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侯,這人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了!”呂布手下的侯成看著呂布那充滿憤怒的樣子,連忙對著呂布煽動的說道。
呂布手拿著方天畫戟默默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咬了咬牙,最後面色憤怒的向著那黑衣人刺了過去。
那黑衣人看著呂布突然之間的襲擊,頓時被嚇呆了,眼神中充滿恐懼的看著呂布刺過來的方天畫戟,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當!”突然一把大刀擋住呂布的方天畫戟,兩者武器相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文遠,你為何攔著我!”呂布看著自己的方天畫戟被擋住了,頓時面色帶著一絲絲憤怒的看著這把大刀的主人張遼。
張遼看著呂布那有些充滿疑問的眼神,收回了自己的大刀,然後語氣恭敬的對著呂布說道:“溫侯,這家夥說的還是有道理的,再說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地方可去了,溫侯還是現忍一忍。”
“哼!”呂布聽了張遼的話,有些不情願的冷哼一聲,然後緩緩的收起了自己的方天畫戟。
“多謝溫侯,多謝溫侯!”那黑衣人看著自己的性命得以保全,連忙聲音顫抖的對著面色冰冷的呂布說道。
“你給本大爺帶一句話,讓他們不要耍什麽小聰明,本大爺平生最討厭這樣的人了!”呂布面色冰冷的看著面前不停感謝的黑衣人,然後語氣凶神惡煞的對著
“是!是!”那黑衣人聽了呂布的話,立馬騎馬轉頭離開了呂布的軍隊,然後一下子就沒有了影子。
呂布看著離去的黑衣人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將目光望向一旁的張遼,語氣有些萎靡的說道:“文遠啊!你說我真的應該這樣做嗎?”
“溫侯大人!”張遼看著呂布難得猶豫的樣子,面色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然後不知道從何回答呂布的問題。
“算了,全軍隱蔽,安營扎寨!希望這次天下之中有我呂奉先的一席之地吧!”呂布看著張遼面色有些遲鈍的樣子,再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自己身後的高順,見高順也面色沉默的樣子,呂布收回了自己臉上的感傷,語氣沉著的對著身後的士兵下達命令。
就在這黃河岸邊的黑暗之處,一座軍營悄悄出現在這黑暗之中,那冰冷的兵鋒,就如同黑夜之中那最毒辣的眼睛。
而遠在徐州小沛城的曹操還沒有發現一場關於兗州的陰謀正慢慢的向著自己靠近。
“志才!如今不如全軍出擊,一鼓作氣的攻打下下邳城!這樣徐州完全就在我的手中了!”曹操在深夜特意將戲志才招到了自己的帳篷之中,兩人席地而坐,和戲志才談論這次攻打徐州的想法。
曹操自從討伐董卓後,佔據兗州後,一路上都是順風順水,可以說心裡已經是非常自得了!甚至也有些自大了,認為徐州的軍隊簡直就是不值一提,心裡也有了盡快吞並徐州的想法。
“咳咳!主公我覺得主公還是操之過急,兵貴神速是不錯,可是下邳城城高牆厚,可不是能輕易可以一戰而定的!主公現在應該需要冷靜下來!”戲志才面色平靜的看著帶著微笑的曹操,無奈的搖了搖頭對著曹操說道,曹操有些自大的小瞧了徐州,可是戲志才並沒有自大的情緒,相反他還非常的冷靜,認為徐州可不是很容易攻打下來。
“志才!你說得有道理!曹某還是操之過急了,不過志才,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應該怎麽做?”曹操聽了戲志才的話,並沒有生氣,而是閉上了眼睛思考了一會,再睜開眼睛語氣充滿恭敬的對著戲志才問道。
戲志才聽了曹操的話,燈火的照耀下,
戲志才的眉頭微微一皺,然後頓時劇烈的咳嗽起來,戲志才連忙用手堵住了嘴巴!“志才,你沒事嗎?”曹操看著戲志才那劇烈咳嗽的樣子,面色頓時緊張起來,連忙想要站起來,想要看看戲志才怎麽樣了。
“主公!你快坐下,我沒事!”戲志才面色慘白的放下了手,然後用另外一隻手擋住曹操,語氣有些氣喘的說道。
“志才!你沒事吧!”曹操看著戲志才嘴角旁的猩紅,面色有些擔心的問道,畢竟戲志才可是曹操心中的第一心腹謀士。
戲志才輕輕拉出絲巾飛快的把手抹乾淨,然後抹乾淨自己的嘴巴,再飛快的將絲巾收了起來,然後面色慘白的對著關心自己的曹操搖了搖頭說道:“主公,我沒事!”
