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內的氣氛瞬間陷入谷底,仿佛就連氣流也停止了流動,令人感覺心頭一陣發悶,好像發著一塊巨石般,喘不過氣來。
一群同學紛紛起身向後縮去,生怕一會的大戰傷到自己。
陳龍仿佛沒聽到劉亮的叫囂聲,臉色平靜無波,夾了口菜塞到嘴裡,又喝了酒漱漱口,讚笑道:“嗯!這雞腿真好吃,味美肉鮮,來,親愛的,你也嘗嘗!”
邊說著,這廝還給許佳怡夾了個雞腿放到盤子裡。
只不過,許佳怡哪有陳龍這般鎮定,小臉變的傻白,一雙玉手死死的捏在一起!
而陳龍的平靜表情,在劉亮看來,簡直就是對自己的侮辱,立刻對身旁紋身男道:“蛇哥,就是這小子,立刻讓兄弟們衝上去,給我把他打殘。”
蛇哥也不傻,見陳龍的平靜表情,生怕惹了狠主,冷靜道:“不知道兄弟是在那條道上混的??”
“我啊?”陳龍仔細的想了想,於是到:“我在水木那條道上混的。”
“水木?”
蛇哥仔細的想了想,也沒想起東海哪裡有叫“水木”的幫派。
“水木大學,東海鼎鼎大名的貴族學校,我在水木大學當保安,是不是很羨慕我。”陳龍呲著牙嘿嘿笑道,仿佛能在水木大學當保安是一件很榮幸的事情似的。
周圍人一聽這話,齊刷刷的連翻白眼,人家遇到這種事都拉關系吹牛逼,這家夥倒好,直接掀了自己老底,這不是找死嘛。
蛇哥一聽這話,臉上的表情立刻變的狂妄起來,一個破門衛,竟敢跟自己叫囂,活膩了吧!
“哼!小子,識相的立刻給劉少磕頭道歉,我倒是可以考慮饒你一命,否則別怪老子心狠手辣。”蛇哥冷笑道。
“小子,乖乖給爺爺磕三個響頭,否則後果自負!”劉亮滿臉諷刺的冷笑,仿佛已經看到陳龍跪在自己面前的場景。
“劉亮,你敢碰陳大哥,我立刻報警。”許佳怡急忙喝道,用自己的柔弱的身軀擋在了陳龍面前。
在這丫頭看來,陳龍是自己帶來的,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受到傷害!
“許佳怡小婊砸,別以為老子不敢把你那點醜事說出來,識相的滾一邊去,否則別怪老子辣手摧花。”
劉亮不屑的看著陳龍,冷笑道:“小子,難道你只會躲在女人身後嗎?”
許佳怡臉色越發的寒冷,可以看出,這丫頭徹底怒了,剛要開口,陳龍則伸手輕輕的拍了拍她的香肩。
“我說許大校花,你這樣擋在我面前,讓我很沒面子的好不好,這件事,還是交給我吧。”
陳龍從容一笑,不慌不忙用濕巾擦了擦手掌,看了看時間後,向前跨了一步,將許佳怡擋在身後,看向劉亮的眼眸微微眯起,寒光閃爍。
“看來剛剛送給劉亮腦袋插馬桶的禮物還是不夠刻骨銘心啊,要不要再插糞坑裡嘗嘗?”陳龍冷笑道。
此話一出,劉亮身旁幾人不禁的退後幾步,伸手捏住鼻子,滿臉嫌棄的樣子。
劉亮見臉上的表情則是變的猙獰無比,他活了這麽多,還是第一次被人插到馬桶裡,氣的渾身發抖,雙手死死的捏在一起,發出“哢哢”的脆響聲。
“媽的!既然你小子找死,那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給老子把他打殘,還有許佳怡那個小婊砸,給我抓起來,我要當著所有人的乾死她,讓她知道得罪老子的下場。”劉亮猙獰的怒吼道!
“你們兩個一起上,乾掉他!”
蛇哥對著兩個兩個小弟喝道,看向陳龍的眼中布滿不屑,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仿佛看到一具屍體似的。
“去死!“
兩個混混嘶吼一聲,立刻向陳龍瘋狂衝去,滿臉的凶神惡煞,恨不得把陳龍生撕了才痛快。
眨眼間,一個混混便衝到了陳龍近前,揮拳便向陳龍的面門上砸去!
“陳大哥,小心。”許佳怡急忙驚叫道,小臉上布滿了擔心之色。
只不過,陳龍都連頭都沒抬一下,依舊抓著雞腿津津有味的啃著。
那混混見狀眼中閃過一絲亮光,豈能放過這個機會,轟出的拳頭又加重了幾分力道。
拳頭滑過虛空,擊起“嘶啦”的一道破風響,就在拳頭即將砸在陳龍面門上時……
“啪~”
一聲脆響陡然響起!
陳龍他頭頂仿佛長了眼睛似的,手臂一揮,一把便精準的抓住了那混混的拳頭,而陳龍,依舊還在啃著雞腿。
“嗯!這雞腿果真是越吃越好吃,你也嘗嘗。”陳龍冷聲一笑,眯起的眼中立刻閃過一道寒光。
“唰~”
突然,陳龍動了!
他手腕一翻,手臂宛若靈蛇般快速伸出,手裡的雞骨頭直接被他順著那混混張開嘴巴塞了進去。
那混混喉嚨不禁一蠕動,硬生生的將雞骨頭吞了下去,臉色瞬間一白。
不過,陳龍沒給他慘叫的機會,甩手一揮,一巴掌將其扇飛了出去,嘴裡吐出好幾顆帶血的牙齒。
另一個混混見自己同伴被打,嘶吼一聲,揮舞著拳頭剛要衝上來,陳龍手腕一翻,抓起桌上的酒瓶便砸了上去。
“啪嚓~”
酒瓶碎,鮮血噴!
那混混“嗷”的一聲慘叫,捂著腦袋在地上打滾了起來。
“太弱了, 還是你們一起上吧!”陳龍看著眼前的劉亮等人,嘴角掛著一絲譏諷的冷笑。
“狂妄!既然你想找死,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兄弟們,抄家夥乾死他!”蛇哥怒聲吼道。
“嘩啦啦~”
一群混混豈敢遲疑,紛紛在身上取出了鐵棍和片刀,在燈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刺眼的寒光。
如此一幕,令包房內的眾人紛紛臉色大變,這些人哪裡見到過這種隻從電影裡出現過的畫面,立刻向著牆角縮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個混混快速衝到陳龍近前,揚起手中的鐵棍立刻向陳龍的頭頂砸去。
這一砸用力很大,擊起一片刺耳的破風聲。
只不過,陳龍眼看著鐵棍砸來,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畏懼之色,只有嘴角那抹冷笑又深重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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