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豐夜裡回到家裡,想到白天裡白仁和袁紹說的條件,越想越覺得白仁說的條件有點不對勁,可是他又說不出哪裡不對勁,於是叫下人拿起數籌,開始計算起來。
一刻鍾後,田豐手中的數籌從手中掉落,看著桌案前堆滿的數籌,頭上開始冒起冷汗。
這白仁實在是太恐怖了,已經把主公和所有人都算計好了,簡直是深不可測啊,這種人主公必須招攬。
田豐於是冒著寒冷的天氣,趕到了袁紹的州牧府,可是此時州牧府已經是大門緊閉,田豐敲了許久的門,都沒有看到有人開門,於是歎了口氣,最後回去了。
清晨,田豐又一次來到州牧府前敲門,門打開了,開門的正是昨日糜竺送銀子的那位大哥。
“田先生,怎麽來的這麽早,主公可能還沒有起來!”這個兵大哥一臉詫異的看著急急忙忙跑過來的田豐,對著田豐恭敬的說道。
“我要去見主公,我有要事見主公,快讓我進去!”田豐看著有人在攔路,面色不好地對著兵大哥說道。
兵大哥面色不好的看著田豐,也不好攔著田豐,田豐作為袁紹最為看重的謀士,一直以來袁紹都是以最高格的待遇去對待田豐,田豐可是在整個袁紹勢力中最德高望重的人。
田豐沒有了兵大哥的阻攔,向著袁紹的府中衝了進去。
“田大人,你怎麽了?”袁家的管家袁科正在大廳叫人準備早膳,看見田豐焦急的衝了進來,立馬攔住了衝進來的田豐。
“我有要事見主公!”田豐看著袁科攔住了自己,非常氣憤的看著袁科,對著袁科狠狠的說道。
“田大人,我家主人還在睡覺,你還是等等吧!”袁科看著怒氣騰騰的田豐,面色有些為難地對著田豐說道。
田豐聽了袁科的話,知道袁紹現在還在溫柔的夢鄉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隻好站在大廳裡等著袁紹起來。
而此時,糜家商隊正在往鄴城的東門走去,準備離開鄴城,從青州返回徐州,順便去拜訪一下在歷史上留下濃墨重彩的一筆的蜀漢昭烈皇帝劉備。
白仁漫不經心的坐在馬車裡,馬車裡可是人滿為患,原本隻屬於糜竺的私人空間的馬車,已經坐進了四個人,糜竺,白仁,甄宓,郝昭。
甄宓正在和郝昭正在聊天,白仁仔細的探過腦袋,細細傾聽,發現甄宓正在和郝昭進武安君白起的故事,而糜竺則是一臉的笑容看著窗外,心裡可是樂開了花,發財了,發財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窗外突然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白仁望了望窗外,頓時驚呆了。
現在的商隊正要出東門,而現在東門值班的將軍,正是被白仁欺負過的張郃,張郃將軍。
“我出去看看啊!”糜竺對著車裡的人說了一句,然後掀開車簾子,然後走了出去。
“在下,徐州糜家商會的家主,糜竺,見過將軍!希望將軍能行個方便!”糜竺一臉微笑的看著張郃,從袖子中掏出一錠銀子,偷偷的遞給了張郃。
張郃看著糜竺遞過來的銀子,皺了皺眉頭,在聽到糜竺自報名號之後,眉頭皺的更重了。
“白仁,白子符可在車裡?”張郃面色凝重地看著,語氣有些沉重的向糜竺問道。
白仁在從窗旁望去,正好看見張郃,聽到張郃正在詢問著自己,面色有點不好,旁邊的甄宓和郝昭也是一臉不好的看著白仁。
“子符就在車裡,難道將軍認得子符?”糜竺面色有些猶豫地對著一臉深沉的張郃問道,
心中有些惶恐,害怕袁紹已經看出了白仁的計謀,讓張郃攔住他們出城呢! “白子符,我可熟悉的很呢!”張郃看著在自己面前有些疑慮的糜竺,然後對著車子大聲的叫喊道:“白子符,你給我出來!”
