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急跳牆,狗急跳牆,奉孝說的對啊!這飯還是需要一口一口的吃,這一口氣也吞不下整個河北,還是先緩一緩吧!”曹操聽了郭嘉的話,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極其讚成的說道,畢竟袁紹還要資本和曹操玩下去,而曹操卻沒有其他的資本了!
“今夜休息一晚,明日就返回許昌吧!這些時日和袁紹打仗也是累了!”曹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看著周圍面色有些疲憊的文武,語氣沉重的對著他們說道。
“是!主公!”周圍的文武聽了曹操這樣說,連忙恭恭敬敬的對著曹操回應道。
而就在文武官員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士兵面色有些急切的來到了曹操的大帳之中,語氣沉重的對著曹操說道:“主公,大事不好了,那沮授偷偷的趁著看守將士不注意,奪得了馬匹,逃離了我軍的大營!”
“什麽,沮授竟然逃了,若是讓其回到了河北,簡直就是養虎為患!來人,快給我追!”曹操聽了這個消息,頓時面色大變,連忙對著身旁的士兵說道。
“主公,我的馬快,還是讓我去吧!”白仁面色有些平靜的對著曹操說道,然後看著曹操點頭的樣子,立馬向著大營外走去。
如今沮授正在策馬狂奔,他一心想要回到河北,幫助袁紹逃離困境,突然沮授聽到了後面的馬蹄聲。
沮授下意識回頭一看,只見白仁騎著胯下的寶馬瘋狂的向著自己追了過來。
“沮授先生,還是停下來吧!如今你已經無路可逃了!”白仁騎著馬,語氣沉重的對著正在逃跑的沮授說道。
沮授看著自己是真的逃不了,於是停了下來,看著對面的白仁,語氣有些勸解的對著白仁說道:“白子符將軍,可否放我一條生路,放我回河北!”
白仁摸了摸自己下巴,面色有些沉重的看著對面的沮授說道:“我奉曹公之命,特意將公與先生抓回去,怎麽能放走公與先生!”
沮授看著白仁面色沉重的樣子,咬了咬牙,語氣非常陰沉的對著白仁說道:“白將軍,曹孟德猜忌多疑,如今你戰功顯赫,遲早有一天會被曹操殺害,不妨和我回河北輔佐袁公,到時候成就一番大業,流傳千古,也未嘗不可啊!”
白仁聽了沮授的話,面色有些沉吟下來,這沮授說的話雖然有些誇大,但是沮授所言卻都是真的,曹操的猜忌多疑一直以來是白仁非常忌憚的事情,看樣子這次對付完袁紹後,要找個機會自己把自己給閑置了。
“公與先生說笑了,我身為曹公的臣子,就要為曹公效力,怎麽會背叛曹公呢?公與先生還是和我回去吧!”白仁帶著一絲微笑的看著沮授,語氣有些沉重的對著沮授說道。
沮授看著自己是真的逃不了,於是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任憑著白仁把自己帶回了曹營。
白仁把沮授帶回了曹營之中,來到了曹操的大帳之中。
曹操看著對面的舉手,咬了咬牙,語氣有些沉重的對著沮授說道:“公與先生,你可願意投降,助我曹某成就一番大業?”
沮授看著曹操的樣子,摸了摸自己的胡子,一臉嚴肅的對著曹操回答道:“不知曹公可知道忠臣不事二主,所以曹公還是死了這一條心吧!”
曹操看著沮授面色極其認真的樣子,沉吟了一下,最後語氣沉重的對著身旁的士兵說道:“來人,把沮授,拖出去斬了!”
周圍的士兵聽了曹操的話,飛快的抓住了沮授,而此時沮授嘴角也露出一絲笑容,然後任由著士兵帶了下去。
“子符,可沒有什麽想說的?”曹操看著在一旁沉默不語的白仁,
語氣有些疑惑的對著白仁問道。白仁聽著曹操叫自己,面色平淡的對著曹操回答道:“這沮授是真的不會投降,留下來也是個禍害,主公殺了他,也是為了大業考慮!”
