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自然是杜嘉武松欒廷玉三人,他們拿了解珍解寶的信物前來找顧大嫂他們幫忙,這也正是原劇情中的安排,不過以防萬一杜嘉還是決定先試試這顧大嫂的為人和本事再做理會,萬一這出現了什麽和原劇情以外的東西的話自己也好另有安排。 w?
看到顧大嫂招呼杜嘉故意道:“要吃喝的話又豈會來你這雞毛小店,本公子來這裡就是想要賭上幾手的,聽說你們這賭坊裡最是公道,而且也賭的大,因此才特意前來,還不趕快前面帶路。”
原來宋朝最初年間本來是禁賭的,百姓敢賭的話重打四十,官員敢賭罰俸半年,只不過越到後面也就管的越松了,尤其到了當今這位藝術家徽宗皇帝上來之後,他自己就是吃喝嫖賭無一不精,下面的官員太監們自然都要加倍迎合奉承了,上梁不正這下梁自然也歪,因此這民間賭坊也都是遍地開花了。
只不過咱們華夏文化向來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那些地方各級官吏衙役們怎麽可能放著這麽大塊肥肉而不咬上一口呢?因此你們想要開賭坊是麽,可以啊,保護費交了才可以,不然隔三差五的就去掃一掃,那誰還敢去啊。
這一點其實一千多年的天朝之中也從未有絲毫改變,官員們包二奶三奶乃至九奶十奶都是合理合法,就算被檢舉了也不過就是‘生活作風問題’輕輕放過,而光棍們忍不住了去一次大保健就是‘賣淫嫖娼’,簡直是喪國辱權的大罪;官員們去澳門一次賭上個千八百萬的不過是小賭怡情,老百姓們打個幾百塊的小麻將就是大賭傷身,非要狠狠的罰你個幾萬塊才能讓你長長記性——官方報道都是這麽說的。
所以這年代也不例外,賭坊大部分都在鄉下山高皇帝遠的地方,而敢在城裡開的那肯定是背後有人的了,這顧大嫂他們夫婦背後的人自然是登州府的兵馬都監孫立了,雖說孫立為官公正,但那也是相對而言,如果他親弟弟家開的賭坊被巡捕們抄了而他還無動於衷甚至拍手稱好的話,那他在這個年代看來就不是公正廉明而是傻叉了,在官場之中就休想再混下去了,因為同僚和上級都會害怕他是不是打算告發大家。
所以正常情況下誰要動這賭坊那就等於是和孫立過不去,他麾下的上千人馬和他手裡的虎節鋼鞭會好好的讓你清醒清醒的,因此這家賭坊就這麽明目張膽的一直開著,而且這多年來從未出過事,就算有檢查的人都是視而不見,弄不好背地裡還偷偷來玩上幾手。
所以顧大嫂從不擔心這裡會有人搗亂,聽到杜嘉說要賭錢也顧不上他出口傲慢——這不正是紈絝子弟們的習慣麽?今日正好在他身上好好賺上一大筆,想到這裡顧大嫂不僅不生氣反而親自配笑著把杜嘉他們三人帶到了酒店後面的大廳,只見這裡擺了十幾張桌子,牌九,骰子,葉子牌等等是應有盡有,一眾人都賭的大呼小叫,興高采烈,就連輸光的人也不肯走,巴巴的在旁邊看著,似乎看著別人贏也很開心一般。
顧大嫂笑問道:“公子打算玩什麽?”
杜嘉瞧了一瞧周圍隨意道:“本公子今天心情好,就少贏你們一些好了,就玩玩骰子好了。”
顧大嫂忙把杜嘉他們帶到了一桌骰子的攤位之前,只見一個妖媚性感隻穿了一身薄紗衣服,上面露出香蔥般手臂,中間露出一點肚臍的女子正在用一個玉質色盅在飛快的搖著,她的臉上微笑不變,手上卻如長龍飛舞一般,引得胸前更是風光四溢,眾人都看的呆了,有些人固然是在看色子,但是偷窺她身上春光的也有不少。
這女子卻是全不在意,甚至還扭動腰肢讓自己動作幅度更大些,眾人正看的爽她突然猛然把那色盅往桌上一扣盈盈一笑道:“眾位客官,買定離手了,多買多贏,莫失良機喲。”
然後眾人紛紛往那張桌子上畫的各處押下了賭注,這賭色子規矩最是簡單不過,三粒色子點數之和低於十一點就算小,大於等於十一點算大,如果擲出是三個點稱為豹子,莊家就可以通殺,相反如果是十八點則為至尊,莊家通賠。
當然了,你還可以直接去博點數,這樣賠的自然更多,當然了,風險也更大,一般很少有人去押這種,除非已經輸的沒幾文錢了才來最後搏上一搏的。
由於前幾盤開的都是大,這一盤大部分人都繼續押大,那女孩子看到杜嘉過來眼前頓時一亮,先拋了個媚眼兒過來後才脆生生道:“這位公子好面生呀,多謝替奴家捧場,何不押上一點呢?”
杜嘉似乎被那女子的媚眼兒勾到了,毫不猶豫的摸出一錠一兩多重的銀子押了‘小’。
眾人頓時就是一陣驚歎,這裡畢竟是老百姓來的地方而不是官場,大部分人用的都是當十錢或者當百錢,用銀子的可是少之又少。
那女荷官眼睛更亮了,纖手輕輕抬起了那色盅,只見三粒色子正是三四五十二點,又是一個大,大部分人都是哈哈大笑,自有工作人員按照賠率一一把贏的錢算給了贏家們,而輸的那一方的錢自然也被收去了,也包括杜嘉那一兩銀子。
這一鋪由於杜嘉這個‘冤大頭’的出現,本來要賠上不少的賭場不僅沒陪,相反倒還賺了不少,那女荷官對杜嘉盈盈笑道:“真是可惜公子,只差了一點點而已,下一次運氣一定會好的,千萬莫灰心。”
杜嘉擺出一副紈絝子弟那種慣有的‘這麽點小錢區區掛齒’的表情道:“那是自然,這一鋪乃是本公子故意輸給你們的,來,快點繼續。”
那女荷官心中暗喜,馬上又如法炮製起來,那色盅在她纖手上又龍飛鳳舞起來,只不過這次杜嘉卻是耳力目力同時運足,假裝在盯著那女子胸前的風景,其實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了那色盅之上。
只聽‘砰’的一聲,女子再次把色盅扣下,同樣對眾人笑道:“買定離手了,諸位客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