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酒席後杜嘉對眾將道:“明天大家都隨我出戰會會這田豹,這一戰我們要打敗他們但又不能結下死仇,現在還不到和晉王他們全面開戰的時候,大家到時候聽我命令行事即可。? w?”
在座的幾員大將都屬於那種胸有韜略的類型,並沒有秦明魯智深史進這種極為剛勇好戰的,所以都是點頭稱是,當下眾人都去安歇不提。
第二天田豹早早的又聚兵於城下,按照慣例又讓手下罵了一番陣,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榆社縣的城門竟然開了,裡面徐徐出來一大隊人馬,然後列好了陣型。
一看到馬靈的臉田豹頓時就是火冒三丈,用手裡巨斧一指咬牙切齒道:“馬靈,本王一向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反叛與我?如果你還是個男人的話,今天兩軍陣前你就給本王說個清楚!”
馬靈毫不動怒,只是朗聲道:“二大王請了,你對我確實還不錯,但是你們兄弟幾人殘暴無情,整個晉王麾下無論將士還是百姓都被你們當做奴隸一般對待,想打就打想殺就殺,毫無尊嚴,而且這次我也是兵敗被俘後深感嘉少厚恩才願意棄暗投明的,嘉少乃是應命之人,念在過去的交情上我勸你一句,不如早日投降吧,豈不好過於將來兵敗身死?”
田豹被氣得滿臉通紅,哇哇暴叫:“好啊,你這賊撮鳥原來如此無恥下賤,本王真是有眼無珠,當時怎麽會對你這廝信任有加的,今天不把你碎屍萬段難消我恨。”
杜嘉這時候淡淡打斷道:“田豹兄,這一年來沒見你怎麽變得比之前更蠢了一些呢,一點自製之力都沒有,真是讓我失望,馬將軍棄暗投明乃是好事,你們晉王府自顧尚且不暇,怎麽還敢兩面樹敵呢?聽我一句話,趕快回去吧,我也不來趕你。”
田豹本來怒氣勃發,看到杜嘉之後卻突然冷靜下來了,這才想到對方的主帥乃是這小子而不是馬靈,前次揚州的綠林盟友大會杜嘉給他的印象實在太深了,他知道這絕對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對手,尤其善於抓對方的破綻,自己如果不冷靜下來的話可是要吃大虧的。
因此他強行收斂心神,竟然對杜嘉拱了拱手道:“杜寨主請了,想不到不到一年時間你們梁山就發展的如此之快,果然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只不過你們侵犯我冀州似乎有些過界了吧?難道你們梁山就如此不守江湖規矩麽?”
杜嘉嘲諷道:“豹爺這話我就不懂了,也不知道是誰不顧江湖規矩派人先來青州侵犯我們的,現在竟然倒打一耙,奪下這榆社縣只是小懲大誡而已,我們也並未繼續攻擊,這已經給足你們面子了吧?難道這麽淺顯的道理豹爺都不懂?”
杜嘉一番話說的田豹也有點難看,不過他還是強詞奪理道:“話不能這麽說,當時我們並不知道那幾處府城已經被你們梁山奪了,所以派人過去只是為了從官軍手裡搶奪而已,好了,這件事一時也說不清楚,再爭論下去也不過是空費力氣罷了,我們還是來討論一下現在的問題吧,杜寨主,我敬你也是個人物,只要你把這榆社縣歸還我們,再把罪將馬靈交出,對於之前的恩怨我們可以一筆勾銷,我們晉王也承認你在青州的地位,你看如何?”
杜嘉聞言呵呵笑道:“豹爺還真是打的好算盤啊,這兩個要求恕我一條都不能同意,我們都是江湖中人,還是用老規矩解決糾紛吧,我也不來死守這城池,不然大家都消耗實力,白白便宜了旁人,咱們就一戰賭輸贏如何,你們若勝了這城池就讓你們,你們若敗了就不要再來擾亂,你看如何?”
田豹思索了一下也就答應了,他知道杜嘉說的沒錯,梁山的人真要死守的話必然是一場苦戰,他們就算勝利也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對方能夠主動迎戰已經算是個好機會了,他當即道:“好,這也算是個法子,本王答應了,也希望杜寨主能言而有信。”
杜嘉笑道:“那是自然,我們現在也都是有身份的人了,言而無信傳出去豈不是讓天下好漢嘲笑,那就請派人下場吧。”
田豹沉聲道:“哪位將軍願意出戰?這一戰至關重要,本王承諾只要立下功勞都加倍賞賜。”
旁邊大將苗城聞言奮然拍馬舞刀下場大喊道:“吾乃二大王麾下勇將苗成是也,梁山那處有誰敢來和我決一死戰?馬靈,你不是號稱什麽小華光麽,老子早就看你不順眼了,你敢不敢和我放對!”
馬靈剛準備下場卻被杜嘉止住了:“馬將軍,這些人好歹都是你的舊識,你和他們動手難免會遭人閑話,還是讓別的將軍們出馬吧。”
馬靈知道杜嘉是為他著想,畢竟在江湖之中還是很看重義氣的,就算他現在是棄暗投明了再去殺過去的朋友都屬於不義之舉, 他心下感動,急忙躬身稱謝。
早有金槍手徐寧一抖手裡鉤鐮槍催馬下場:“吾乃梁山大將金槍手徐寧,苗成,就讓俺會你一會。”
兩人撥馬戰到了一處,苗成還從未和用鉤鐮槍的武將交過手,因此對此一竅不通,十多個回合徐寧一槍刺來,他橫刀打算攔住,哪裡知道徐寧槍頭巧妙的一轉,正好讓過他的武器,用金鉤勾到了苗成的手臂上,然後徐寧順勢一扯,苗成的一條手臂當場就被割斷,大刀也握不住掉落於地,苗成大驚剛準備撤馬逃走,早被徐寧從後趕上一槍刺翻。
田豹這邊的人都是大驚,田豹忙喝道:“苗將軍不慎大意,有誰去替他報仇雪恨?”
旁邊馬上有人暴喝道:“徐寧休走,你竟敢殺我兄弟,待我段仁前來取你性命!”
然後就見勇將段仁手持一柄丈八蛇矛拍馬下場直取徐寧,徐寧上梁山之後還是第一次上場斬將立功,心情自然大好,剛準備揮槍再戰就聽到後面有人喊道:“徐教頭少歇,灑家看著手癢得很,這功勞讓給俺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