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寒沒有說話,林暮雪也沒有說話,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
良久
終於,還是林暮雪打破了安靜。
“你這是什麽劍法?”林暮雪皺著眉頭望向了看著自己的陳寒。
陳寒卻沒有正面回答她:“你到底讓我來這幹嘛?難道只是想要單純打打我一頓出出氣?”
“怎麽,難道不可以嗎?”林暮雪卻是撇了撇嘴回答道。
陳寒無語,大姐,說好的女神呢?說好的冰山校花呢?
“你別打岔,你剛才這一劍到底怎麽回事?”林暮雪卻回過了神來,又皺眉問道。
“我憑什麽告訴你啊。”陳寒確實一翻白眼。
“你......”從小到大幾乎從來未曾在男人手中受過這麽大的委屈的林暮雪頓時被噎住了,不過轉念一想,也對,陳寒確實沒有必要告訴自己。
場面又一次的陷入了沉默......
“那個,你要是沒事?我就先走了。”
陳寒小聲的開口說道。
“不許走......”林暮雪美目一瞪。
“那你到底要幹嘛啊?要不我不還手了,讓你打一頓行不行?不過咱得先說好啊,不許打臉!”陳寒無奈了。
“咱們倆打個商量怎麽樣?”林暮雪眼珠子一轉,忽然巧笑嫣然的對著陳寒笑道。
陳寒看著林暮雪突然變化的俏臉,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這女人變臉怎麽就跟翻書一樣,前一刻還恨不得要吃了自己,這下一秒就變了個樣子。
“你說說看。”陳寒咽了一口唾沫。
“我用我的流雲劍法換你剛剛施展的那一招劍法怎麽樣?”林暮雪的眼睛一閃一閃的放著光。
一聽這話,陳寒心中卻是一動,剛剛那少女的劍法自己已經領教過了,的確威力不可小覷,雖然缺點也很明顯,就是不能對付多個敵人,但是單對單來說,卻是可以說是一門相當厲害的劍法了。
可是,雖然心動,但是陳寒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這劍法也是我從他人手中習得,未經過別人的允許,我沒有資格傳授別人。”
林暮雪大失所望,好不容易看見一招自己喜歡的劍術,居然沒法學到手。
“哼,要不是爺爺那個老家夥不教自己劍法,說什麽非得要武者才能正式跟他學劍,本女俠用的著跟這個臭小子商量。”
少女心中不忿,“這武者哪裡是那麽容易就能修煉成功的,又不讓人家吃一些天材地寶,真是的,老頑固。”
陳寒不知道自己的火力已經被一個無良的老頭給分擔過去了大半。趁著眼前少女分神就想要先偷偷溜走。
不曾想,剛剛走出幾步遠,一把長劍就又攔住了自己的身形。
正是林暮雪。
陳寒眉頭一皺,心中已經是升騰了幾分火氣,長劍往身前豎起,便向上挑去。
兩人不在多說,叮叮當當又是快速的交上了手。
三十分鍾之後,長劍架在了陳寒的勃頸上,林暮雪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再來。”陳寒大喊一聲。身形與之拉開了距離之後,手中長劍一揚又衝著對面的少女衝刺而去。
林暮雪輕哼一聲,也不搭話,只是把劍橫在了自己的身前,專心致志的與迎面而來的長劍進行著拉扯。
兩人又陷入了苦戰之中。
這邊打的好不熱鬧,體育場中也是人山人海,熱鬧至極。
整個高三年級都在看向陳寒所在的九班,
想要一睹這傳說中的神人到底是什麽模樣,雖然昨天陳寒已經大出了一次風頭,但是許多對武道不感興趣的文科學生和一些平時不在體育場訓練的人卻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物。 而今天,整個中午的發酵之下,高三年級幾乎近兩萬的學生都來到了體育場中,平時空曠的體育館此時居然顯得有些擁擠。吵吵嚷嚷的如同菜市場一般。
“快看,快看,是葉斌,葉斌來了。”一道驚呼聲傳來。
“還有呂順,劉乾他們,他們不是下午都不怎麽來體育館這邊嗎?今天這陣仗可是夠大的。”又是一道聲音緊隨其後。
“嘿嘿,還不是想要看看那位贏得女神芳心的陳寒到底是何方神聖。”
“別說話了,快看,葉斌衝著九班那邊過去了。”
九班的分區所在處,一眾人看著冷冷的朝著這邊走來的葉斌等人,不由得面面相窺。
“誰是陳寒?”不帶一絲感情的話語從葉斌口中傳出。
左右無人搭話,葉斌在人群中看了一圈,仿佛一頭巡視著自己領地的獅子一般。
見半晌無人搭話,葉斌不屑的輕笑了一聲:“呵呵,原來是個廢物,連站出來跟我說話的膽量都沒有嗎?”
“咳咳。”就在這時,人群中響起了咳嗽聲。
人們轉頭看去,正是關西。
葉斌顯然也是認識這位九班的班長的,見他站出來,不由得皺眉望向他。
“那個,今天陳寒沒參加下午的訓練。午自習一下課就不知道去哪了。”關西猶豫了一下還是衝著葉斌說道。
顯然,葉斌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的發生,臉色不由得一僵。
“哼,果然是個廢物。”
丟了這麽一句話,葉斌也憤憤的轉身而去。
隻留下了乾一群臉色通紅的關西和同樣面露尷尬的九班的眾人。
“這個陳寒,敢做卻又不敢當。反倒讓我們替他丟臉。”李江在旁邊陰陽怪氣的說道, 孫濤沒來上學,他自然不敢一個人去挑釁陳寒,可現在陳寒不在,而且眾人明顯對陳寒很有意見。自然是第一時間開口說道。
旁邊的學員雖然都沒說什麽,但是明顯臉色更加的不好看了。
關西更是臉色一下子的陰沉了下來。
別的班級的學員一看這正主都不在,也沒啥可看的了,紛紛一擁而散。
......
當啷!
長劍落在地上的聲音顯得異常的刺耳,陳寒手臂顫抖,也不再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長劍,而是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林暮雪雖然沒有像他這般不堪,但也是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喘著粗氣。
整整和這個瘋女人打了一下午,雖說雙方互有勝負,但是陳寒終究沒有林暮雪的修為高深,到底體力要差上幾個檔次。
“你是不是有病啊,我也沒怎麽招你,犯得著這麽狠嗎?”陳寒有氣無力的就那麽躺在地上說道。
“哼,你自己心裡知道。”林暮雪看著躺在地上的陳寒,恨恨的說道。
“我......”陳寒索性閉嘴了,跟女人講道理,完全是不明智的選擇。
看了看西斜的夕陽,陳寒打了滾從地上站了起來。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劍,一瘸一拐的朝著外面走去。
“喂,你幹嘛去?”林暮雪看著陳寒的背影,不自覺的喊道,剛說完就後悔了,自己這不是廢話嗎。
陳寒回頭奇怪的望了一眼這姑娘,沒有說話,打定主意,這瘋女人自己絕對不能再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