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梅姨的話,眾人先是愣了一下,隨後齊齊看向那裝的要死要活的八哥身上。
面對大家疑惑的目光,八哥有氣無力的揚了揚腦袋,對著話筒再次有氣無力的道;“大家好,是八哥的老公,我叫阿九,我和我老婆八哥,是相逢在一個平凡的下午認識的。
那時候的我還是一個懵懵懂懂的糊塗鸚鵡,一事無成,不會開口說話,不能與人交流,更不會唱歌,語言除了嘎嘎叫外,其余的基本不會。
遇到我老婆之後,我發現它是那麽的美麗和聰明,而我卻是那麽的平凡和普通,它會兩國語言,能說會道,唱歌還超級好聽,跟人交流起來更是毫無隔膜。
那時候的我就是你們人類中的草根,而那時候的它卻已經是女神了,草根追女神總是那麽的困難難重重,但為了自己的幸福,我開始拚命了,我開始學習兩國語言,開始找人聊天,跟人正常交流,開始努力的拉進跟它的距離。
現在我學會了兩國的語言,也可以跟人正常交流和聊天了,但是它卻消失了,在一個漆黑的夜晚,一群可惡的盜賊打開我們的房門,乘著黑夜偷走了我的老婆。
那是一個悲傷的夜晚,那是一個刻骨寧心的夜晚,那是一個淚水和鮮血的夜晚,那是一個我不願想起的夜晚,從那一個夜晚開始,我晚上就再也睡不著了。
晚上我只要一閉上眼睛,我的眼前,我的腦海,我的耳朵裡面,立馬就會出現它的樣子,它的微笑,它的聲音,嗚嗚嗚...可惡的盜賊,你把我的老婆還我好嗎,求求你們了,還我老婆好不好??
我跟我老婆這些年討好老板,得到了一些打賞,錢不是很多只有五千萬美刀,現在我已經讓梅姨拿這筆錢出來懸賞了,各位拜托了,請遇到我老婆的,看到我老婆的給我送回來好嗎,拜托了!!”
整個會議室很安靜,所有的記者和參與者,都在齊齊在張著大嘴巴,不可思議的看著台上的八哥,靜靜的聽它胡編亂造出來的故事。
還別說,八哥此時要死要活,說話有氣沒力的樣子,加上故事背景的影響,現場許多沒有經歷過愛恨生死的記者和女人,竟然還被這貨狠狠的騙了一把淚水。
“太感人了,愛情果然是最偉大的存在,它的存在不但表達著人類的情感,而且還訴說了動物界的真情,動物果然也有感情,太不可思議了!!”
一個金發女記者含著淚水感歎了一番後,舉手提問道;“那個阿九你好,我是洛杉磯MMOD新聞聯播的記者,對於你的遭遇我們深表遺憾,別開你的情感問題,我能問你個私人問題嗎?”
“嘎嘎嘎~闊以,只要不是問我老婆的隱私,我都會如實告訴你的,你問吧。”有氣無力的點了點頭之後,八哥仰著腦袋對著話筒,繼續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道。
得到了八哥的允許,女記者先是激動的做了個耶的動作,隨後拿著話筒對著八哥問道;“阿九你好,據我所知一拳奶爸之前並沒有養鸚鵡,你也是近來才出現的,那麽請問你和你老婆八哥,你們的語言是從哪裡學來的,你們學語言之前,是不是受了傳說中那種非人的孽待?”
