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嘉他們唐國君臣回到本國不提,宿太尉押解著田虎田豹等一百多名囚犯,浩浩蕩蕩的回到了京城。?女?sheng?小說?網 w?
消息早已經傳回去了,道君皇帝是大喜過望,特意派太師蔡京為首的百官全部出去迎接,以示聖寵。
蔡京都去了,童貫,球哥和楊戩等人自然也不能不去,他們也沒想到這次行動會如此順利,竟然不到一年時間就掃平了盤踞冀州多達七八年的田虎這一幫頑匪,這對國家是好事,但對他們卻是未必啊,可想而知今後宿元景肯定地位又要提高,清流的一派官員們也是水漲船高,弄不好一舉反超他們也說不定。
但是陛下的旨意是不能違背的,蔡京他們只能捏著鼻子一起帶隊出迎,而且還得強裝笑臉——他們可以不給宿元景面子,但是卻不敢不給道君皇帝面子啊,這麽大喜的日子裡面你們幾個國家重臣卻是愁眉苦臉的算是腫麽回事?難道你們不想看到官軍勝利嗎?
他們幾個雖然是奸臣,但是說到底還是靠著討好皇帝陛下才得來的寵愛,一旦激怒了徽宗他們也沒什麽好果子吃,雖然他們權勢甚大,但是造反是根本不存在的,這輩子都不要想,自從開國宋太祖杯酒釋兵權之後就連武將都難以執掌兵權,更不用說他們這些文官了,光是京城裡面的幾十萬晉軍就足以滅他們一百次。
看到宿太尉他們回來道君皇帝非常高興,驗明田虎他們這些賊首正身之後就讓把他們都關到死囚牢,過幾天公開處死,以向天下展示朝廷的力量和強大。
然後皇帝就讓安排禦宴為宿太尉他們慶功,此行所有上下都有封賞,宿太尉更是加封太子太保,位列三公之位,可以和太師蔡京平起平坐了。
這下子濁流的所有官員們都坐不住了,他們頭一次感覺到如此危機,甚至比之前西夏國入侵的時候還要焦急的多,畢竟上次是整個國家蒙難,大家誰都不好過,而這次只是他們這些濁流一派的人難受,而清流的人都是興高采烈,論功行賞,這哪行啊。
更何況往常濁流一派一直都是壓著清流的,這邊論重臣足足有蔡京童貫球哥楊戩等四人,而清流只有宿元景一人勉強支撐而已,若不是忌憚第三方的如老種小種經略相公等勢力以及朝堂之上的勢力均衡的話,他們早就一發力就把清流一派盡數打壓下去了。
但是現在情況不對了,這一年來清流的實力發展越來越快,是迎頭趕上啊,他們還沒想好怎麽收拾他們呢,這回這宿元景征伐晉國回來倒好,搖身一變竟然變成太保位列三公了,這還了得?
這就像是你之前一直騎馬,而你鄰居只能步行,你在他面前自然有一種無形的優越感,但是某天突然發現對方直接騎大象了,這種心理落差可不好受。
因此虛與委蛇了一整天,好容易等到道君皇帝和那幫子清流官員們盡歡而散,而濁流官員們那個痛苦和別扭勁兒就別提了,酒席上除了蔡京還可以穩坐以外,其余從童貫這個二號人物起都要親自去給宿太尉把盞敬酒,還得說一大堆拜年話,不然道君皇帝必然不高興,而且於理也不合,畢竟現在宿太尉已經加了太保,地位在他們之上了,又是立了大功而回,他們要是坐著不動的話那明天上朝非要被言官禦史們彈劾死不可!
散席之後他們馬上不約而同直接鑽到了蔡京府中去訴苦,蔡京也心知肚明,早已經安排了豐盛的酒宴等著他們,只不過無論是美酒佳肴還是天仙美女也都無法勾起他們的興趣了。
隨便喝了一杯酒之後球哥馬上就道:“恩相,列位,今日的事情大家都看到了,這幫子酸儒們是想要搞事情啊,尤其是那個宿元景,平日大家都是平起平坐,雖然尿不到一個壺裡去,但是對我等也還是恭恭敬敬的,今天可好,大刺刺的坐在那邊,我們親自去敬酒都不說站起來接一下,我呸,什麽東西,要不是怕讓聖上不高興本官直接就把酒潑他臉上了,看他還傲什麽傲!”
幾人都知道高俅也就是過過嘴癮罷了,也都沒有說破,童貫慨然而歎道:“高大人說的不錯啊,要說那宿元景擺擺架子倒是小事一樁,以我等的身份原液不必和他一般見識,只不過這廝此次回來竟然位列三公,和恩相一般了,那幫子爪牙也是雞犬升天,眼見著今後必然要搶佔大量的職位,我們的日子恐怕要不好過了。”
楊戩更是急道:“恩相,您老人家可是三朝元老,當朝太師啊,趕快想想辦法吧,這廝們完全是想要動搖咱們的根本啊,平時咱們這一派之間雖然也有些摩擦,但那都是內部問題而已,咱關起門來自行解決就是,可絕不能讓外人佔了便宜啊。”
這時候蔡京才苦笑一聲道:“幾位大人說的都極是, 可是誰又能想到那宿元景此行竟然會如此順利呢?老夫說一句不中聽的話幾位別見怪,楊大人,你幾年前可是帶著禁軍去打過那田虎的,當時還不是铩羽而歸麽?若是你當時就取了這廝的話,哪裡還輪得到這宿元景今日來風光?”
原來幾年前楊戩曾經帶兵打過田虎,但是卻被田虎重金收買,然後就隨便打了幾個其余的山頭勢力敷衍了事,這當然引起了其余濁流大佬們的不滿。
楊戩頓時被問得面紅耳赤,他自己也是心中有鬼,自然是作聲不得。
這裡面童貫還是很有大局觀的,遂出來打圓場道:“恩相,這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楊大人也已經知道錯了,大敵當前,我們還是商量對策為重。”
楊戩也急忙領罪道:“之前的事情都是下官貪婪了,都是下官的錯,田虎那廝一共孝敬了大約兩百萬貫財物,我都如數拿出來向幾位交公,但是樞密大人說的極是,當務之急還是先要打壓那些酸儒們才最重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