女弟子,但那是他們自己宗門內的事,王濤可是個外人。
不過,姬雲亭還是忍住了心中的怒火,臉上擠出一絲笑意道:“請王濤大人放心,我一定找最漂亮的女弟子陪您!”
王濤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帶著護教衛隊離開了大廳。
以前在天蛇教的時候,有著諸多的限制,如今到了這個貧瘠落後的北域,他要好好發泄一下。
“宮主,難道我們就這麽任他放肆?”
“是啊!就算他是天蛇教祭師,但也不能如此不知收斂!”
“宮主,我們必須要強硬起來,不能讓王濤太猖狂!”
看著王濤離去的背影,幽月宮的長老們紛紛義憤填膺的道。
但姬雲亭卻不為所動,他只是淡漠的道:“一切按照王濤說的做,我們沒有其他的選擇。”
說完,姬雲亭便拂袖離開了大殿,留下一眾面面相覷的長老。
良久,終於有一個長老打破了大殿的寧靜,他長長的歎息了一聲道:“宮主已經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如今的他,一心想的只是報仇。”
其他長老也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們沒有能力阻止這一切,宗門的女弟子恐怕要遭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