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漓抱著渾身焦黑的蕭逸,就那麽一動不動的坐在地上,這個姿勢她已經保持了整整一天一夜。
此時的蕭逸呼吸全無,心跳也幾乎感覺不到,冉漓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下來。
一滴滴眼淚從冉漓臉上滑落,她白嫩的手指劃過蕭逸那漆黑的臉,呆滯的眼神突然變的溫柔。
“你怎麽這麽傻?當時你若不推開我,你是可以躲開的啊。你一定要挺過來,不然我這一輩子都會活在內疚之中。”
……
冉漓就這麽撫摸著蕭逸的臉,一直輕輕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良久之後,蕭逸的手指突然動了一下,這讓一直注意著他的冉漓緊張起來,又過了一會,蕭逸的嘴唇又動了一下。
“水……水……”
微弱的聲音從他那乾枯的嘴唇中傳出,冉漓聽到後激動了又流出了眼淚。
“你等下,我這就去幫你給你拿水過來。”
輕輕地放下蕭逸,冉漓在旁邊隨手拿起一塊碗口大的石頭,唰唰幾劍做成了一個碗的形狀,然後來到河邊舀了一碗水後飛快的走了回來。
“慢點喝,別嗆著了。”
看著蕭逸大口喝水的樣子,冉漓臉色綻起了笑容,她知道蕭逸不會死了。
喝完水後,蕭逸稍微恢復了點精神,他沙啞著嗓子問道:“這是哪裡?我還活著嗎?”
“你還活著,我們都活著。”冉漓溫柔的說道:“這裡是一線天裡面,你放心,那金鷹飛不進來的。”
“呵呵,想不到竟然能撿回來一條命。”
說著,蕭逸就要掙扎著站起來,可是這一動卻又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勢。
“噝!好疼!”
冉漓忙將他的身體再次放平。
“別亂動,你現在全身都是傷。”
蕭逸吸了幾口冷氣,說道:“那金鷹的閃電攻擊還真是厲害。”
冉漓聽他這麽說神色一暗:“當年我爺爺應該也是重傷在這頭金鷹的閃電之下,最後才不治身亡的。這閃電不光對身體有著巨大的傷害,同時也會對武者的精神造成傷害,我爺爺就是因為傷到了識海,所有才無法治療。”
話說道一半,冉漓又緊張起來,他怕蕭逸的識海也被那閃電擊傷,若是那樣,他不久之後肯定會因為靈魂消散而死。
“你除了身上的傷之外,有沒有感覺精神力有什麽不對的地方?”
蕭逸運轉精神力,發現仍然肯正常使用,他並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沒有啊,我感覺還好。”
“呼!”冉漓深深呼了口氣:“你運氣真不錯,當年我爺爺以先天八層的修為,都被這閃電傷了識海。”
“是我命大,哈哈。噝!”蕭逸說完哈哈笑了起來,可這一動再次扯到了傷口,疼得他又吸了幾口冷氣。
“你看你這麽大人了,還不知道小心一點。”冉漓看他那可憐的樣子,心疼的說道:“你傷勢這麽重,能自己療傷嗎。”
“應該可以,你扶我做好。”
冉漓聽他這麽說,連忙慢慢扶他坐好,後者也掙扎著做出五心向天的修煉姿勢。
蕭逸試著運轉了功法,可是卻感覺筋脈破損堵塞的有些厲害,無奈之下,我隻得再次運轉起《元始吞天經》,畢竟這門功法的運轉並不依靠筋脈。
看著周圍元氣瘋狂地被蕭逸吸入體內,冉漓驚得吸了口冷氣,她心道這是什麽功法,怎會如此霸道。
不一會,周圍的元氣被蕭逸吸收了個精光,
他無奈之下,隻好拿出數百枚元晶開始吞噬起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看著蕭逸手中的元晶不斷的化作細砂,冉漓已經驚訝的無話可說,她現在終於知道蕭逸為何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了,以他這種遠超常人百倍的元氣吸收速度,修為提升要是慢了那才奇怪。
等到夜幕再次降臨的時候嗎,蕭逸終於停止了療傷,現在他的外傷已經好的七七八八,體內筋脈骨骼也恢復了大半,只要不劇烈戰鬥已經沒有什麽問題。
他慢慢站起身,然後伸展下身體,隨著這個動作,他的全身骨骼不斷發出啪啪的響聲。
“我去洗個澡,身上髒死了。”
說完,蕭逸一個飛縱,徑直落入了不遠處的小河之中。
落入水中之後,蕭逸直接元氣一震,身上破碎的衣服立刻化作碎片被河水衝走,隨著他的不斷搓洗,身體表面那些乾枯的血跡和燒焦了的皮膚,也都脫落下來。
“真舒服!哈哈。”
蕭逸舒服的呻吟了一聲,他回頭看了一眼,發現冉漓此時並沒注意自己,便裸著身子跳到河邊的一棵小樹後面,然後以元氣除去身上的水後,拿出一身嶄新的武士服快速的穿了起來。
只是他卻不知,冉漓眼睛雖然沒有看他, 可是感知卻一直沒有離開他,所有剛才他那赤裸身體的樣子,完全被冉漓看了個遍。
“喂,漓姐,我說你臉色怎麽這麽紅啊?”
蕭逸穿好衣服後來到冉漓身邊,看她臉色紅彤彤的樣子,於是忍不住問道。
冉漓瞥了他一眼,轉過臉去不理他,因為他那羞人的樣子此時還沒有從腦海中散去。
“你剛才該不會偷看我洗澡吧?”蕭逸開玩笑道。
他這隨意的一說,卻正中了冉漓的心事,後者像踩了尾巴的貓一樣跳了起來,然後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
“鬼才偷看你洗澡!”
“哎呦!”蕭逸猝不及防被踢了一腳,疼得大叫:“你這人怎麽這樣啊,開個玩笑都不行啊。”
“哼,讓你亂開玩笑。”冉漓本著臉說道:“我們此行的目的也算達到了,要不我們現在便返回吧?“
“我還想找那金鷹報仇呢!”蕭逸氣呼呼地說道,他自從來到這個世界,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
冉漓卻是冷哼了一聲,不客氣的說道:“你連金鷹一道閃電都承受不住,拿什麽報仇!”
“我……我……我早晚有一天會把這破鳥宰了烤著吃!”
看著蕭逸按強詞奪理的樣子,冉漓鄙視的撇了撇嘴。
“你要不要養好傷再走,當時你受得傷也不輕。”蕭逸看著冉漓依舊蒼白的臉色,忍不住問道。
“不需要,我傷的不重。”
“那……你要不要去洗個澡?我保證不偷看!”
“滾!”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