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天空出現許多的光芒,那是秦國的修士,包括供奉們。如此巨大的動靜,他們如何不知道?
一名身穿龍袍,金光閃爍的中年男子出現,他樣貌端莊,儀表堂堂,很有威嚴。
“拜見秦王!”各個供奉和修士都紛紛行禮。
“免禮,朕想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事情。”秦王說,帝都附近發生高階修士戰鬥他也坐不住了要親自查看。
一名供奉說,“啟稟秦王,我們只是剛到,並不清楚情況,依我看來,至少有金丹修士在此戰鬥。”
另一名供奉說,“此地裡剛剛舉辦的黑市拍賣會太近了,極有可能與黑市有關。”
秦王臉色本來有些白,此刻陰沉起來。黑市是秦國的一根刺,但是背景深,與某些人有關系。以至於秦國一直沒能拿它怎麽樣。近些年,連部分供奉都被拉攏去了。秦王一直在想辦法處理黑市,只是還沒有合適的辦法。
“給朕立即去查,此地靠近帝都,影響極壞,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如果有人亂來,朕絕對不會手軟。”
“是!”
檢查了片刻,一名供奉在秦王身邊說。“陛下,此事與黑市有關,黑市接了一個事情,要殺害親王府的客卿張晏。結果,從現場來看,竟然出現了元嬰期修士,此事變複雜了。”
秦王臉色鐵青,“黑市越來越囂張了,親王府的客卿也是代表皇家,他們也敢接,真當朕不敢動他們嗎?今天敢動親王府,明天就敢動皇室。好,好得很,看來是時候下決心了,即使付出再大的代價。”
血魔山脈,是修真界一處極其危險的禁地,普通人進去從來沒有出來過,是生是死不得而知。
據說有人在這個恐怖的禁地找到了仙緣,據說血魔山脈的後面是仙人的住所,然而這一切都是凡人的傳說罷了。
血魔山脈外圍,有濃霧遮擋,濃霧之中不時冒出寒冷刺骨的血煞氣息。這些血煞氣息對於血煞宗弟子來說並沒有害處,但是對於普通人,對於普通修士卻如同毒藥,並且具有很強的腐蝕性。
實際上,血魔山脈就是血煞宗的山門所在。
血煞宗,源自天魔宗的一次分裂,大約一萬年前,天魔宗出現了一次重大的分裂。部分天魔宗的高層來到了這個血魔山脈,建立了血煞宗,短短幾年就發展壯大,幾百年後就成為了修真界八大宗門之一。
傳言血煞宗能夠如此強大,得益於血魔山脈,血魔山脈裡有一些東西,可以讓血煞宗的修士實力飛快的提升。加上他們修煉的功法完整,因此幾百年就培養出大量的人才,大量的高階修士。
不過因為血煞宗的修士十分殘暴,因此也引起了不少宗門的打壓和不滿。
血魔山脈外圍生長的樹木都奇形怪狀,許多都帶有毒,而內圍則鳥語花香,一副人間仙境一般。
內圍,經常可以看到一種外面看不到的樹木,龍血樹。
龍血樹的汁液想人體鮮血一般殷紅,因此得名。龍血樹的汁液更是補品,可以活血化瘀,補血強身,愈合傷勢的作用。是血修修煉不可缺少的靈物。
血煞宗作為大宗門,有著不少的元嬰高手。隨便一個出去,都是雄霸一方的能人。
同時大宗門都有製造靈魂玉簡的習慣,這是保護和發現重要弟子和人員安危而設置。
此刻血煞宗玉牌堂裡面。
整齊地擺放著數百個玉牌,玉牌都散發這淡淡的青光。兩名築基期弟子常年守在這裡,時而修煉,時而查看玉牌。
這裡很少會出現情況的,但是一旦出現情況,必然是大事情,
必然是某個有背景的人物出事。兩名弟子查探了一番,沒有發現異常之後,就打算坐下修煉了。
“哢嚓”一道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那是玉牌碎裂的聲音。
兩人大驚,出現玉牌破碎的情況不多,必須馬上匯報,不得有任何遲疑。
“是誰的玉牌?”築基弟子甲說。
築基弟子乙正好在破碎玉簡旁邊,顫抖的說,“竟然是白煞師兄的玉牌,白煞師兄不是金丹巔峰的修為嗎?怎麽可能會隕落?”
