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已經降臨,微微的左右晃著走在路上。酒雖然是低度酒,喝多了還是有些醉。借著酒勁,腦子不斷的轉動,胡思亂想著。
最主要想的是兩件事情,第一件就是細菌釀酒,肯定是可以,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釀出好酒,還有時間多久。要是時間短的話,絕對是發財致富的項目。
第二件就是自身的防禦問題。一方面燕尾剪刀已經有淘汰的傾向。另一方面,自己沒有任何的防禦法寶。
防禦法寶因為使用的材料比較多,法陣也會多一些,因此比攻擊性的法寶要珍貴。
就算是受寵的葉傲升,身上有上品靈器飛劍,也沒有防禦性的法寶。許多高階修士身上的防禦法寶,很有可能也只是法器。然而就算是法器,關鍵時候也可以救命。
跌跌撞撞的回到住處,去任務殿換取靈藥和煉丹的事情早已忘掉,明天再說吧。
法陣自動的打開,張晏進入客廳,坐在桌子旁,想倒杯茶清醒一下。
突然,背後一股殺氣湧現,殺氣的出現讓張晏立即清醒過來。可是已經遲了,對方潛伏在客廳,又是從後背偷襲。別說張晏現在有些醉意,就算沒有醉意,也無法避過一個築基後期修士的偷襲。
“噗”一把下品靈器飛劍穿透身體,從後背進入,前面出來,從流出來的黑色血液可以看出,這飛劍有毒。
“噗呲”肺部貫穿,一口鮮血吐了出來,跌在地下。劇痛刺痛刺激著大腦,面對突如其來的刺殺,心中的恐懼難以言喻。就這麽死去了嗎?
倒在地上,看著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黑衣人。這黑衣人著裝打扮很熟悉,就是當初歷練時遇到的那些黑衣人,氣息都差不多。只是眼前這個修為達到築基後期。
怎麽會這樣?我就這麽死去了嗎?懷著不甘,慢慢的閉上眼睛。
黑衣人走出來,手捂著腹部,顯然他有傷在身。他就是昨晚韓開朗遇到的刺客,因為被執法隊發現,受傷逃離,剛好發現了張晏的住處,躲進裡面。外面的法陣對於他來說形同虛設。
黑衣人身體顫抖,剛才的移動讓傷口撕裂了,捂著腰部的手已經濕潤。跌跌撞撞的趴在桌子上,費勁的坐下,倒了杯水,一飲而盡。似乎喝水可以止痛似的。
望了倒下的張晏,他相信對方已經死了,即便還不死,也絕對活不成。
修士生命力比一般人要強大,像這種穿過肺部的傷,並沒有傷及心臟的情況下,不一定會死。因為修士可以使用靈力維持自身細胞的消耗。當然時間長了靈力消耗完了,也是會死的。
黑衣人斷定張晏已經死了,那是因為不僅僅靈器穿透肺部,還有靈器上淬了毒,這毒連他都必須半個時辰內吃解藥,不然也得毒發身亡,他相信區區築基初期的修士必死無疑。
從懷裡拿出傳信符,昨晚就應該通知長老了。只是因為被發現了,那些修士追得緊,這傳信符也有被攔截的可能,因此沒有發出去。
這次他們冒險進來禦劍宗是為了調查天魔血脈。
現在的魔王即將渡劫了。無論是否成功,都需要一個新的魔王。偏偏在這個時刻,最有可能成為新魔王的伏擎蒼失蹤了,靈魂玉牌也破碎了。答案毫無疑問。
如果魔王飛升,天魔宗將群龍無首,唯一的辦法就是尋找天魔血脈,捧出新魔王。
根據調查,有一個天魔血脈極有可能在禦劍宗裡,於是他們就來了。
黑衣人昨晚的襲擊,
並不是要殺死韓開朗,不然的話,韓開朗早就死了。他只不過是采集血液。這也是為什麽出現了幾次的魔道襲擊弟子的事,弟子都只是受傷,沒有死去的。因為他們都只是收集血液,未確定之前,怎麽可能殺掉呢?至於張晏,黑衣人壓根就不覺得是,隨手就殺掉了,而且現在的他也只能殺掉,不然對方反抗,就應付不了了。 拿出一張卷軸,上面畫著法陣,只要將血液滴上去,再使用法訣,就可以檢測是否含有天魔血脈。
因為受傷,他每一個動作都很緩慢,好像費盡全身力氣似的。
卷軸平鋪在桌子上,本來卷起來的卷軸,鋪開之後又卷了起來,並且掉落在地。
黑衣人慌忙撿起來,傷口再次裂開,讓他冒出一大把汗。
良久,他再次打開卷軸,用桌子上的茶杯壓著四角。又拿出一把小飛劍,這飛劍就是昨晚襲擊韓開朗的飛劍。上面有韓開朗的血跡。
將血跡塗抹在卷軸上,只要使用法訣,就可以知道,有沒有天魔血脈。
他沒有注意到,卷軸掉落在地的時候碰到了張晏的血液,就算他看到了,也可能不還在意吧。畢竟這卷軸檢測的是天魔血脈。不管有多少血液,有,它就發光,沒有就不會發光。光的強度,說明純度。
忍著痛楚,雙手打起法訣,受傷的他就像用完所有力氣似的。
卷軸先是發出淡淡的光芒。
“稀薄的天魔血脈。”這結果還算有個交代,至少是有,哪怕是稀薄血脈,也有可能有用。
突然卷軸發出強烈的光芒,這光芒讓沒有準備的黑衣人差點瞎眼了。“啊!”不知道是痛苦,還是驚訝。這麽強烈的光說明的是純正的天魔血脈。
黑衣人欣喜若狂,如此重大的收獲,絕對可以讓長老高興,自己也就得到豐厚的獎勵。
迫不及待,拿出傳信符,就要匯報消息。
“嗯”拿出傳信符,全身都不對勁,肌肉不自覺的抽搐,手腳都不聽使喚了。
“怎麽回事?”中毒?這是中毒的征兆,可是自己怎麽可能中毒呢?這裡並沒有其他人,躺在地上的張晏可以排除。
無法想通!黑衣人不愧是忠心耿耿的死士,關鍵時刻知道應該做什麽。
“匯報消息,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匯報出去。”
用盡全身力氣,顫抖的雙手捧著傳信符。“純,純正,天,魔,血,脈。”最後一個字已經花費了他所有的力氣,聲音也變得低沉。緩緩的閉上眼睛,傳信符掉落桌面,發出“啪”的一聲,上面的波動隨著落在桌子上,也消失了。
“噗”黑衣人倒地,臉色發青,了無生機。
遠處,某個樹林裡,一名穿著鬥篷的男子拿著傳信玉。傳信玉發出一段聲音,“純,純正,天,魔,血,脈。”
鬥篷男子雙手顫抖,緊緊的握住傳信玉。“好!很好!本來以為是稀薄的血脈,沒想到是純正的血脈。我天魔宗不但不會衰落,還會興旺幾百年。而我將會是新的魔王,哈哈。”
瘋狂的笑聲響遍整片樹林,連遠處巡邏的執法弟子都聽到了。最近魔道實在猖狂,他們忙得焦頭爛額。
“那邊有動靜,去看看。”八名執法弟子趕到樹林,卻沒有發現任何人,好像之前的笑聲根本不曾存在。