曹操看著戲志才的樣子,眼神中還有些懷疑的樣子,戲志才見狀連忙對著曹操說道:“主公,如今攻打徐州我們還是需要徐徐圖之,首先要留下一些兵力將小沛城守好,防止有其他軍隊前來支援徐州,另外主公可帶領大部分軍隊圍攻下邳城,圍而不攻,並斷絕下邳城的水源,我相信下邳城恐怕不到一個月,城內恐怕會混亂,到時候就是主公攻打下邳城的好機會,主公到時候攻打下邳城必然輕而易舉。”
“志才之策,我已經牢記在心,可是志才你的身體才是曹某最為擔心的身體,不妨要醫匠過來看看?”曹操看著戲志才面色慘白的樣子,連忙對著戲志才問道。
戲志才看著曹操對自己如此關心,心中也有絲絲感激,於是有些平靜的對著曹操說道:“多謝主公關心,我沒有事的!若是主公沒事,那我就先行告退!”
“志才!看你樣子好像不舒服,你還是回去休息,好好注意身體,以後我曹某人的大業,還是需要志才多分擔一些的!”曹操看著戲志才起身,連忙站了起來,對著戲志才躬身行了一禮。
“主公,我……”戲志才默默的看著曹操,眼神中充滿了不甘和無奈,最後想要說些什麽卻說不出口。
曹操看著戲志才吞吞吐吐的樣子,有些奇怪,於是充滿疑問的問道:“志才,你想說些什麽?”
“主公,志才一定會為了主公的大業肝腦塗地,在所不辭!”戲志才眼睛微微紅潤的看著曹操, 躬身行了一禮,快步離開曹操的營帳,隻留下曹操滿臉疑惑的站在原地。
戲志才今天怎麽感覺有些奇怪?
戲志才離開曹操的帳篷,看著天空的星辰,看著天空之中一顆星星已經黯淡無光搖搖欲墜!頓時不自覺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
天命!天命!天不容我戲志才啊!也罷!就是賠了我這一條命也要為主公拿下這徐州之地,以報主公的知遇之恩。
戲志才有些頹廢的回到了帳篷之中,在軍營之中出現了一個黑影,看著戲志才那離開消瘦的背影,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戲志才,你這樣做真的值得嗎?曹孟德真的值得你這樣做嗎?”黑影看著戲志才已經回到了帳篷之中,無奈的看著天空之中的已經有些暗淡的星星無奈的說道。
而在黑夜的隱蔽下,下邳城也悄悄的打開了城門,向著北方而去。
清晨,白仁從睡夢中醒來,突然發現自己的帳篷之中,突然地上多躺著了一個人,他手裡拿著酒葫蘆,嘴裡留著口水,躺在一張地毯上,看樣子睡得非常好。
“我去,你這個家夥怎麽突然來這裡了?”白仁爬了起來,看著地上正在熟睡的家夥面色有些無奈的說道,正想著打醒他,突然帳篷裡走進一個士兵。
“白參軍,州牧正在找你!”那個士兵看著白仁恭恭敬敬的說道,然後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
白仁聽了士兵的話,面色有些奇怪,這麽早找自己幹什麽,再看看地上熟睡的家夥,白仁無奈的搖了搖頭,整理衣著離開了帳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