女記者所說的那種非人的孽待,是指許多商人為了能讓鸚鵡或八哥講話,會剪掉它們的舌頭,然後放個播放器在它們的籠子裡,逼著它們學習人類的語言。
這樣子做,的確能提高鸚鵡和八哥開口說話的概率,但這樣做也會帶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而這個問題,就是這樣被逼著說話的鸚鵡或八哥,十個有八個會得憂鬱症。
網絡上經常出現,那些鸚鵡口出狂言,喜歡罵人,像瘋子一樣搖搖擺擺,甚至有的還自己扒光自己的羽毛,其實這些都是被孽待過的受害者。
聽到女記者的話,八哥先是愣了一下,隨後站起來看著女記者道;“這位美女你好,你所說的孽待並不存在,在跟老板之前我和我老婆,一直居住在羅琳羅斯島上,過著自由懶散的野外生活。
而且我們之前的主人,早就已經過世很久了,當時就是因為主人的死,讓我們覺得很難過,覺得這水泥城市很無情,所以我們夫妻兩,才會選擇在羅琳羅斯那樣的荒島生活。”
“哦,那麽請問,你們夫妻兩都已經開始隱居,在荒島上果生活了,一拳奶爸到底是怎麽樣把你們帶出來的呢,是捕抓,還是誘惑??”這個女記者估計跟劉氓有仇,話裡總是在挖坑等八哥跳。
“快樂,跟他們一起生活我很快樂,他們從來不把我當寵物,老是把我當成人類,總是喜歡跟我吵架,跟我吹牛,甚至有時候還會來忽悠我的瓜子吃,跟他們在一起,我的每一天很充實很快樂。”
回答完女記者的話後,八哥直接別過腦袋,對著話筒說道;“這位美女你請坐下,我今天開這個記者招待會,是為了找回我老婆八哥的,而不是開來給你挖坑,黑人的。
另外,在鄭重的聲明一次,我老婆名字叫八哥,歲數三年,會說英文和夏華語,能跟人正常交流,喜歡唱歌,外加腳上跟我一樣,帶著一個小小的環子,希望大家別在拿寵物店的鸚鵡來湊數了,謝謝。
對了,五千萬美刀的懸賞是真的,真的,真的,真的為你們準備了五千萬美刀,只要你們幫我找回我的老婆八哥,這五千萬美刀就是你的了,你們還在等什麽,趕緊出發去給我找老婆吧...。”
“咳咳咳,那個阿九你好,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你是真的會唱歌嗎??”看到八哥說完話,就跑去梅姨懷裡嗷嗷大哭起來,一個男記者站起來,滿臉尷尬的問道。
這回八哥沒有再回答男記者的話,而是在梅姨的懷裡仰著鳥頭,滿臉麻木呆板的看著前面, 聲音沙啞無力的唱道;“這裡的空氣很新鮮,這裡的小吃很特別,這裡的lette不像水,這裡的夜景很有感覺。
在一萬英尺的天邊,在有港口view的房間,在討價還價的商店,在凌晨喧鬧的三四點,可是親愛的,你怎麽不在我身邊,我們有多少時間能浪費.....。”
滑滑滑....八哥沙啞的聲音,加上它的愛情故事,以及歌詞裡面的深情和悲傷,會議室裡面這群被稱之為無情的鐵漢記者,此時一個個哭得跟猴子一樣。
誰說記者無情,誰說記者不會哭,他們不是無情,他們只是為了生活,不得不將自己偽裝起來,將自己偽裝成所有人都厭惡的對象,然後像狼一樣孤獨的生活著。
沒有理會下面哭得稀裡嘩啦的記者,八哥用翅膀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後,繼續聲音沙啞的唱道;“電話再甜美,傳真再安慰,也不足以應付不能擁抱,你的遙遠,我的親愛的,你怎麽不在我身邊...。
一個人過一天像過一年,海的那一邊,烏雲一整片,我很想為了你快樂一點,可是親愛的,你怎麽不在身邊嗷嗷嗷,老婆你快回來好不好,嗷嗷嗷..我想你了,我想你了...嗚嗚嗚...。”
“很抱歉,今天的記者招待會就到這裡了,謝謝各位的參與,謝謝。”
隨意打發了記者們幾句之後,梅姨抱著八哥一邊隨著工作人員離開,一邊對著嗷嗷大哭的八哥安慰道;“阿九乖不哭了,我們一定會幫你找回八哥的,不哭,不哭哦,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