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如此歹毒!將柳天辰傷到這等地步!”中年男子神情難看,對著寧恆出言厲喝道。
寧恆攤了攤手,很是隨意的看了一眼那沒有人樣的柳天辰,淡然說道:“我一沒有傷他性命,二沒有廢他修為,三更沒有讓他斷手斷腳,前輩怎麽能說我歹毒呢?你看看,他不是手腳都完好嗎?只不過樣子難看了些而已,修養三五個月就會活蹦亂跳的。”
中年男子聞言一時語塞,很想再訓斥寧恆兩句,卻也偏偏找不到訓斥的話。
寧恆說的沒錯,柳天辰此刻的樣子雖然淒慘,完全就跟烤乳豬一樣,但性命確實無礙,修為也並未受到什麽損害,從某個方面來說,寧恆確實沒有下什麽重手。
但問題是柳天辰此刻實在是太慘了,這簡直就跟掉進油鍋了被油炸過一樣,怕不是修養三五個月那麽簡單。
而且柳天辰乃是當朝柳廷尉之子,卻被打傷成這個樣子,那位柳廷尉得知之後必然會十分憤怒,或許會遷怒於自己看護不利,才導致柳天辰傷重至此。
中年男子狠狠瞪了寧恆一眼,連忙帶著柳天辰離開此地去聖院內的煉藥師處進行療傷,這要是有所拖延,難保柳天辰的傷勢不會惡化傷及性命。
中年男子帶著柳天辰離開之後,百煉殿內的其他人這才響起一陣陣驚呼,隨後眾人皆是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寧恆,不少人的眼神之中已經是帶著敬畏。
皇朝聖院是尊重強者的地方,弱者在這裡不僅得不到尊重,連生存下去都難,會被排擠欺壓到主動退出皇朝聖院。
而寧恆這一回到皇朝聖院就做出如此驚人之舉,不僅暴打了柳漢辰,還把柳天辰給燒成了這個鬼樣子,立刻就讓眾人對寧恆有了全新的認識。
暴打柳漢辰不算什麽,地字院內很多人都知道柳漢辰就那麽兩下子,根本不算什麽厲害人物,但柳天辰卻是地字院內絕對排進上遊的高手,能勝過他的人屈指可數。
在場絕大多數的院生,都不是柳天辰的對手,寧恆卻能夠將柳天辰擊敗,足以證明寧恆的實力能夠位於地字院上遊行列之中。
甚至可以說,在上遊院生之中,寧恆也能夠算是名列前茅的了。
當下便有一些院生上來恭喜寧恆打敗了柳天辰,找話題與寧恆攀談,對於他們來說,寧恆既然有這般實力,再加上他在入院考核時展現出來的資質,絕對是值得他們來套近乎和拉攏的。
而相當一部分人則是沒有這麽做,他們並不覺得寧恆將來在地字院能有什麽好日子過,即使他打敗了柳天辰,但柳天辰身後還有偌大一個柳家,要是柳家人知道了柳天辰、柳漢辰皆是被寧恆重傷,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哪怕寧恆身處地字院內,柳家人也能夠對其進行報復。
退一萬步說,哪怕柳家之人礙於顏面不好直接對寧恆如何,但地字院內誰不知道柳天辰與那洛秋山的關系?
若說柳天辰是地字院上遊院生,但還排不上頂尖,但洛秋山絕對是地字院內處在頂尖行列的人物,實力冠絕地字院諸多院生,能夠排進前三之列。
以洛秋山的性子,十有是要為了柳天辰對寧恆出手的。
一旦寧恆對上洛秋山,那絕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所以別看寧恆現在春風得意,
在很多院生的眼裡,寧恆根本就得意不了多久。
薑小七推開圍在寧恆身邊的眾人,一下子攬住了寧恆的胳膊,很是興奮的說道:“你比以前厲害多了嘛。”
寧恆淡淡一笑,正要說話,卻見不遠處的幾個三教之人緩緩走來。
這幾人都是穿著十分明顯的三教服飾,而且都十分年輕,寧恆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阿彌陀佛,施主便是大名鼎鼎的寧恆嗎?”一個青年和尚雙手合十,目光直視寧恆。
寧恆看了這青年和尚一眼,根本沒有搭理他。
青年和尚見寧恆居然不理會自己,當下便是有些微怒,眉宇間一絲冷意浮現出來。
“寧恆,你還記得我嗎?”另一個女子出言對寧恆問道。
寧恆看向這個女子,見她手持一根青色玉笛,面容秀美端莊,十分的眼熟。
“等會,你是誰來著讓我想想。”寧恆眉頭微皺露出幾分思索之色。
那女子見寧恆居然一時間沒有想起自己來,不由有些氣惱的跺了跺腳,似乎很是不滿。
寧恆很快就想起來了,有些驚訝的看著這個女子:“你是沈采薇?”
女子見寧恆終究還是記得自己,這才露出了欣喜之色點了點頭道:“許久不見,想不到在這裡遇到了。”
這手持玉笛的女子正是昔日在儒門天聖書院之中,和寧恆一起爭奪過木之精魄的沈采薇。
雖然過去了許久,但寧恆並沒有將其忘記,畢竟當初在爭奪木之精魄的幾個對手之中, 這沈采薇可以說是最強者之一,讓當時的寧恆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不過在那之後,寧恆就沒有再遇到過她,原以為以後也不會再遇到了,卻沒想到在這皇朝聖院之中相遇。
寧恆上下打量了一番沈采薇,笑道:“許久不見沈姑娘似乎更漂亮了。”
沈采薇聞言自然是高興,哪有女子不喜歡被人稱讚的。
寧恆又問道:“沈姑娘也是以三教傳人的身份來到帝都的嗎?”
沈采薇點點頭:“我是以儒門優律古院傳人的身份來的。”
寧恆聞言看向了薑小七:“那你呢?”
薑小七哼了一聲:“我現在是丹青院弟子的身份了。”
儒門四大院寧恆還是知道的,分別是優律古院、心武棋院、天聖書院以及丹青院。
四院各有千秋,乃是儒門最為頂尖的勢力,其中的天聖書院寧恆就親自去過,領略過天聖書院的風采,人才濟濟天才輩出,高手更是不知多少,確實不愧是儒門四院之一。
而現在薑小七已經是有了丹青院弟子身份,以前她並非丹青院弟子,這是她親口說過的,現在看來,應該是寧尋道幫她弄到了丹青院弟子的身份。
“寧恆,小僧有一事要問你,希望你如實回答!”那被寧恆無視的年輕和尚此刻有些不忿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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