白仁沒想到糜竺直接把自己躲在車子裡的消息告訴了張郃,白仁隻好硬著頭皮下車了。
“嗨!張郃將軍找我有什麽事啊?”白仁面色尷尬地看著站在鄴城東大門的張郃,語氣有些膽小的對著張郃說道。
而車上的甄宓和郝昭靠在窗戶邊,看著面色平常地張郃,也有些擔憂的看著張郃面前的白仁。
白仁看著張郃沉默不語,心中更加忐忑了,看著張郃那平靜的表情,白仁心裡更加的沒底了,他要幹什麽,要打我?或者是要用同樣的方式報復我,還是另有招數?白仁面色有些蒼白了,這完全就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前奏啊!
張郃看著白仁,先是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慢慢的向著白仁走了過來。
“白子符先生,我現在特意感謝你,你告訴了我很多道理,這使我受益匪淺!”張郃看著白仁面色有點膽怯,於是走過來拍拍白仁的肩膀說道。
白仁蒙住了,呆呆的看著張郃,沒想到張郃沒有弄自己,反而很感謝地對著自己,難道古人都是這樣好說話的,都是這樣聽勸的。
“所以我有一份禮物向送給白子符先生!”張郃面帶著微笑對著白仁說道。
“哪裡!哪裡!不用了!”白仁笑眯眯的看著,不知所措的摸著自己的後腦杓,這小子真不錯,有覺悟,難怪最後投靠了曹操,也混上了五子良將的稱號,小夥子,我看好你,未來不可限量啊!
“不行!不行,先生一定要收下!”張郃面色沉重地看著白仁,嘴上還是非常倔強的對著白仁說道。
“既然如此,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白仁看著張郃都如此說了,隻好答應了張郃,心中還不斷誇獎著張郃。
一瞬間的時間,世界安靜了,糜竺驚呆了,坐在車子上的甄宓和郝昭驚呆了。
白仁痛苦的用手按住下體,倒在地上,面色蒼白地看著一臉得意的張郃,心中一句麥麥皮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玩我!?”白仁痛苦的對著滿臉微笑的張郃說道,眼珠不停地打轉,過了一會眼淚就流了出來。
太狠了!太狠了!白仁心中隻感覺自己的心承受了一萬噸打擊,看著張郃,心中恨不得也給張郃一腳,只不過現在自己的小兄弟正疼的厲害。
“多謝昨日白先生給我的啟發,如今成功報復回來, 我感覺先生說的很對,以後張郃謹記先生之言!”張郃厚顏無恥的對著白仁說道,眼中全是得意之色。
“子符,你沒事吧!”糜竺面色不好地扶起了白仁,向著面色蒼白地白仁問道。
“我覺得我還可以。”白仁被張郃撫了起來,面色痛苦地看著糜竺,語氣艱難的說道。
“不錯!不錯!”白仁看著張郃,面色痛苦,但心裡卻開始對這個家夥開始咬牙切齒,不但在這裡挖坑,還把我丟進坑裡去了。
“先生聽說你還要趕路,還不快走?”張郃看著白仁這個樣子,善意的對白仁提醒到。
“走!”白仁看著張郃,心裡暗想,到時候自己先投奔曹老板,到時候官渡之戰的時候,你若投降過來,有你好看的,於是面色不好地對著糜竺說道。
糜竺和白仁上了馬車,白仁在糜竺的攙扶下坐了下去,看著車外的張郃,心裡很是不爽,但是心裡卻無可奈何,於是隻好跟著商隊離開了鄴城。
“主公,你終於來了!”田豐面色焦急地看著袁紹,語氣快速的說道。
袁紹打了個哈欠,詫異的看著田豐,疑惑的問道:“元皓先生,今日怎麽這麽早來我的府上。”
“主公,大事不好了!”田豐面色非常地焦急,看著袁紹還是慵懶的樣子,直接把自己昨夜的計算結果告訴了袁紹。
“什麽?有這麽多?來人,來人!”袁紹聽到田豐這樣說,頓時就完全清醒過來了,對著府裡的侍衛喊道。
沒過多久就來了二十個侍衛,恭敬的站在了袁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