築基期弟子甲也大驚失色,此事非同小可。他立即過去查看,確定這的的確確是白煞的玉牌,心裡大駭。
白煞師兄是宗裡近幾十年來,最出色的的天才弟子之一,是宗內重點培養的天才弟子。修為已經達到金丹巔峰了,如無意外,幾年之內就要渡劫。一旦成功凝聚元嬰,就是鐵板板的長老級別了。
如今他的玉牌竟然碎了。
“不是完全破碎,這是還沒有完全死亡,還有救,我們一定要立即匯報,不然長老怪罪下來,我們都會沒命的。”築基弟子甲說。
魔門向來冷酷無情,爭鬥血腥激烈,沒實力的話一不小心就得沒命。
“對對!”
一人留下看守,一人立即匯報去。
白煞是宗門長老血泣的親傳弟子,也是他最為得意的弟子,視為己出,並且公開說了,他退隱以後就由白煞接任自己的位置。
血煞宗內,一處平靜,優美的山峰上。築基弟子甲小心的慢步行走,每一步都落在石階上,絕對不能落在石階外面,不然就會觸發陣法,那是血腥的陣法。連屍骨都不剩的陣法。
輕輕的敲響石門,石門立即打開,裡面可以看到一名老者,瘦瘦巴巴的身架,頭頂上灰白的頭髮,眼睛卻有著一種震躡人的紅光。
“你來是為了什麽?”血泣坐在椅子上,玩弄著血如意。普通弟子不會無緣無故來這裡。
築基弟子甲咽了口口水,這才出聲說,“四長老,白煞師兄的,的靈魂玉牌,碎,碎了。”
正在玩弄血如意的血泣一頓,手中的血如意掉落在地,發出沉重的響聲。“砰”地面竟然被這玉如意砸出一個小坑。
“什麽?你莫非跟我開玩笑?”隨著血泣說的話,整個洞府都覆蓋這陰冷而有血腥的氣息。
築基弟子甲連忙跪下,磕頭,“弟子不敢,此事弟子絕對不敢胡說,不過靈魂玉牌並沒有完全碎裂,或許只是肉身被毀,說不定可以奪舍。”
血泣相信這弟子不敢說謊,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自己的弟子。
“轟”血泣化為一道紅光,直飛出去,聲勢浩大,而且紅光太明顯了,只要此時看向天空必然可以看到。
如此動靜,驚動了宗裡許多的人,有的人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宗門中最可怕的其中一人,血泣長老。
血泣衝入玉牌堂,人沒到,聲音已經到了。“是誰殺害了本座的弟子。”
築基弟子乙一聽到是血泣的聲音,立即雙腿一軟,跪倒在地。
血泣看著碎裂的玉牌,上面還可以看到有字,就是白煞。
“本座的徒兒,白煞,到底是誰殺的?本座一定要抽乾他的血,把他的靈魂練成血鬼。”暴虐的氣息散發,築基弟子乙,趴在地上瑟瑟發抖。
三道血光也飛進來了。
宗主血殤走上前,後面跟著一名中年男子和一名中年女子。中年男子叫血契,中年女子叫血影。
以三人的修為,不需要詢問就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麽。
“是誰殺了白煞?按說即使遇到元嬰初期修士, 也不一定做得到。”血契說。
“不管是誰,我血泣都不會放過他。”血泣發出一陣煞氣,三人都沒有什麽,但是築基期弟子乙就慘了,被那煞氣弄得臉色發黑。
“不是還有救嗎?沒有完全碎裂就是金丹保存了,或者可以找到奪舍對象,又或者找回金丹。”血影說,她終年披著黑衣,蒙著面巾,非常神秘,又非常狠辣。聲音卻非常好聽。
宗主血殤發話了,“立即派人查探白煞去了哪裡?對了,白煞不是經常和他弟弟黑煞一起的嗎?黑煞的玉牌沒有事呢?只要找到黑煞,就能知道發生什麽事了。”
“對,本座要去找黑煞。”血泣隨即說,他急不及待,巴不得馬上就出發,找一招,黑煞的靈魂玉牌就被他住在手上。通過靈魂玉牌的氣息,可以指引方向。
血影說,“別急,先了解一下情況,距離遠的話,靈魂玉牌的指引會很模糊的。”
血泣聽了這才沒有立即出發。
很快情況查到了,黑煞和白煞去了秦國,至於做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沒理由,秦國最厲害的也不過是金丹期,黑煞即使面對三四個金丹期都不會有事的。”血影分析說。
“此時透露這怪異,說不定是正道的陰謀,我們血煞宗並不參與這次的戰鬥,只是暗中搞破壞。會不會是正道的人乾的?”血契分析說。
血泣臉色陰寒,“不管如何,本座都要親自去看看,到底是誰乾的?本座定要他煎皮拆骨。”
話音剛落,化為一道血影,飛出血魔山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