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魔界正常情況不會乾預下界的,而且下去也不容易,消耗不少,而且也有危險。因此沒有特別情況是不會隨便下界,也禁止下界。仙魔的勢力關系很複雜,相互之間是製約的。
如果發現某魔在下界,那麽仙道就有借口下去清除。相反如果某仙人在下界,魔道也有借口下去清理。而一旦下界肯定會掀起腥風血雨。因此像天屍這種超出修真界力量的存在,很少顯露,大多數情況下都是藏起來的。這也是為什麽天屍一直藏在陰屍宗,卻沒有讓陰屍宗成為第一宗派的原因。
這麽說,麒麟在修真界遊蕩,其實是非常危險的?張晏傳音給麒麟。
麒麟很不自在的說,“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事,畢竟我還年輕,從小就被那百煉道人騙到仙府了。”
張晏一頭黑線,平時就會裝原來也是菜鳥。
“所以。”天屍一臉正經的對麒麟說,“我們合作吧,只要我們合作,一定可以打贏仙劍,然後拿到那魔器。到時候我們一起去仙魔界,在仙魔界闖出一番天地。”
麒麟聽了不以為然,他覺得修真界不錯,很安逸,並不想這麽快去仙魔界,而且他並不相信天屍。“張晏,你怎麽看?”
天屍很奇怪為什麽麒麟會聽張晏的話,按說實力差距這麽大,是不可能收服的,而且麒麟是很驕傲的。
張晏想了想,他本來的初衷就是救師傅,如今天屍點破了,師傅不可能在封印裡,那麽就變得無意義了。魔器他能用嗎?而且見識了仙劍的力量,麒麟也不見得能對付仙劍,還是算了吧。“我是來救師傅的,既然他不在這裡,那麽我就回去了。我得問問到底怎麽回事。”
“既然是這樣好吧。”他們有契約在身,張晏說要走,麒麟肯定要走的,而麒麟並不在乎什麽魔器,也不在乎仙魔界,在修真界不也可以玩嗎?
“等等!”天屍看他們要走,心裡急了,單憑自己想要過仙劍這一關非常的勉強,必須得到麒麟的幫助,成功率才會大一下,因此必須拉攏對方。“你們走不了,禦劍宗已經絕了我們的後路。”
“什麽意思?”張晏心裡不免也窩火了,這天屍打破了自己對符正陽的良好印象,如今有說出這話,如果是真的,張晏心裡難免對禦劍宗會有看法。
天屍陰笑,“你們以為如何回去?用那傳送陣嗎?”
“當然!”張晏說完,感到不妙,如果真這麽容易回去,對方就不會如此嘚瑟了。
果然,天屍陰笑更盛,好像奸計得逞一般。“不能回去了,傳送陣已經壞了,而且我們正在遠離修真界。”
“不可能,難道是你破壞傳送陣的?”
“怎麽會是我?你沒有發現這裡除了我們之外,就沒有其他弟子了嗎?至少四分之三的人不見了嗎?”
張晏其實也注意到這個問題,即使傳送陣有四個,他們只是從其中一個出來,但是到目前都沒有見到其他傳送陣出來的弟子。
“禦劍宗早就發現了我們,並且將我們連同這個劍塚都流放了,來劍塚的都是有問題的人。我就不說了,其他的人要麽是靈獸宗的,要麽就是天魔宗的,也有心術不正的,而你可能是不明來歷吧。我們回不了修真界了,唯一的辦法就是去仙魔界。”
“怎麽會?”知道這是事實,卻不想接受。
天屍拿出一塊令牌,打了一個法訣,令牌散發著光芒。“這是傳信令,與一般的傳信令不一樣,這傳信令是仙魔界的產物,可以進行超遠距離聯系。即使修真界與仙魔界都可以聯系,只要有足夠的靈力支撐就可以。
除了傳信,還可以感應距離。兩個傳信令之間可以相互感應。另一個傳信令在陰屍宗的宗主手裡,你看,這傳信令上面的光芒是否比較暗淡?我可以告訴你,進來的時候比現在要亮很多。這說明我們正在遠離修真界,劍塚已經被流放在混亂時空了,即使是仙人也回不去。”張晏心裡很難接受自己竟然被拋棄的事實。即便不知道自己是禦劍宗弟子,但是也是客卿啊,也是真心的想幫助師傅的,他們怎麽可以將自己也給流放了?而其他的弟子必然已經到了安全的地方。那傳送陣一定是連接了其他地方,哪些人來劍塚,哪些人去安全的地方,都是由符正陽控制。
枉自己還真將符正陽當朋友,沒想到竟然被出賣。也怪自己沒有留心,冷寒霜其實已經提示過自己,早就說過符正陽騙人,並且透露了一些事情。然而自己還是沒有警惕,還是相信了符正陽。
一時間張晏心裡很難過,有什麽事情比自己信任的人出賣更難過?
就在這時,蒲同、王蒙、陳略、程勝飛了過來,看到天屍的時候大吃一驚。他們一直飛,沒有停過,沒想到天屍還是比他們快,而奇怪的是天屍竟然沒有襲擊他們,不然的話,他們就完了。
張晏示意他們不必害怕,他們四人無論肉身還是靈魂都被控制了,張晏說什麽他們都得聽。
“事到如今,我想聽聽天屍前輩關於合作的事。”張晏鎮定的說,他如今心裡有些亂,強行的壓下所有想法,先弄清楚情況再說。對於天屍,他也很警惕,並沒有百分百相信。他想看看天屍到底想做什麽?而那所謂魔器到底是如何的魔器。
天屍眼神陰森,他很不高興張晏的態度,他覺得張晏的修為不足以跟自己談,也只有麒麟能跟自己平起平坐。不過麒麟似乎很在意對方的意見。但是張晏那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讓天屍很不爽。為了那東西就先忍忍。
“首先,我們需要破開這封印,才能得到那件魔器,然後借助那件魔器的力量,就可以飛升仙魔界。而且那魔器可以保護我們,免受混亂時空和仙靈之光的威脅。”
張晏很淡然,聽著好像沒有破綻。“魔器只有一件吧?如何分?總不可能你得到魔器,我們什麽都沒有得到。”
“你想要什麽?”天屍說,心想貪婪果然是人的同性,只要捕捉住這個心理,就能引對方上鉤。
“我想要那魔器。”張晏依然很淡定,死死的盯著天屍,似乎可以從天屍那臉上看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