曹操聽了白仁的話,默默無語,然後緩緩的向著大營而去,而白仁看著曹操離去的背影也跟了上去。
“我主在北面,我應當面北而死!”沮授看著兩旁的士兵,再看著刑台下的曹操,語氣帶著一絲冷笑的說道。
曹操聽了沮授的話,有些感慨的點了點頭,示意讓刀斧手將沮授換了一個面,讓沮授能面北而死。
“袁公,臣先走一步!”沮授緩緩的看著北方,眼角劃過兩行淚水,以後在刀子下,失去了自己的性命。
“河北義士何其多,可惜袁本初酒囊飯袋,若是河北義士能為我所用那該有多好啊!”曹操看著沮授壯烈而死,不由充滿感慨的說道,然後將目光望向一旁的士兵,語氣沉重的說道:“上奏朝廷,奉沮授為關內侯,厚葬之!”
沮授身亡,而河北卻是不安寧了,如今袁紹的大軍之中,卻傳來了鄴城中田豐在大牢之中袁紹大敗而沾沾自喜的消息。
“袁公,這田豐簡直就是狂妄自大,簡直就是沒有把袁公你放在眼裡!”一旁的郭圖此時基本上成為了袁氏陣營的首要謀臣,不過田豐不死,他永遠不是袁紹陣營裡的第一謀士,於是郭圖連忙對著袁紹煽風點火。
袁紹此時打了大敗仗,聽了這些流言本來心情就特別不好,再聽了郭圖那煽風點火的話語,袁紹立馬就火了起來,然後叫來了士兵。
“立馬給我回鄴城,把這把長劍給田豐,讓他自行了斷!”袁紹面色有些陰沉的看著那士兵,語氣有些陰沉的說道。
那士兵看著袁紹遞過來的長劍,小心翼翼的收了起來,連夜向著北面而去。
而此時陰沉的大牢之中,田豐正默默的坐在地上,而外面的獄卒,此時面色有些激動的來到了大牢之中,看著坐在地上的田豐,語氣有些驚訝的對著田豐說道:“元皓先生,果然不出你的預料,主公果然在官渡吃了曹操的敗仗,如今正退兵而歸,到時候主公定然會放元皓先生出來,加以重用!”
田豐聽了那獄卒的話,默默無言起來,然後語氣有些沉重的對著那獄卒問道:“我那棺材家裡人可辦好了沒有?”
獄卒聽了田豐的話, 面色有一古怪的看著田豐,然後語氣有些疑惑的對著田豐問道:“田豐先生何出此言?”
“若是主公勝了,或許一時得意,會饒過我,若是敗了,恐一時憤怒再加上別人的流言蜚語,恐怕我也活不了多久,如今恐怕是時日無多了!”田豐默默的摸著自己的胡子,看著外面面色疑惑的獄卒說道。
“不會這樣吧!元皓先生?”獄卒抬起腦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田豐問道。
田豐只是默默無語的呆在牢房裡,和袁紹相處多年,他早就對袁紹這個人摸透了。
過了不久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響動,只見一個袁紹的親兵來到了牢房裡,看著坐在牢房裡的田豐,恭恭敬敬的對著田豐說道:“拜見別駕!”
田豐看著那個親兵,語氣有些平淡的對著他問道:“是袁公派你來的,說吧!袁公是想怎麽賜死在下!”
那親兵聽了田豐的話,微微一錯愕,然後拿出了寶劍,語氣有些沉重的對著田豐說道:“主公,令別駕自刎於牢房之中。”
一旁的獄卒看著那親兵拿出的寶劍有些驚訝的看著田豐,最後默默的低下了頭。
田豐則哈哈大笑的站了起來,然後從牢房的空隙中接過了那親兵帶過來的寶劍。
“我田元皓這一輩子,都好像錯過了什麽,如今又要錯過了河北的興亡了,袁公,老夫就在下面等著!”田豐此時面色有些不甘的說道,面如死灰,最後咬了咬牙,揮劍向著自己的脖子而去,一代河北鬼謀卻死在了自己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