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符,你看這裡風景極好,我好久沒來這裡看風景啊!”一路上曹昂如同一隻剛剛出籠子裡的百靈鳥,一直在白仁的耳旁不停的說著,說著白仁的耳朵都起繭了。
“是,很美!”白仁面色有些不好,但看著對面的曹昂,依舊是帶著笑容,在欣賞著周圍的風景,於是隻好隨口敷衍的說道。
“子符,看你這樣子好像生病了,你沒事吧!”曹昂看著對面的白仁,好像有些不舒服的樣子,於是充滿關切的問道。
白仁聽到曹昂的話,翻了翻白眼,你要是身旁有這個不停在說話嘰嘰喳喳的人,你也會這樣,不過白仁還是帶著微笑的對著曹昂說道:“我沒事,就是想起了自己的一些往事,突然有一些傷感了!”
曹昂聽了白仁這樣說,突然眼神有些好奇,騎著馬,漸漸的靠近了白仁,然後語氣有些試探的對白仁問道:“子符啊!我聽我父親說你才有遊歷過大江南北,不知道你覺得兗州這塊地方怎麽樣?”
“兗州這塊地方還可以呀!”白仁看著旁邊的曹昂,聽著曹昂這樣的說,於是面色有些詫異的隨口敷衍道。
“可以!?能不能說得具體一些!”曹昂非常認真的看著對面的白仁語氣,有些懇求的對白仁說道。
白仁看著對自己一直都不放手的曹昂呵呵一笑,思考了一下,然後張嘴對曹昂說道:“兗州這裡人傑地靈,而且地處交通要道,為天下之中心,侯為中原之重,主公奪取了此地北可征河北,東可真平青徐。南可抑豫荊,西進可勤王,可以說主公佔據了地利啊!”
“原來如此,那子符可不可以說說,我父親將來應該怎樣發展!”曹昂面色喜悅的看著對面的白仁,侃侃而談,突然問到白仁一個非常犀利的問題。
這個,白仁看著對面的曹昂,在看著曹昂那充滿著期望的眼神,思考了一下,對著曹昂猶豫的說道:“我有想法,只是我個人的觀點,我可讀不懂主公的意思,這只是我的猜測。”
“那你就快說出來吧,我保證到時候絕對不和父親講!”曹昂看著白仁欲言又止的樣子,連忙對白仁說到,希望他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白仁看著曹昂那充滿激動的表情,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所了解的東西,和對面的曹昂說了。
“我覺得主公應該先會鞏固兗州,然後再向南征討豫州和徐州,最後集關東之勢,西進勤王,再一舉奪取關中,擁立漢帝,最後再經過幾年的修養,再北上奪取河北,成王霸之業!”白仁沒有半點猶豫,就把曹操未來怎樣發展的情況和對面的曹昂說了。
曹昂聽到白仁的話後,先是有些沉默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看著對面白仁,充滿疑惑的向白仁問道:“河北的冀州袁世伯,可是和父親關系非常好的,難道父親真的要北上奪取冀州,和袁世伯打起來嗎?我覺得這樣的可能性很小啊!”
“這天下之大,哪有永遠很好的關系,你父親和袁紹兩人雖然是一起長大的,但最後都會為了各自的利益,從而反目,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白仁聽了曹昂的話,肆無忌憚的笑了起來,沒想到曹操英雄一世,這兒子竟然如此的天真。
“這…”曹昂看著對面的白仁那肆無忌憚的笑容,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過了許久,白仁才停止了自己的笑容,而對面的曹昂則是靜下心來思考了一些問題,然後恍然大悟的抬起了自己的腦袋,看著對面的白仁問道:“既然你說我父親和袁世伯遲早有一天會打起來,
那你覺得到時候是我父親的勝算大一些?還是河北那一邊的勝算大一些?”白仁看著曹昂那堅定的眼神,雖然他知道,如果按照未來歷史的走向,曹操肯定能戰勝袁紹,只不過現在看來,曹操根本不是袁紹的對手,自己也不好,非常肯定的將歷史的發展說出來,於是猶豫了半響,對著對面的曹昂,小心翼翼的說道:“這個我也說不好,兩個人都有機會,勝負,應該算是五五開!”
“五五開?”曹昂聽了白仁的話,摸著自己的後腦杓,滿臉疑惑的看著對面的白仁,語氣有些疑惑的說道。
“就是勝負各半,這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勝利和失敗,再說我也不是神,哪能預測了這麽多真正的戰爭,不僅要看戰場的時候,統帥者的決策,還要看看天時地利,還有人和,更主要的要看兩方的後備儲蓄如何,一場戰爭的勝負決定新的要素非常多,沒有人能非常準確的決定一場戰爭,一定是勝,一定是負。想當年戰國時期,秦國面對東方六國的聯手,實力遠遠不如東方六國,可是秦國卻靠著它非常強大的人才儲備和政治策略,瓦解了東方六國的圖謀,最後在依靠著遠交近攻的計劃,對東方六國,各個擊破,最後一統天下,所以勝負說這件事誰也說不準!”
“這樣啊!”聽了白仁的話,曹昂有些歎氣的說道,從這時開始有些讚賞的看著對面的白仁,他覺得在自己的面前,白仁仿佛就是一個非常高超的智者樣的。
“現在我們已經離開,陳留差不多有了三個多時辰了,不知道到潁川還要多久?”白仁看著自己趕路,都趕了這麽久,不知道到達荀家還要多久的時間,於是對著對面使勁在看著自己的曹昂問道。
曹昂也是第一次離開陳留城,自己一個人帶兵,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到達潁川,於是將自己的面孔望向身後的一個老兵,然後對他問道:“這位兄弟你可知道到達潁川到底需要多久啊?”
那一個士兵也不敢稱道,畢竟前面可是他們家主公的長子,於是面色非常恭敬的對著曹昂說道:“大概還要走, 差不多半個時辰就能到達潁川了。”
“半個時辰?”白仁聽那時候老兵的回答,語氣有些詫異的看著老兵,沒想到這麽快就要到達潁川了,看樣子今晚可以在潁川休息一晚,明日再趕往譙縣。
“加速行軍,趕往潁川川,今日到達潁川後就地休息,明日再趕路!”白仁看了對面的曹昂已經行了一天的軍,完全了解了該怎麽統領一支軍隊,於是對著身後的士兵說道,然後揮舞著自己的馬鞭,加快向著前方奔去。
“等等我!”曹昂看著白仁騎馬往前跑去,於是也揮舞著自己手中的馬鞭,狠狠的對自己胯下的寶馬抽了下去,然後向著白人追了過去,身後的士兵見狀,也加快了腳步,飛快的跟隨著這兩位大爺一般的人物。
時間過得很快,一支小部隊飛快的趕到了潁川城,而他們身後有一支非常隱蔽的騎兵部隊,在一位冷面將軍的帶領下,偷偷的跟隨他們。
“這就是潁川城?”白仁看著那高大的城牆,臉色有些古怪,這城牆看樣子好像被火燒過一般,已經有些殘破了。
“對,這就是潁川,只不過當初黃巾之亂的時候,這裡遭受了戰火,所以城牆這樣的殘破。”曹昂看著白仁的目光正死死地注視著這潁川城的城牆,曹昂也差不多明白了白仁現在的意思,於是面色帶著惋惜的表情對著白仁說道。
“潁川多才士,我都要想見識見識,走,進城!”白仁回過神,看著神行注視自己的曹昂,帶著一絲平靜的表情對他說道,然後騎著馬往潁川城裡騎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