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到了明早,全國戰區的武者支援就會來到?”
陳寒眉頭一挑,朝著眾人問道。
大漢點點頭:“上頭是這麽說的,但是是不是真假我們這些人就不知道了,其實說起來的話,在戰場上這麽拚命的也就只有我們江北的人,畢竟雖然說支援的兄弟不少,但是畢竟戰爭期間軍隊的貢獻要比往常高出許多,所以不論是別的戰區武者,或是學院派的人,還有一些獨立武者,都是喜歡來插一腳的。”
陳寒點點頭,無利不起早,這個道理他自然明白。
“可是我們不一樣啊。”大漢攤了攤手:“如果我們同樣,收到傷勢就直接回到直轄區養傷,真氣損耗一些就暫且撤退恢復真氣,萬一要是這場戰爭我們失敗了,城裡的家人也沒有什麽好下場的,我們只能拚命。”
陳寒一時間有些沉默,雖然這大半年來,他經歷的戰鬥數不勝數,但是這種大規模的戰爭還是頭一次參與。之前也對於這種純粹堆人命的戰爭有些猜想,但是就剛剛只是那管中窺豹的一幕就讓陳寒很是感慨了。
這大漢雖然說的平淡,但是其中的無奈與憤恨任誰都能感覺到。
“這裡距離江北區還有多遠距離?”不大一會後,陳寒打破了沉默開口問道。
他這話一出口,在場的眾人臉色一變,都不是太好看。
“額長官你要回到直轄區嗎?”
大漢的嘴角快速的抽動了一下,努力想要做出一個笑臉,只不過這笑臉卻比哭還難看。
陳寒一愣,頓時明白了過來,他雖然對於人情往來不是很精通,但也不是個傻子,很顯然眼前的這群人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如果自己離開的話,只是這群人想要堅持到第二天太陽的到來恐怕是癡人說夢了。
“只是問問,你們放心吧,我暫時不會離開。”
陳寒嘴角勾勒出一個弧度,他哪裡舍得走啊,這裡的戰場是最為適合他的,這種實力不算低,但是也絕對算不上高的凶獸,數量還著實不少,而且自己清理的還異常的輕松,簡直就是刷分的最好地方所在。自己現在可是舍不得走。
他這話一出口,眼前眾人頓時如釋重負,掛起了笑容,畢竟剛才陳寒那一劍實在是太過於驚豔了,一個人就幾乎蕩平了整個戰場,也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看上去異常年輕的劍客究竟是怎麽做到的,那是一種秘傳的劍法嗎?
不過,不管怎麽說,他們的心裡總算是有了著落。
“回長官的話,這裡距離江北區有接近一百五十公裡左右的距離,是從沿海登陸的黑皇蟒最為稠密的一個區域之一,這凶獸的背後應該是指揮者的,他們的作戰分工很是明確。”
“哦?”陳寒眼中露出了感興趣的神色,這種情景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f級e級的小型凶獸從長江沿岸登陸,因為長江那邊距離直轄區不算遠,而且也算是開闊,所以一些體型一般的凶獸從那邊登陸,而那裡據說也是戰局最為激烈的一個地方,然後就是我們這裡,大多數是d級的黑皇蟒或者一些其他的大型凶獸上岸。”
“而另外一些c級以上的凶獸的戰場要比這裡更加遠一些,在海岸線的附近那裡,海元帥當時指揮大多數的內罡宗師級別的強者都前往沿岸阻擊這些強大凶獸,因為他們如果出現在我們這樣的戰場上,殺傷力實在是太過於驚人了。”
陳寒點點頭,這個他倒是知道,畢竟人類與凶獸不同,像他這樣的存在在人族中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真氣的限制斷絕了人類武者很多大范圍的攻擊武學,所以即便人類武者出現在低層次的戰場之中擊殺凶獸也是一個一個的擊殺,或者想方設法聚起來,再用一些方法直接除掉,但是這種規模的戰爭,那種損失幾乎是微不足道的。
可是那些高等級的凶獸不同,就比如之前陳寒所擊殺的那些雙頭巨蟒,只是一個出現在這樣的戰場上,那都是無可匹敵的存在。
而且由於身形龐大的原因它們一個尾鞭,可能就會直接拍死不知道多少低等級的武者。
最為讓人蛋疼的是,這群家夥這種攻擊幾乎是無限量的,因為他們耗費的只是體力,可是消耗的體力想要補充極為簡單,而戰場上最不缺的就是凶獸的口糧。
突然,陳寒眉頭一皺道:“那宗師級別那邊的戰場按理說應該凶獸規模更加龐大啊,如果我是凶獸方的指揮者,人類武者的詬病如此巨大,怎麽也是先用無數的低級凶獸和一部分的高級凶獸圍攻才對啊。”
似乎早就料到了陳寒會這樣問,大漢嘿嘿一笑道:“長官有所不知,畢竟那些真正的強者和我們不一樣,有一部分早早的就在各個直轄區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支援到位了,其中就有兩名大宗師!”
說到這裡,大漢神秘兮兮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貼近了陳寒的身側,小聲的說道:“這位長官, 我還聽說啊,那兩位大宗師可不是一般人,一個是負責京都區那邊的司令員,一個是六大學派之中天禦門的門主。”
“尤其是後面那位,我去,我曾經遠遠看過一眼,手一指,一道閃電啪的就砸過去,多少凶獸到那都是白搭,也正是因為那位,最初時候跟我們對戰的這些中層次凶獸死傷慘重,所以才會被調派離開,一大部分先來到這裡與我們交戰的。”
陳寒眨了眨眼,半晌沒有回過神來,這倒不是因為大漢口中的那位天禦門主的神威所震撼,而是因為前者,自己記得上次在沈華的時候,厲海就說過,暮雪的父親好像就是在京都區的司令員吧?這人居然來江北區了?
“那個,那位京都區的大宗師,是不是姓林?”陳寒盼望的眼神看向大漢。
“對啊,長官你們認識?也對,以您的實力,恐怕都是一個圈子裡的人物。”大漢先是一愣,然後點了點頭,理所當然道。
白衣青年撓了撓頭,竟然首次有了一種緊張和局促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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